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双回了家,就见到白玉玫急火火的忙活着。
她连忙拉住了白玉玫。
“白姨,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白玉玫让她跟着自己去林书文那屋再说,林无双还以为妹妹怎么了,急急忙忙的跟着白玉玫去了林书文的房间。
一开门,屋子里还点了一个炭盆子,使得屋子里更加的暖和了。
林无双进了屋,就见到林书文被白玉玫裹得严严实实的,地上放着一个大木桶,里面有些中药材的味道。
林书文的脚泡在里面。
她的手上和肚子上还放着两个小暖炉。
一股子熏艾的味道。
她扭过头看着手里捧着一锅红红的汤水的白玉玫问。
“白姨,我就出去了一个上午,这是怎么了?”
白玉玫把手里的砂锅放到了早就准备好的小炭炉上,笑着说。
“你这个当姐姐的也太粗心了,连书文来亲戚了也不知道。”
林无双更奇怪了。
“来亲戚了?谁?我怎么不知道。”
白玉玫点了林无双的脑袋一下。
“你妹妹来月事了,你这个当姐姐的连来亲戚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无双这才反应过来。
她自己的月事不准,有时候半年才来一次,所以她对这方面有些迟钝,再加上她做了那么多年的阿飘,没有月事的困扰。
她现在想起了还有月事这码事,欲哭无泪。
每次她来的时候,那感觉就跟生了次孩子似的,疼的能要了命。
但是她不知道,怎么来个月事还整这么多的花活。
白玉玫和她说道。
“书文和我说了,这是她的初潮,女孩子这个年纪才来月事本来就晚了,亏了气血,如果第一次不好好的侍弄,以后来月事的时候,能疼死人。”
林无双现在无比的羡慕林书文,多好啊,她现在第一次来月事有个经验丰富的人为她侍弄,她以后应该就不会疼了吧。
白玉玫一边给林书文盛汤,一边和林书文说。
“这是我小时候家里的嬷嬷给我们姐妹们说的法子,用温热的中药泡脚,然后在熏艾,每日都喝五红汤,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弄的,我女儿小时候我也是这样给她弄的,我们从来没有痛过。”
林书文感激的向白玉玫道谢,白玉玫摆了摆手,怜爱的看着林书文。
林无双羡慕的对白玉玫说。
“白姨,我总是不来月事,就算来也一点也不准成,每次都能疼的我死去活来的,这有什么办法吗?”
白玉玫还真有法子。
“我家有一个方子专治月事不调的,你这是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着了大寒,伤了身子了,不过你年纪还小,慢慢调理,总能调理回来,只不过以后可不能贪凉了。”
林无双点了点头,然后心想,自己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在干吗。
时间已经太久远了,她的记忆有些模糊。
她想了好久,才想到。
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被左丽丽赶到河边去挑水了。
左丽丽说河里的水是活水,用来洗衣服最好。
她年纪不大,挑着水桶走不稳,摔倒了水桶里的水洒了一身。
回到了家,看到了湿漉漉的林无双和空空的水桶,左丽丽就和林耀祖哭闹,直闹的林耀祖心烦,狠狠的打了林无双一顿,然后让她在寒冷的冬天,湿淋淋的站了一晚上。
哎,往事不能想,一想都是泪。
左丽丽在病床上,疼的直流泪。
麻药的劲儿已经过去了,林耀祖说没钱了,医生就没给她打止疼药。
林耀祖一直阴沉着脸,坐在左丽丽的旁边。
一个病房里的人都看着他们两口子指指点点的。
他也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点。
“就是这两口子,听说女的在外面偷人让男人发现了,就把她下面给弄了个稀巴烂。”
“不是吧,我怎么听得是,这个女人在外面乱搞,被野男人给弄了个稀巴烂,把烂摊子甩到了她男人身上。”
这些讨论的声音时隐时现,不光是林耀祖,就连左丽丽也听到了。
她本来就疼的心烦,还要听着别人议论她,她一生气就把床头的热水瓶给扫到了地上。
对着旁边说闲话的人大吼道。
“你家人死绝了,你闲的没事儿在这里说闲话。”
旁边的人立刻不干了。
因为左丽丽扫的是人家的热水瓶。
“你自己干了不要脸的事儿,还怕别人说,既然怕说就别出去偷人啊,我告诉你这热水瓶是我们在住院部租的,连押金带租金一共一块钱,你必须赔钱。”
左丽丽又开始哭闹,哭诉自己不容易,哭诉林耀祖不是个男人。
她这完全是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已经忘了,现在的林耀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拿捏的林耀祖了。
林耀祖听到左丽丽还骂自己不是个男人,再看到旁边的人,看到他仿佛在嘲笑他是个活王八。
他怒从心中起,伸手抓住了左丽丽的头发,左右开弓的朝左丽丽的脸上扇巴掌。
旁边吵架的女人一看这架势,呆在了原地。
整个病房的人也被林耀祖的操作给震惊了。
一言不合就打老婆,这人也太暴力了。
大家说闲话归说闲话,但是看着他打人还是得拦一下。
于是有陪床的男人就上去拉拽林耀祖。
林耀祖越打越来气,看着左丽丽那张惨白苍老的脸,更加的生气了。
他用力的挣脱了拉拽他的男人,上去一脚就踹在了左丽丽的下体。
左丽丽刚做缝合,她的两条腿还岔着,一个不备又被踹了一脚,她感觉伤口又崩开了,疼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一个男人见情况不对,赶紧跑出去叫了大夫和护士来。
大夫和护士都来了以后才拉拽住了林耀祖。
林耀祖现在痛快极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痛快的打过左丽丽。
以前还顾念着夫妻情分,现在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只想打死这个人老珠黄还不安分的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