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把裁好的纱布、竹竿、绑上铁丝再刷好油漆，射击用的靶子就算做好了；凌晨4点出发打着手电步兵连人多他们负责清山，我们就是投放靶机，一个靶位扔下两个靶子；深夜的石龙山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偶尔有几声虫鸣和天上的星星月亮。放眼望去整片漆黑之中扫山的队伍打着手电一字排开呈环形浩浩荡荡的向山顶收拢，用肉眼去看的话，会觉得像是一排参差的光点慢慢聚拢成一团白光，很有意思。

一切就绪，我们坐在距射击地线100米外的区域，只能听见并列机枪在那突突突，啥也看不见，视觉冲击听觉冲击甚至不如看抗日神剧。

“安排八个靠谱点的，去弹药所搬弹药，你带队，两个人一组”连长听完对讲机里营长的指示，站在前面交代着李明；

“机枪打完就该打穿甲弹、破甲弹啊，那才有意思，走吧咱去看看炮弹长啥样。”马哈听到要去搬弹药，兴奋起来了。

“那可沉啊，关键还得很小心，我不去我不去……”我是真的抗拒，抱着那东西走过去不是闹着玩的，我怕一个手滑上新闻。

怕啥来啥，我低着头躲着，还是没逃过头哥的钦点，喊得全是我们几个第一年；跟着走到弹药所，那里已经有人把弹药弹丸拆开好就等着搬走了，我们穿上反光背心，听着在这的干部讲注意事项，排好队分好车，依次领着自己的炮弹。

抱着弹丸我就养搂了个儿子，这儿子说要我命都要了，一二百米的土路走的我一后背汗，终于到了第三辆车，廖航和刘昀从炮塔里蹦了出来，

“快快快，踏马的尿行，你快点，我快撑不住了。”我左脚踩在负重轮，把“儿子”放腿上缓解一下都已经僵硬的胳膊，抬着头催着廖航。

“老表，你这也不行喔，坚持住，马上马上。”廖航贱笑着在上面跟我在那贫气。

“你特么的廖航还好意思在那浪！刚才并机打的什么玩意儿！你知不知道你是唯一一个第一年就上车打实弹的！谢班长那么重视你，还让我给你保障，等会实弹打不好我看你还浪不浪了！”刘昀在旁边削了他脑袋骂道；

“哎呦哎呦，窝子道了班副！我等下肯定好好打，你放心，绝对不给你们丢人！来来来老表，递给我。”说罢，刘昀就又进了车长室准备接弹了；

我将弹头朝上，左手扶着弹头，右手托举着底部，终于把这个东西交出去了，发弹所那干部说的太可怕了，妈的本来我都害怕，再加上他在那吓我我更小心了。看着攀栋把药丸也送进去，我俩这组就算完事儿了，等待着下一发一交接完，就抓紧跑回去了，再让我送我可不送了，累的要命。

刚一坐定，就听连长对讲机传来营长的声音：“送弹药的是不是都回去了，没人在边上了吧？”

连长回头看了看我们回答道：“报告营长，都回来了，可以打了。”

“好，让我看看你们连这个第一年水平到底咋样，跟我吹的花里胡哨的。”

也没等连长回复，就听连接着电台的音响传来了营长的声音：

“各车汇报当前情况！”

“报告，一车弹药装填完毕，火控正常可以射击！

报告，二车弹药装填完毕，火控正常可以射击！

……”

“一车，开始射击！”

“一车收到，射击！”

轰！砰！！

125毫米的滑膛炮炮口喷射出火焰！后坐力让40多吨的坦克出现轻微的向后移动！四周的黄土可以清晰地看到以坦克为中心向外扩散的冲击波！3秒后便猛地一股气流从我们的头顶飞过！要不是帽子替我挡着，我都觉得掉在地上的是我天灵盖。

陆战之王，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