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萝帐里,传来男女换欢爱之声。坤柔被秦寿压在身下,秦寿似有着怨气,毫不怜惜身下的女子。坤柔被折腾的连连喊疼。
正是此时,门却被硬生生的踢了开来。矮小的男子倏的走到床前,一把将箩帐拉开。
床上的男女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上杉春的眼睛里。上杉春眯了眯眼,轻轻的咳了两声。
坤柔只觉得羞赧难看,抓起床单裹住身子跑向了隔壁房间。
冰冷的枪口直指秦寿的脑门。
秦寿不顾自己光着的身体,连忙跪着求饶。
“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秦老板。”冰冷的话语一出,说着就要扣动扳机。
秦寿也顾不得他想,只得说“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
“你知道什么?”上杉春,好整以暇的等着秦寿继续说。
“烟馆和码头的货,都是那个车夫烧的。”
“从他出现就频频出事,我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我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他上钩了。”
上杉春听秦寿说完这些话,不由得也疑狐起来,今天就是君倾带他去的烟馆。想到这些,将手中的枪又别回了腰间。
“再给你一次机会。”听上杉春这样说,秦寿立马点头如捣蒜。
“不过你要找到证据再抓人,懂吗?”
“懂,懂。”秦寿不住的点着头。上杉春早已消失在了门口。
颜妮穿着格子布长袖衫,麻花辫梳在脑后,一步一蹲的走在喧闹的一条小巷子。一对水灵的大眼睛仔细的搜寻着。她蹲下身子翻找着路边的垃圾堆,很是仔细的寻找着能卖钱的东西。身上背着的栗色麻袋里已经装了不少的瓶子。
君倾看到远处忙碌的女孩,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君倾同样是一身破旧粗灰衫,抬手就接过颜妮背着的麻袋。颜妮眼睛眨巴了下,眉眼笑的弯起。
从深长的巷子,一直捡到嘈杂的秦丰赌坊,君倾正发愁如何去秦丰赌坊,眼下无疑是解决了这个难题。
秦丰赌坊虽然在偏僻的深巷,却热闹不减。
赌坊里蛇龙混杂,里面的光线也不太好。虽然拉亮了电灯,但光线还是黄暗不明。墙壁早已被熏染成黄褐色,有的墙壁还裂着口子,蟑螂各种爬虫在墙壁上穿梭着。但丝毫不影响来这里赌钱人的热情。
颜妮蹲着身子,在一个个在赌桌下面拣着喝空落下的瓶子。每拣着一个颜妮都能弯眉一笑,捡的仿佛不是瓶子,仿佛捡的是钱。
君倾看着这样认真生存着的颜妮。竟觉得有些移不开眼。
君倾一边拿着装瓶子的麻袋,一边在秦丰赌场四处张望,场地并不方正,蜿蜒曲折的却是很大的一个赌场。
那些在赌场里,赌的天昏地暗的男人女人,有的摇头叹气,有的嬉笑怒骂。
终于在赌坊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男人掀开帘子出来,正是那天烟馆被烧时,在烟馆书房看到的男人。
大致了解了情况,沉声对燕妮说道:“我有些饿了回家吧。”
“瓶子还没捡完。”颜妮有些依依不舍,但还是乖巧的同君倾从秦丰赌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