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之看到站在门外有些茫然无措的掌柜,挥挥手把他打发走。
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问“我之前听说这一次宗门大比办在洛城,就想着过来看看,你是代表无极门来的?”
陈青之看了看江知月的腰上挂着的腰牌上写着的并不是无极门,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名字“浮云宗?”
“那时候我一回去就立马退宗跑路了,现在的这个宗门可比无极门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江知月提起无极门就觉得有点晦气。
曲意绵不太清楚他们说的这件事,于是就低头安静的吃东西。
陈青之不理解“为什么?好多人想进去都进不去诶,之前玉城薛家的薛润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我和你有些交情,还托人求我帮忙想走个后门进无极门去呢,甚至还说就算去当个外门也行,可把他给爹气坏了。”
江知月保持神秘“因为要保命。”
陈青之更不理解了,但是见江知月也不太想说,也没有追问下去。
吃饱喝足,陈青之苏胡还有别的店要去巡视,也没办法在这里逗留多久。
江知月把桌上的点心都各打包了一份,该说不说,是真好吃,要不是现在肚子已经装不下了,江知月觉的她还能再大吃三百回合。
从百味斋出来,掌柜也知道江知月和陈青之的关系不一般,毕竟都亲眼看见他家小少爷给人送令牌了。所以也是恭恭敬敬地亲自把人送出门。
要不说百味斋虽然东西卖的死贵还饥饿营销,但是生意还是吊打同一条街的其他点心铺子,实在是掌柜服务态度太好了。
一出门又正好碰上宁柔,江知月真的觉得自己穿过来的时候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诅咒,怎么老是能碰见她。
宁柔的目标也是百味斋,但显然她就没有提前做过功课,这会才慢慢悠悠地过来。
江知月拉着曲意绵快步越过她,太晦气了太晦气了。
身后宁柔的声音传来“限量的点心都卖完了吗?可是现在天色还早啊。”
接下来是店小二礼貌客气的声音“因为是限量,所以临近开门就早早有客人来排队等候了,正午时分就已经全部售空,还请姑娘下次光临。”
“可是刚才那两个人手中分明提着点心盒子。”宁柔争辩。
“那两个姑娘是我们幕后老板的贵客,自然特殊一些,如果姑娘实在想吃点心,可以试试咱们店里非限量的款式,味道也很不错。”小二非常耐心。
江知月生怕宁柔又像在秘境里一样上来就是矫揉做作的“师姐可以让给我吗”,拉着曲意绵加快脚步。看了看距离想着宁柔应该也不知道她们往哪去了,这才慢下来。
“绵绵,这些你拿回去吃吧。”江知月把手里的点心盒子递给曲意绵。
曲意绵摇头“太多啦,你也拿一些回去吧。”说完从腰侧的香囊里拿出几块灵石“呐,这是我的点心钱。”
江知月立时一脸幽怨地学着陈青之刚才的话“你我之间已经生分到如此地步了吗?”
曲意绵犹犹豫豫地把递出的手收回来,然后把灵石放回香囊“这样...呢?”
“完全正确。”江知月表情回归正常“咱们是朋友,请你吃点点心很正常嘛,况且陈青之最后也没收我的钱,你要是给我,那你岂不是让我白嫖了吗。”
“好吧,以后如果有机会来玉城,我也请你吃好吃的。”
“那感情好。”江知月挽着曲意绵的手,本来高高兴兴的想送她回客栈。
“江知月。”宁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身后,声音这回听起来倒是有些尴尬。
江知月眼睛一抽,不是,这都能跟上来啊?
她无奈的转身“不是,你属狗皮膏药的啊?粘性怎么这么强呢?”
宁柔低头看了看曲意绵手上拿着的点心盒子,犹豫半天才下定决心开口“可以卖给我一些吗?”
曲意绵刚想说可以,结果江知月直接上前挡在曲意绵身前“没买到的话明天再去买就行了,又不是明天就没了。”
宁柔能拉下脸来说出这句话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要知道她自从来到无极门之后面对江知月她一直都是胜利者。
现在听到她毫不犹豫的拒绝,虽然说得还算委婉,但是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进宁柔的心里。
这让她浑身不自在,但是她攥紧了手指,看着江知月“大师兄很喜欢吃点心,今日是大师兄的生辰,我只是想送给大师兄最好的。”
“......”江知月沉默,虽然她不喜欢宁柔,但是萧景珩目前来说没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维护宁柔也是因为他们毕竟是官配,而且也是同门。
江知月看了看宁柔,她确实对萧景珩还有几分真心的,不像是对后宫团一样只是从他们身上获取一点好处。
毕竟今天是人家的生辰,就算是给曾经的同门尽最后一点同门之情了。
江知月转身看向曲意绵“那我们分一点给她?”
曲意绵点点头“好啊,我也吃不完,毕竟人家过生辰,分一些出去也没什么的。”
江知月进去可站找到掌柜买了一个小一些的食盒,挑了一些点心放进去,然后递给宁柔。
“也就是我好心,既然是生辰,就不收你钱了。”江知月面说的无表情。
殊不知这个表现让宁柔更加敏感。
江知月这是什么意思?在施舍她吗?
宁柔接过食盒,声音艰涩,但是眼神却一点点的变冷,她垂下眼“多谢。”
然后就飞快的走进客栈转身上楼。
江知月并不关注宁柔的表情变化,只是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宋简说有魔气的时候,看的就是这家客栈,临走的时候提醒了曲意绵一句“你要小心点哦,要好好保护自己。”
曲意绵奇怪“是这个客栈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啦,我只是听说有很多修士为了擂台赛多一点胜算都会悄悄搞一点小动作的。”江知月当然不能告诉他真是的原因,只能随口胡说了一个、
“噢...我会注意的。”也就是曲意绵比较单纯,竟然毫不犹豫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