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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中文 > 恶魔诗人全集 > 第2章 罪人旋步舞,自判我有罪

第2章 罪人旋步舞,自判我有罪

[第一幕,夜色中,阳台上的青年]

[场景:阳台]

[主角:悲欢离]

悲欢离(上,静坐在阳台边,幕布拉开):静静地坐在黑暗中,我发觉自己似乎跟白语幽一样了。看着昏暗的街道,听着车水马龙的声音,望着静寂的夜空,一盏盏灯火在夜色中闪烁着,一辆辆汽车在马路上来往。我捂着胸口,在平稳的气息中,躯壳里的那个玩意在刺痛着。感觉到了吗?听到了吗?它正在那紊乱地跳动着、舞蹈着、踌躇着,它在呼唤着恶魔来收拾我的躯壳。

悲欢离(捂住胸口,抓皱衣领):安诗鱼的心病,是先天的;我的心病,是后天的。我们的心病时间不同,却有共同的处境。扑通扑通,它在跳着。蹦蹦跳跳,它在刺痛着。捂着胸口,她倒下了;抓皱衣领,我撑过了。她不想死,我渴望死,一个孩子,一个怪物。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悲欢离(起身面向观众):来自地狱的恶魔来迎接我了。既然隆重而华丽的启程仪式无法实施,那么我就开一场盛大的欢送宴吧!那玩意儿在躯壳里剌痛着,它还在表演着那日复一日的舞蹈,我抬起手,缓缓地展开胸膛。我跟着它蹦跶着,时而跃起,时而俯卧。罪人在旋步,恶魔在伴舞,多么美妙的时刻!

[笫二幕,床上的自省]

[场景:卧室]

[主角:悲欢离]

悲欢离(躺在床上):

无能的我,无用的我,不孝的我,懒散成命的我被遗忘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没有人记得我,没有人注视我,弱者没有梦想,没有希望,唯有的,就是遗忘!

悲欢离(起床面对观众):

呵呵,好好活着,别为他人着想。

悲欢离(唱):

我不过是一缕不起眼的尘埃而已

听到了吗,地狱使者在呼唤我。

看到了吗,地狱的大门为我敞开着。

我踏入那个世界,挥手告别这个世界。

世界不是围绕着我运转的,人们不会在意一个亳无成就的我。

人们在欢呼!人们在庆祝!

烟花下,孤独的我正在等待着。

生命在慢慢逝去,恶魔在耳边吹嘘。

“地狱也能欢乐,它是罪人极乐之所”

[第三幕,罪人旋步舞,宣判我有罪!]

[场景:舞台]

[主角:悲欢离]

悲欢离(上,摆好姿势等待幕布开启)

幕布拉开,悲欢离跳起舞来

[旁白]

衣杉不整的他,正在跳舞。

旋转着,呼唤着,跳跃着。

绞在心上的荆棘,纠缠束缚着玫瑰。

它过火了!玫瑰被荆棘刺穿,鲜艳的花苞被扎进绿刺。

捂着玫瑰上的荆棘,他的手被蛰出血滴。

血液砸在地上,正如玫瑰凋零一样;花瓣落到地上,正如那心脏一样。

心脏同玫瑰一样,被绿刺扎进深处;心喷涌出血液,不一会儿,它如被蛰伤的手掌一样,血液化作点滴,漂散在身躯里;血滴融入鲜艳的红雾,消失在茫茫血色之中。

捂着玫瑰上的荆棘,他把它放在怀里。

胸膛也被蛰伤,血滴渲染在它面前的布料上。

衣衫不整的他,又跳起舞来。

衣领滑落肩膀,苍白的它如少女的肤色一样。

心停止跳动,男人如白纸一样,没有经过折腾,同玫瑰一起倒在地上。

悲欢离倒在台上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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