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宴开始。
大厅内歌舞升平,一片欢乐祥和。
国宴大厅共有酒席千桌成环形绕着中心的舞台向后排开。
在座的都是大夏国的顶级权贵和其家属。
帝君的坐席在地一排的最中央,与他同桌的是太后,皇后和太子以及北疆王,西南王和九洲王等皇室成员。
第二排的则是国公江云鹤,国相庄天任,镇国将军褚虎等大夏国的支柱。
第三排,第四排······皆以官位等级由高到低向后入座。
舞台中央身材曼妙的舞者各个体态轻盈秀,舞姿优雅,艳而不媚,娇而不妖。
台下权贵们无不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她们的表演,有的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甚是喜欢。
舞蹈过后,武者下台,由江云鹤上台总结本年度大夏国重大事件。
当江云鹤提到对封锁的区抹杀方案的反对意见之后,台下突然沸腾起来,满是指责之声。
“封锁区一日不灭,我们就一日没有安宁!”
“江国公不同意抹杀封锁区,这是要亡我大夏啊!”
“江国公下台!”
“罢黜江国公!”
江云鹤听到这满堂的反对声,愤怒地咆哮道:“都给我住嘴,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封锁区内由几千万人,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我大夏的民众,你们怎么可以为了苟活,将他们一举抹杀?试问,如果有一日,我们大夏要被世界上的强国抹杀,你们又当如何?”
“如有外敌来袭,我定当率军灭之!”一名肩戴中将军衔的人回应道。
“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一名肩戴上将军衔的人回应道。
“我大夏民众千千万,我们定当举全国之力全力反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名高级官员豪情壮语的说。
江云鹤继续问道:“国以民为本,如你们要诛杀民众,以求自保,岂不失了民心,若此时强国来犯,内忧外患,你又当如何?”
“这······”
刚才豪情壮语回答的官员顿时语塞。
整个国宴大厅也渐渐安静下来。
这时,北疆王夏候雄突然起身道:“江国公,你真不愧是大夏第一铁嘴,明明简单的一件事情,竟能被你说的如此复杂,抹杀封锁区,是为了彻底消灭丧尸病毒,以小部分民众的生命换我大夏更多民众的安危,是目前最完美的方案,据东南军区传来的消息,封锁区依然在不断扩大,如果继续拖延,不等到外敌来犯,我们大夏就已经被丧尸病毒给灭国了!”
“北疆王说得对,病毒扩散猛于外敌来犯!”
“作为我大夏子民必须随时做好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觉悟!”
“为了整个的大夏的安危富强,适当的牺牲一部分人是应该的!”
······
夏候雄的发言,再次引得宴会大厅沸腾起来,不断地有人发声赞同和支持他的言论,形势一边倒地偏向他。
他见自己得势,笑了笑继续补充道:“病毒爆发的这几个月,我北疆常有将士调往封锁区,而北疆域外的罗刹国正以防御我大夏丧尸病毒传入为由,调集了大量兵力在两国的边界线,如果我北疆为协助封锁,兵力越来越少,而罗刹国兵力却越来越多,如果再不将封锁区这个祸害给铲除,我北疆难道战火之灾。”
夏候雄这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讲述,令一些原本保持沉默的中立官员也动摇起来。
“这么说来,病毒的扩散已经影响到了边疆的安危,封锁区该灭!”
“江国公下来吧,你的思想太不符合实际,这将险我大夏于危难之中啊。”
“江国公你别再执着了,封锁区不过几千万人而已,而且病毒横行,真正还活着的也不知还有多少?你何苦为了那几颗芝麻毁了我真的大夏呢?”
“你们,怎么连你们也······哎······”
江云鹤没有想到就连自己平日的好友居然都站到了夏候雄那边,顿时感到无力,叹了口气,无奈走下舞台。
见到江云鹤颓败地走下舞台时的模样,夏候雄露出德胜的笑容,他与江云鹤在朝堂上争斗多年,皆以告败而终,甚至被大夏帝君发配到了北疆,这次国宴他终于赢了,而且赢得非常彻底。
但夏候雄还是觉得不够,他曾立誓不仅仅要让江云鹤身败名裂,还要让他家破人亡,于是夏侯雄紧接着道:“江国公先别急着下台,本王还有一事不明。”
江云鹤闻声停步,不知其用意,问道:“北疆王有何事不明,请说?”
夏候雄厉声道:“江国公一心想保封锁区,甚至不惜连累整个大夏,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所谓的民意道德吧?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人指示,想借此破坏我大夏的和平何安定?”
话毕,夏候雄的一些党羽,跃跃欲试,准备配合他声讨江云鹤。
江云鹤悄悄看了看坐在夏候雄身旁的帝君,心中苦笑:难怪堂堂大夏帝君非要借我之口反对抹杀封锁区,原来当一件事伤害到大多数权贵的利益时,任何人都的让步,否则群起而攻,再随便扣上叛国违法个帽子,将再也无法翻身。”
当帝君的目光与将云鹤的目光相触时,隐隐显露出了愧疚和惋惜之色,但转瞬即逝,他很快就调整好状态,恢复了帝王的威严神态。
江云鹤心中猜测:帝君应该不会为了救我而拉自己下水吧!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于是,笑了笑道:“我江云鹤入庙堂二十余载,为君王,为朝廷,为百姓尽心尽力,为心无愧,维护封锁区民众是我江云鹤一人的想法,我们有什么权力去决定几千万封锁区民众的生死,这是我的道德底线,仅此而已,不要跟撤什么幕后主使和阴谋,别没有,就算有,那也是幕后主使对天下百姓的仁爱而已。”
帝君听后眼眶突然红润起来,他立即用袖口擦拭泪水,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阻止想要继续发难的夏侯雄道:“江国公为人本君清楚,他向来刚正不阿,为国为民,只是性格游戏执拗罢了,若说他有别的什么心思,本君断然不信,今日是国宴,不是朝会,二弟不就别在这大好的欢庆氛围中声讨江国公了。”
夏侯雄怎么没有想到,帝君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出面保江云鹤,令他措手不及。
他的那些跃跃欲试的党羽也因帝君的突然加入而平静下来。
虽然扳倒江云鹤的计划失败,但是夏侯雄并没有这么容易就放弃,他很快就将目标转移到了与江云鹤同坐的徐斌身上。
他开始考虑如何以徐斌为突破口继续对江云鹤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