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陈绝在诗句中想要表达的含义,再加上他直勾勾看向自己,毫不避讳的目光。
“……”叶凝霜此刻,芳心大乱。
视线闪躲,不知该往哪看。
时不时会回到陈绝身上,可在确认他还在看自己后,又急忙避开。
‘多学习,果然能派上用场。’陈绝面不改色,脑海中想到。
而在楼下,更是不平静。
陈绝这几句诗带给众人的震撼,不亚于新的大帝诞生。
“我第一次如此羡慕一个人的才华。”
“这诗作的,实在太美了!”
“我要有他百分,不,千分之一的文采,考个状元还不是轻轻松松。”
“这首诗,我预感,百年之内,无人可超越!”
赵耀合上纸扇,恭恭敬敬地面向陈绝一鞠躬,然后退身离开。
脑海中已然将陈绝方才念诵的那几句诗,牢牢记住。
决定赶紧回去写下来,邀请三五知己,开个学习会。
坚信自己能否突破瓶颈的钥匙,就在其中!
“还有人要作诗吗?”玉阳楼总管问。
时间依旧充足,但他坚信,之后不可能有人作出,超越陈绝这几句的诗。
想提前决定胜负,认为没必要浪费时间。
“总管说笑了,有此等珠玉在前,我们这些人,哪还有底气开口?”
“胜者,陈公子当之无愧!”
“我放弃。”
正如总管所料,无人站出来向陈绝发起挑战。
不怪他们,要怪只能怪,这个对手,实在太强。
换个人的话,他们兴许还有个露脸,展示才华的机会。
现在也有,只不过,当下开口,无异于自取其辱,差距过于大了。
总管将油墨晾干,写有诗句的宣纸卷上。
离开前不忘交代,让人将代表贵客的身份牌,替陈绝送去。
不需要等楼主表态,以总管对玉阳楼主的了解,他不可能不满意。
提前把奖项搬了,省时省力,主打一个效率。
……
“陈公子,这是您赢得作诗比赛的奖品,还请收下,只要手持这令牌入场,您便是我们玉阳楼最珍贵的客人。”小二双手端着黄花梨托盘,上面静静躺着一块由玄铁打造的腰牌。
陈绝拿起后,正反随意扫了一眼,递出,问起叶凝霜,“你要吗?”
“我……”说不想,那肯定是假的。
玉阳楼在天府城地位特殊,若能与他们产生联系,对叶家来讲,有利无弊。
只是,不等叶凝霜表明态度,就听小二开口说明,“陈公子,非常抱歉,这身份牌只能您一个人使用,不能赠送。”
“没关系,如此贵重之物,还是陈公子自己留下比较好。”叶凝霜接着表态,不想让陈绝为难。
陈绝刚要回答,耳旁便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无妨,不过是块牌子罢了,再去取一块来。”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玉阳楼主,赵天麟。
“楼主。”小二埋首问好后,按照赵天麟所说,前去替叶凝霜取一块新的贵客身份牌。
“多谢楼主大人。”见到老前辈,该有的尊重,一分不能少,叶凝霜从座位上站起。
“叶小姐太客气了,随意就好,不必拘束。”赵天麟表现得儒雅随和。
将目光转向陈绝,再三确认问,“那两首诗,可是陈公子所作?”
“赵楼主不信?”陈绝并未直接承认,毕竟,他只是个搬运工。
可又不能将自己是重生者这件事,轻易外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公子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单纯想认识一下,能作出此等千古名诗的大才子。”赵天麟在陈绝面前,完全没有玉阳楼主该有的威严。
对此,跟随在旁边的管事并不意外,他深知自家主人有多爱才。
更不用说,像陈绝这样的绝顶大才。
“我宣布,从今往后,陈公子,与叶小姐,是我赵天麟的贵客!”
赵天麟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不是玉阳楼,而是他赵天麟的贵客!那二人,这是有了一个天大的靠山啊!”
“他确实有这个资格与赵天麟做朋友。”
“原以为是他想高攀叶家大小姐,如今看来,倒是她叶凝霜捡了个大漏。”
“我要是她,还管什么叶浩,直接扭头嫁给陈公子!论实力,天资卓越,论才华,才高八斗,试问,那叶浩有啥?”
听到这些话,叶凝霜心中尽管不舒服,却也没有站出来反驳,为叶浩说话。
不愿引得赵天麟反感。
放眼整个天府城,想与他攀上关系者,数不胜数。
自己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必须得好好把握才行。
况且,叶凝霜也觉得,不论修炼天资,还是才华,叶浩确实无法与陈绝相提并论。
话糙理不糙,叫她如何据理力争?
这可不能怨她叶凝霜不讲情义,要怪只能怪叶浩自己不争气。
叶凝霜不指望叶浩能成为独霸万古的强者,只希望,他能收敛暴脾气。
像陈绝一样,懂得什么时候该展露锋芒,什么时候又该收起锋芒。
认定,继续按照叶浩当前的行事作风,迟早会惹上大麻烦。
“哎……”不由一声长叹。
有些话,她又不便说出口,知晓叶浩心灵脆弱,自己愿意说,他未必愿意听。
说出来,非但不能改变现实,反倒有可能被他记恨上。
愁,愁得很。
再看看眼前,与赵天麟这等大人物谈笑风生,气场丝毫不输的陈绝。
“……”
叶凝霜的心境,发生微妙变化。
陈绝认定赵天麟这个人很有利用价值,多这么条人脉,哪怕现在用不上,以后总有能用得上的时候。
于是,额外再送给赵天麟几首,他会喜欢的诗。
每一首在蓝星大夏,都是能上课本的存在。
“好,好啊!陈公子这个朋友,我赵天麟交定了!”赵天麟笑得很尽兴,很久没那么高兴过。
听见陈绝随随便便就能出口成章,留下千古名诗。
在场不少曾自诩才子的年轻人,眸光黯然,那点自信,被陈绝碾压得丝毫不剩。
从未羡慕过一个人,羡慕到这种份上。
殊不知,此刻站在那里的,其实本该是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