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解开了吗?哈哈。”彦立也喝的醉醺醺的,拿着一瓶酒顶着红透的脸来到陈四年身边。
陈四年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被压回地上。
彦立踢走刀片,口齿不清地说道:“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把钱分你一半,哈哈,那个老头的遗嘱早就被我给改了,等他上了手术台,没准,比你死的还早。”
陈四年闻着浓郁的酒味感到一阵恶心,冰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让他忍不住吐了出来。
彦立看着自己身上的秽物,怒气一下就上来了,抄起酒瓶就砸向陈四年的头,崩起来的碎玻璃弹到自己的脸上,彦立丢下瓶子改用手扇他,边扇边说:“在我面前装什么装?我还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彦立就被人一脚踹飞跌倒在碎玻璃上。
华嘉见陈四年的衣服被丢在一旁,举起拳头一下下的砸在彦立的脸上,跟在身后的壮汉拽住他:“华哥,交给我们吧,你这样打只有外伤。”
华嘉揉揉自己的拳头,蹲到陈四年身边替他解开绳子穿好衣服。
半小时后,老男人和彦立摇摇晃晃地并排跪在一起。
陈四年打了个喷嚏,华嘉立马瞪向那两个人,彦立眼珠一转边磕头边说:“哥,救我,哥。都是这个老头子的主意,我是没办法的呀,哥,你可是我亲哥呀。”
陈四年被华嘉抱在怀里:“放我下来。”
彦立见陈四年走过来想抱住他的大腿,却被旁边的壮汉一脚踢翻在地。
彦立爬起来还想凑前,壮汉膝盖一抬就将他的脖子卡在墙上,彦立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老实下来。
陈四年对着彦立低垂的脑袋说道:“彦立,抬起头。”
彦立闻声抬头,陈四年立刻几个耳光下去,算是断了彦立求饶的念头。
一旁的老男人虽然跪着,还是理直气壮的说:“我可是你的父亲,你可不能”话没说完,就被陈四年的巴掌打断。
陈四年裹紧衣服:“我爸早死了。”
华嘉看着陈四年的背影,有一种异样的说不清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着迷,向两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就拉着陈四年去门口等待警察的到来。
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完天已经完全亮了,两个人站在警局门口,华嘉心疼地说:“小年哥,咱们先去吃饭吧。”
陈四年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揉胳膊还是揉脑袋:“不吃了,我想先回家。”
华嘉答应到:“好,先回家。”
三个小时后,华嘉将车停进别墅的车库,抱着陈四年来到二楼的主卧,想帮他把外套脱了,可陈四年挣扎着要醒,华嘉立刻轻声安慰道:“小年哥别怕,我是华嘉,睡吧睡吧。”
华嘉坐在地板上,双手搭在床边下巴抵在胳膊上,看着陈四年不时皱起的眉头和跳动的眼皮,嘀咕着:“小年哥,看来你遇到我也还不错,你说呢?”摸了摸陈四年干裂的嘴唇。
半夜,陈四年总算睡醒了,看着昏暗的环境有些惊慌,但看到华嘉躺在身边后就放松了下来。
陈四年坐起来,轻手轻脚地向楼下走去,肿胀的脸颊让他看不清脚下的路,扶着扶手一点一点地向下挪。
华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后,打开走廊灯,看到陈四年被惊得一抖,轻声问道:“饿了是吗?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来。”
陈四年喃喃道:“我想回家。”
华嘉跟着下来:“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家。”
陈四年慢慢挪动脚步,固执地说:“不,我现在就想回家。”
华嘉正色道:“阿姨没事,我打过电话了。”
陈四年紧绷的神经一下断开,不再说话呆站在原地。
华嘉快走两步来到陈四年身前,看着他的脸,嘴角开始不断抽动。
陈四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抱住华嘉沉声说道:“谢谢你,华嘉。”
华嘉收起笑意,后怕的搂住陈四年,要是自己再晚点,不知道陈四年又会受什么苦。
抱了一会儿,华嘉忍不住调戏到:“小年哥,救命之恩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
陈四年打岔道:“我感觉我的脸好肿,我要去医院。”
“楼上有药,走,咱们再去涂点。”
“我怕是内伤。”
华嘉松开他,低下头看着他被迫眯起的眼睛,虽然很心疼但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陈四年摸着脸想象自己现在的模样,说道:“笑什么,你要是晚来会儿我可能比现在还惨,谢谢。”
华嘉睁大眼睛握住陈四年的手,认真的说:“小年哥,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保证。”
陈四年做不了什么表情,抬头木木地说道:“我饿了,我去做点吃的。”
华嘉拽住他:“小年哥,你先去洗个澡,我去给你做饭,就做你那天教我的。”
陈四年想拒绝,但还是被华嘉推进了浴室。看向镜子,才终于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了,慢慢脱掉衣服,身上倒没什么伤,因为那帮人怕一不小心踢坏哪个器官。
半小时后,陈四年泡完澡穿着华嘉的睡衣走了出来,只见餐桌上已经摆好热腾腾的饭菜。
华嘉坐在旁边:“小年哥快过来趁热吃。”
陈四年咽了下口水:“你还挺厉害的,只做过一边就记住了。”
华嘉欣喜地看向他:“都是小年哥教的好。”
陈四年用左手好不容易夹起菜却吃不进去,因为他一咧嘴脸就疼,说话的时候还好,现在他只好先用筷子把菜戳烂。
华嘉拿来一套刀叉放到他旁边。
陈四年看着所有能吃饭的工具都摆在眼前,却一口饭都吃不上,觉得比上次住院还荒诞,扯着嘴角低头傻笑。
华嘉见他都这样了还不肯请自己帮忙,就挪到他旁边开始给他喂饭:“吃吧,我的小年哥。”
两个人吃完饭已是凌晨两点。
陈四年现在毫无睡意,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
华嘉吃饱后躺在陈四年的腿上,就在他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陈四年拨了拨他的头发,轻声说道:“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