单泳清看着高兰微红的眼睛,说:“阿姨做的菜就是最好吃的,我很喜欢,今天真是辛苦阿姨了,因为我亲自下厨做菜。”
苏慕清瞥眼瞅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来来,泳清陪叔叔喝一杯,除了上次和你一起我已经很久没喝酒了,今天你来我高兴。”萧贤接过管家拿过来的酒递给单泳清。
他双手接过酒,给萧贤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站起身在萧贤的酒杯口下碰了一下,侧过身一饮而尽。
饭桌上一直没断过说话声,唯独苏慕清静静地吃饭,貌似他们才是一家人,只有她是一个外人。
吃饭的整个过程中,高兰没给苏慕清一个好脸色。
饭后基本是萧贤和单泳清再谈下个季度的合作,茶水喝了两循,老爷子先去休息了,萧贤本让苏慕清陪着单泳清聊聊增进舒适度,她以不舒服推辞了。
现在的这个时间她不想和他过多的接触,也没什么可聊的,只是相对无言罢了。
高兰领着他来到萧枳一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东西说:“泳清,枳一活着的时候最喜欢你,这个你是知道的。现在我还记得特别清楚,一有时间你们两个便会在一起玩,不是她去你们家,就是你来我们家。”
说着,高兰拭着泪,顶着通红的眼睛又说:“我不知道你萧叔被那个小贱妮子怎么蛊惑的,要把她培养成接班人。如果枳一还活着,那些全是枳一的。”
“你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死她还不够,属于枳一的东西她也要抢。”高兰的眼里满是痛恨和狠绝。
"我可怜的枳一,她还那么年轻便早早地没了。高兰很是激动,哭得泣血涟如。
“你说那丫头心肠得多毒,多坏,之前说一辈子也不会进我们家,这边枳一刚死,她便搬了进来。她是看我们家的东西没人和她抢,以后都是她的……”高兰言语间全是对苏慕清的不满。
单泳清本就因为以前的事情对苏慕清各种的不满和唾弃,几年的时间多少把他对她的恨磨平了一些。
现在,因为高兰的一通伤心欲绝的哭诉,以前的种种再次冲进他的脑壳。
心里的恨意更浓,恨不得马上让苏慕清因为萧枳一的死付出数倍的代价。
离开萧枳一房间的单泳清,瞪了旁边苏慕清紧闭的房门一眼后和萧贤打了招呼便回去了。
站在窗边的苏慕清看着楼下的单泳清上车,车子启动,离开,直至消失在夜色中才收回视线。
微凉的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凉飕飕的,月光被乌云遮住大半,散出的光亮如它般阴森森的,似她此刻的心情般被遮住了无限的阴霾。
次日,苏慕清正在吃早餐,萧贤拿着一摞资料过来说:“慕清,你一会去趟泳清的公司,把合同交给他,我已经签过字盖过章了。”
苏慕清是不情愿去的,她现在不想见他,见得多了能有什么改变,无非徒增伤悲罢了。
“好,爸爸,吃过早饭我就送过去。”萧贤吩咐的事情她怎么能拒绝,即使再不喜欢,硬着头皮也要做。
苏慕清接过厚厚的合同,随便吃了几口便匆匆地出了门。
萧贤早要给她配辆车,她认为太扎眼,公司的一个小小助理,哪里配的上公司给配车。
林叶这个级别的助理出门办事虽说是有专门的车,那也是公司的车。
到达单氏集团总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苏慕清在大堂等着,工作人员去通报,得到允许后她才被允许上去。
直接去的是集团大楼的顶层,不过是被领进了会客室,接近十一点的时间也没能见到单泳清。
她并不焦躁,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安静地等着,不管他是真的忙,还是故意晾着她,这是她的工作她都接受。
接近十二点时,单泳清才姗姗来迟,身后跟着的应该是助理,手里拿着平板和一些资料。
进来会客室的单泳清坐到苏慕清对面,双腿交叠,点了一支烟吸一口缓缓吐出,然后公事公办地说:“不好意思,苏助力,让你久等了。”
苏慕清起身对着男人淡淡笑了一下,似平时上班一样的表情,“没关系,单总,这是我们公司和贵公司签订的协议。”她双手递给他合同。
单泳清看着她拿着的那份合同,没有起身要接的意思,旁边的助理见状接过合同。
“单总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便回去了。”她规规矩矩地立在那里,似真的是一个公司的助理。
见单泳清久久不说话,苏慕清颔首,对着助理也点了下头,转身离开。待她刚打开会客室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单泳清的声音,“晚上我要吃你做的饭。”
苏慕清被他的话吓得咯噔一下,迅速转身看着站在男人身边助理的表情。许是极高的职业涵养素质,不该听的一句也听不到,他笔直地立在那里,偷偷地用余光瞄了苏慕清一眼,脸上没有出现一丁点不该出现的神情。
“嗯?什么?单总什么意思?我实在是不懂。”她装傻也是有一套的。
“我一个亿难道还买不来你几顿饭?”男人撩起眼皮望着她。
.......
毕竟还有别的人在,苏慕清很想过去踹他一脚,说话难道都不顾及场合的吗?
她想反驳他,嘴巴动了动,可是有别人在,她反驳只会自取其辱。
“我知道了,单总,还有其他什么事吗?”苏慕清被迫答应,语气带了几分嗔怒。
刚走出会客室的门,苏慕清便给孟梦发了条信息:再刷他一个亿,都用来买萧氏股权。
刚发过去信息,她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慕清,你是疯了?这才几天你就刷他两个亿?他能同意吗?”电话传来孟梦清脆的声音。
“没事,刷!他不高兴就不高兴,我还管他那么多,本也没想过花他的钱,把卡收回去更好。”她走路的声音加重了几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似是想把所有对他的不满全部发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