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悦这两天有些感冒,北方的天气温差大,早上凉凉的,中午天气就热了。
出门前,江之悦看了眼今天的温度,最高温度32°,她穿了校服短袖,没带校服外套就去了学校,早上去的时候有些凉意,她没在意。
结果一天下来,硬生生被教室里的空调吹出病来了。不是什么发烧,单纯的流鼻涕,还好她有带卫生纸的习惯,不然一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晚自习下课,天气有了几分凉意,江之悦趴在阳台上吸两口新鲜空气。
她有点恐高,四楼的高度看下去心惊肉跳,头晕目眩,她有时候会天马行空的乱想。
假如发生了火灾,需要逃生,自己又住在高楼,那该怎么办,可以裹个被单,寄在身上从楼上跳下去是不是就成了降落伞。
她又想,假如现在发生了地震,出路被堵,她躲在哪个地方比较安全,她观察房间,最后觉得蹲在卫生间的角落里会比较安全。
亦或是走在路上,迎面开来一辆车,她该如何躲避,她觉得自己挺怕死的,会想各种各样的意外,和很多重生之人一样,她无比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新的人生。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肩膀突然轻轻被人拍了一下,猝不及防间手中被塞了一个东西。江之悦还来不及说句话的功夫,塞东西的人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有时候人生真的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意外,你以为不会发生的事情真的有可能发生。
就比如此刻,江之悦被人塞了一封粉红色的信封,上面画了个爱心,目测是情书。当然假如有人用粉色的带有爱心的信封来写数学题目,那算她自恋过了头。
事实证明,她还不算自恋,信封里面装的就是情书。情书开门见山,开头就是,江之悦,我喜欢你。
后面的内容江之悦没仔细看,匆匆扫了一眼,就装了起来,进了教室。
坐在座位上,江之悦看着手中的粉色信封,有些无措,两辈子第一次被人家塞情书,这感觉别提还挺新鲜的。
塞情书的人江之悦有印象,是班级里一个挺活跃的男生,之前交集不多,今年开学以后交集才多了起来,问数学题目比较积极。
江之悦对他印象不差,但也只能算作普通朋友,倒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有本领,又在哪时哪刻走进了这位少男的内心。
其实这也不怪江之悦妄自菲薄,上辈子胖了许久,没人夸,后面瘦了下来已经是社畜阶段,那个阶段的夸赞大多属于礼貌,哪怕你长得和猪一样,也能赢来一句可爱。
她对自己的外貌有一定的认识,但是还不算清晰。
她把情书塞进了书包,打算回去以后再仔细读读,然后想想该怎么委婉的拒绝对方的心思才不会显得那么尴尬。
一个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出于长远考虑弄得太尴尬了也不好。
晚上回到家里,江之悦去书房写作业,江母在厨房张罗晚饭。
估摸着一个小时以后,顾斐进书房叫江之悦下楼吃饭。对于顾斐的出现,江之悦有些惊悚,“你怎么在我家?”
顾斐回答的理所当然,“来蹭饭啊。”
“真不要脸。”
江之悦作业写的差不多了,桌面上杂乱的堆放了一堆书籍教材,她随便理了理,稍微整洁点后说,“走吧。下楼吃饭。”
顾斐没动,往前走了两步,从生物书下揪出一个信封,“这是情书?”
江之悦好笑的反问他,“不然是数学题?”
“谁给你写的?男同学?”
顾斐惊讶的语气令她不爽。
这话说的,就不能有人喜欢她了吗,还要确认一下性别,江之悦瞪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顾斐见她语气颇冲,委屈道,“我只是好奇的问问嘛。”
江之悦懒得就这个话题聊下去了,“下楼吃饭!”
第二天周末,顾斐发消息说买了个switch,让江之悦来玩。
switch?没玩过,那试试!
江之悦到顾斐家门口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门口候着了,大门半开,等着她进来。
“在哪呢?”
“你过来,”顾斐拍拍旁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switch,“我教你玩。”
江之悦凑过去坐在他身边,看他玩了两把以后自己上手试了试,五分钟没到就没兴趣的丢给他了,“不好玩,没意思。”
她对游戏确实提不起半点兴趣,哪怕是一点也没接触过的,只有新奇,没有兴趣。
顾斐接过游戏机丢在一旁,歪在沙发上没个正形,“你爸妈出去了?”
“你知道?”
“起床拉窗帘的时候看到开车出去了。”
江之悦哦了一声,“看电影去了。无聊,有那钱还不如在家充个会员,能看一个月呢。”
顾斐有些好笑,“你这么会过日子?”
“那是,谁娶我是谁的福气。”
他又问,“那你中午一个人吃?”
江之悦警惕的问,“你干嘛?”
他不要脸的说,“带我一份。”
江之悦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专门叫她来玩switch,合着在这等着她呢,“你家阿姨呢?”
顾斐笑,“她姐结婚,请假回家喝喜酒去了。”
江之悦不可思议,“她那个年纪了,姐姐结婚?不是你把她赶回去的吧。”
“也许是二婚。这我哪里知道,总不好打听。”顾斐厚脸皮,“在我家做,冰箱里面有食材。”
好长一段时间没吃江之悦做饭了,顾斐确实有点馋,又不想吃外卖,这才把她忽悠过来了。
江之悦有些无语,一个人也是做,两个人也是做,“行吧行吧,。给我洗菜,我做啥你吃啥,没得挑!”
这好说,顾斐爽快,“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