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大名叫顾玉虎,26岁,身材魁梧,将近两米的身高放在哪里都是显眼的存在,曾经一个人在山里猎了一头熊,是顾海的结拜兄弟。此时他正领着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在山里寻找春梅的下落,“虎子哥,你说这春梅姐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跑这来干嘛啊,咱们这都找了有一会了,再走下去,咱.....咱们马上就要到黑坟口了”......
说话的人是个黑黑瘦瘦的矮个子,叫蒋少华,也是外来到顾家村的,说话时不安的看着周围。虎子性子直,回头便说到:“哪那么多废话,大海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春梅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赶紧给我继续找,你们谁要是害怕,就赶紧给老子滚回去,别在这丢人,我自己找”这么一说,谁也不敢在说什么了。又继续往前走了一阵,突然另一个人哆哆嗦嗦地说道:“虎子..哥..前面就是黑坟口了,咱们可不能往里走了。”
虎子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举着火把四处看去,突然看到一个灰色的双口布囊,拿起来一看上面绣着梅花的图案,一面装着的是些做火把的布料和火折子,另一面里有一把小短猎枪。这是春梅的包,怎么掉在这里了,看地面上杂乱的树叶,虎子一下明白了,她这是是进了黑坟口了......。
春梅此时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看着前面的黑坟,想起了之前父亲对自己说的话,“千万不要靠近黑坟口,那黑坟口里面的黑坟绝对不是大家说的那么简单,只是让人迷路而已,那地方像是一个阵法,具体什么作用我也不知道,爹教你一个手决,一旦以后你不得不走到这里,要用这个手决对着黑坟的方向连打三下,然后转身就走,听见什么也别回头。”
......此时虽然肚子上的疼痛已经减弱了听一些,但是仍然一阵一阵的牵扯着她的神经,黄牛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她一手勉强扶着肚子,一手按照父亲说的捏起了一个手诀,对着黑坟方向连打了三下,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转身就往回走。
可是就在这时,身后传出来了一个诡异尖细的声音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好不容易请你来了,为什么还要走呢。”然后就是一串阴凄凄的笑声,笑声回荡在这片树林里,仿佛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人头皮发麻,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何况还是春梅这样的女人,她控制住打颤的双腿,强忍着回头的想法继续往前走,但是一步都没迈出去就好像撞到了什么被弹了回来。
她倔强的又转身换个方向走,又是被弹了回来,抬眼看去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仿佛空气凝结成了一堵墙包住了自己。“别想着走了,你那个手诀平时可能有点灵威,可是你现在身怀有孕,你那孩子又是聚灵体质,怀胎后你体内灵气都被那孩子吸收了,今天又是百年不遇的时辰,这黑坟下面虽是个阵法,可是今日阵法被压制,残余的力量于我微不足道,你走不掉的.......”
女鬼说完又阴惨惨的笑起来,春梅也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只希望有人来救自己,自己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去,肯定会有人来找,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了,于是壮着胆子回头看过去,月光下是一个身穿黑色长纱的女人,应该说是女鬼,黑纱上刻着一朵朵巨大的花朵看上去诡异至极“站”在石碑上,但是更像是飘着,因为她没有双脚,从脚腕处齐齐消失,两只光滑的腿就那么直直的点在石碑上,手指长而细,如同枯枝一般垂在身体两侧,脸上看不清容貌,只有一双绿油油的眸子好像两团磷火在空中飘荡。
纵然回头之前脑海里想过各种恐怖的场景,可真见到这个情景还是吓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无奈只能壮着胆子问道:“你为什么要找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不是找你,是找你肚子里的孩子,刚才也说了,这孩子是先天的聚灵体,在你刚怀孕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吸收你自己包括周围所有的阳灵之气了,我们阴属的同类一般见到他就会躲得远远的,但是对实力强大的来说,这简直是千万年难遇的最佳补品了,你这刚七个月我都已经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了,真香啊。
再过一两个月,就连整个黑山都会有人来拿这孩子,咱们也算是邻居,不如就送个顺水人情给我,你看怎么样......”哈哈哈哈,又是一阵阴惨的笑声,春梅一听对方打的是自己孩子的主意,当下心中一沉,转而愤怒地说道:“你做梦,我死也不会把孩子交给你...”。
“你这是何苦呢,你死了孩子不一样还是我的”,说时话锋一转“你若执意不肯,那我只有自己来拿了。”只见她飞身向前双手伸出,指甲疯长,直奔春梅而来。春梅也不是软弱之人,眼看无路可退,一手横挡在肚子前面,一手掐诀向女鬼拍去,只一瞬间双方就接触到了一起,女鬼双手直插进春梅的双肩,春梅打出去的手诀却只让女鬼停顿了一下,毫发无伤。
女鬼收回双手作势去抓春梅的腹部,春梅顾不上疼痛往后一躲,女鬼抓了个空,女鬼哪肯这么就放过春梅,伸手一团黑气就罩住了春梅,春梅只觉得冷入骨髓,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个人喊了一声嫂子,春梅一看是虎子来了,虎子心急如焚迈开大步冲了过来,却在马上要碰到春梅的时候被弹了出去,虎子不死心的又用力的撞了一下还是没效果。
这时春梅手腕处发出一团柔和的暖光,将黑气荡开,原来是父亲送她的手镯发出的光芒救了她,得到自由的春梅摔在了地上,加上刚才的剧烈运动,春梅感觉肚子抽筋似的疼,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下来,身下的血浸湿了裤子,越流越多,眼看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