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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融冰之海

“奥丁之怒”号在六月初的西北大西洋边缘海域中破浪前行,这片中世纪航海者口中的“绿色海洋”从格陵兰的冰封海岸延伸向西南方,首指文兰的传说之地——那片据说林木茂盛、野葡萄成串的富饶大陆。′q!u.k\a`n\s~h+u¨w?u′.+c,o^m*初夏的北极圈天气温和却变幻莫测,白昼漫长得像永不落幕的盛宴,太阳低悬在地平线,洒下金红色的柔光,海面如镜般平静时,映照着远处漂浮的零星浮冰,形状各异,有的如雕塑般棱角分明,有的被洋流磨圆,泛着蓝白的光泽。轻风拂面,带着咸湿的海藻味,偶尔有海鸥和北极燕鸥在船头上空盘旋,发出尖利的叫声,仿佛在为航程奏响序曲。远处,鲸鱼的喷泉时隐时现,一头灰鲸跃出水面,庞大的身躯划出一道弧线,落水时激起冲天水花,让船员们欢呼雀跃。但雾气也时不时笼罩海面,如轻纱般朦胧,遮蔽视线,空气中弥漫着凉意,甚至夹杂着细碎的霜雪,提醒着众人这仍是冰冷的北地水域,拉布拉多海的潮汐如巨人的呼吸,偶尔掀起高墙般的波涛,船身在其中摇晃如摇篮。

船上像个流动的巴别塔,乌卢卢的自学热情点燃了无数搞笑时刻。她那矮小的身影在甲板上窜来窜去,像只好奇的海豹,帮着托戈拉卷绳索,或是跟阿涅赛学着画海上的冰山。起初,她的“乌卢卢”仍是万能词,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开始模仿众人的语言:李漓的多种语言混杂,格雷蒂尔的诺斯语夹拉丁语,蓓赫纳兹的纯正波斯语,赫利的亚美尼亚腔希腊语,阿涅赛那字正腔圆的拉丁语,托戈拉那夹着奇怪西非口音的柏柏尔式阿拉伯语……乌卢卢学得飞快,却总把它们搅成一锅粥,导致无数误会,让船上笑声不断。

随着交流增多,李漓渐渐发现,“乌卢卢”在她族语中并非随意呢喃,而是极地古老部族的特殊词语——它既是“谢谢”的表达,也是祈祷时的圣言,用于向祖灵或自然致敬。她的族群没有个人名字的概念,所有人皆以部族或自然元素自称,没有专属的称谓,只有共享的祈祷与感恩。因此,当李漓第一次叫她“乌卢卢”时,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这个词被赋予了新意。她欣然接受了这个作为她的名字,低声重复:“乌卢卢……”像是对命运的祈祷和对李漓的谢意。从那以后,她用这个词回应一切美好,仿佛在说“谢谢你,赐予我这个名字”。

某个雾气朦胧的上午,海面如丝绸般平滑,远处冰山隐现如梦幻的城堡,李漓坐在船头教乌卢卢基本词汇。他指着天空,说:“这是‘天空’,拉丁语叫‘caelum’,阿拉伯语‘samaa’,汉语‘tian kong’。”乌卢卢眨眨眼,认真模仿:“天……空……乌卢卢……萨马……凯卢姆!”她突然兴奋地指着天上的一朵云,比划着翅膀的形状,“乌卢卢飞!鸟……萨马鸟!”——这声“乌卢卢”带着祈祷的语气,仿佛在感谢云朵的自由。

李漓愣了愣,笑着摇头:“对,天上有鸟。希腊语‘ornis’。”乌卢卢点头如捣蒜:“奥尼斯……乌卢卢ornis!”她忽然拍手大笑,指着格雷蒂尔走过来:“大胡子……乌卢卢ornis!”意思大概是“大胡子像鸟”,却以“乌卢卢”开头,如在感恩这个比喻的乐趣。.1-8?6,t¢x,t′.\c?o¨www.

格雷蒂尔闻言,摸着胡须走近,咧嘴道:“小野人,你在骂我吗?用拉丁语说清楚!我是‘vir fortis’——强壮的男人,不是鸟!”他用诺斯语夹杂拉丁语,夸张地挥舞手臂,“我像托尔神一样强壮,hammer in hand,砸碎冰山!”

乌卢卢瞪大眼睛,学着他的腔调:“Vir……乌卢卢……锤子……托尔!”她捡起一根鱼骨,当成锤子,假装砸向甲板,引得船员们哄堂大笑。格雷蒂尔假装生气,追着她绕船跑:“你这小精灵,敢嘲笑教士?奥丁会罚你变成海豹!”乌卢卢边跑边笑:“乌卢卢……托尔!”像是祈祷般的回应,感谢这场追逐的欢乐。

蓓赫纳兹靠在船舷,抱着手臂看热闹,用纯正的波斯语说:“这丫头学得快,但总加她的‘乌卢卢’,像在念咒语。艾赛德,你确定她不是个小巫师?”她转向乌卢卢,教道:“在波斯语里,水叫‘ab’。试试。”乌卢卢指着海水,兴奋道:“Ab……乌卢卢水!大……ab……喝!”她舀起一捧海水,假装喝,咸得吐舌头:“坏ab!乌卢卢咸!”众人笑喷,赫利差点从桅杆上掉下来。乌卢卢却双手合十,低头喃喃“乌卢卢”,像是感谢大海的“礼物”,尽管是咸的。

赫利擦着眼泪,从船舱爬下来,用她那带着亚美尼亚腔的希腊语说:“哈哈,小乌卢卢,你把海水当饮料了?希腊语里,海是‘thalassa’,咸得像眼泪!来,学学我的腔调:Tha-la-ssa!”她的发音重音怪异,像在唱歌剧。

乌卢卢模仿:“塔……拉萨……乌卢卢眼泪!”她忽然指着赫利的长辫子,比划着哭的样子:“你……塔拉萨辫子……哭!”意思大概是“你的辫子像咸海,眼泪辫子”。

赫利摸着辫子,假装伤心:“哎呀,我这亚美尼亚辫子被你说成眼泪了?小丫头,你得赔我!教你一句:朋友,叫‘philos’。”乌卢卢点头:“Philos……乌卢卢朋友!”她拉着赫利的手,跳起一个奇怪的舞步,像极地部落的仪式,赫利被拽得团团转,喊道:“停停!你的朋友要晕船了!”乌卢卢停下,双手合十:“乌卢卢……”感谢这份友谊。

托戈拉在一旁安静地修补鱼网,偶尔插话,用她的阿拉伯语说:“主人,她学得杂,但心纯。或许‘乌卢卢’是她族里的祝福词。”乌卢卢听到,跑过来抱住她的胳膊:“托戈……乌卢卢祝福!”托戈拉难得一笑:“是吗?那就祝福我们早到文兰,别遇海怪。”乌卢卢点头,眼中满是感恩。

阿涅赛则坐在船尾画画,乌卢卢常常凑过去,指着画上的极光说:“光……乌卢卢舞!”阿涅赛教她波斯语的“光”——“noor”,乌卢卢混着说:“Noor……乌卢卢光舞!”她学着极光的形状,在甲板上转圈,裙摆飞起,像个小精灵,引得船员们鼓掌叫好。转完,她低头祈祷般说“乌卢卢”,感谢这光芒的舞步。

沿途捕鱼时,船员们拉上网满的鲱鱼,乌卢卢兴奋地帮忙捡鱼,用混杂语言喊:“鱼……乌卢卢大!Philos吃……ab咸鱼!”结果她把一条活鱼扔向格雷蒂尔,鱼尾巴甩了他一脸水,格雷蒂尔大叫:“小巫师!你这是复仇吗?用诺斯语说‘对不起’——‘fyrirgefeu’!”乌卢卢学舌:“Fyrir……乌卢卢鱼!”众人笑倒,她也跟着傻乐,然后双手合十:“乌卢卢……”像是感谢鱼的“礼物”。+l/a+n\l_a¨n^w\e¨n+x!u^e^.\c¨o~m¢

李漓看着这一切,笑着摇头:“她学得快,但总没人完全懂她。或许这就是她的魔法——让语言变成游戏。”乌卢卢跑过来,拉着他的手:“李……乌卢卢魔法!”她指着地平线,那里是文兰的方向,眼中满是憧憬。她以这个词结束,仿佛在祈祷他们的旅程。

在这些轻松的日子里,阿涅赛和李漓的关系渐渐亲密起来。雾气缭绕的清晨,阿涅赛常常在船尾支起画架,捕捉冰山的梦幻轮廓,李漓会悄然走近,递给她一杯热腾腾的蜂蜜水:“画得真美,这些冰山如梦幻的宫殿,在阳光下闪着蓝光,像镶嵌在大海的宝石。”阿涅赛抬头笑了笑,眼中闪着柔光:“谢谢,艾赛德。你总能看出我画里的心意。来,坐这儿,我们一起画。”李漓坐下,两人并肩,阿涅赛的手偶尔碰触他的,指尖如电流般温暖。他们分享过去:李漓讲耶路撒冷的城墙,阿涅赛诉说着维罗纳的星空,话语间满是默契。一次夕阳如火,染红了海面和浮冰时,阿涅赛靠在他肩上,低声道:“这旅程因你而美好,艾赛德。在这茫茫大海中,你是我的锚。”李漓握住她的手,轻轻问道:“阿涅赛……这样真的好吗?”他们的身影在落日余晖中拉长,船员们远远看着,交换会心的笑容。

乌卢卢对李漓的爱意淳朴而原始,如极地野花般自然而热烈。她捡拾拉网里带上来的海贝,编成项链,挂在李漓脖子上,低声说:“乌卢卢……礼物!”——这声“乌卢卢”既是谢谢,也是祈祷,感谢李漓的救命之恩。她的目光总追随他,在他教语言时,贴得紧紧的,眼中满是崇拜。一次轻风拂面的午后,海鸥在头顶盘旋,她拉着李漓的手,指着跃出的鲸鱼:“乌卢卢……爱!”比划着心形,虽然笨拙,却真挚如雪原的纯净。她以祈祷的语气结束,仿佛在向祖灵宣告这份情感,李漓却只能近似苦笑地摇着头。

但乌卢卢也感知到李漓与其他女性的关系,女性与生俱来的吃醋心理在她身上显露无遗,如一股原始的火焰,燃烧得首接而猛烈。看到蓓赫纳兹和李漓低声交谈,蓓赫纳兹的手搭在他臂上,分享波斯语的诗句时,乌卢卢会撅起嘴,跑过来拉李漓走开:“乌卢卢……不!”语气中带着不满,像小兽护食。她瞪着蓓赫纳兹,低吼:“坏……蓓赫纳兹……远!乌卢卢!”意思大概是“坏蓓赫纳兹,别靠近!”——这声“乌卢卢”不再是感恩,而是带着祈祷般的咒怨,希望蓓赫纳兹远离。蓓赫纳兹笑:“小丫头,吃醋了?艾赛德这家伙可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乌卢卢哼了一声,转身气鼓鼓地去帮托戈拉卷网,但眼神总偷偷瞄过来,像在祈祷李漓的目光转向她。

赫利偶尔开玩笑,拍李漓肩膀说笑,分享亚美尼亚的传说时,乌卢卢也会皱眉:“赫利……乌卢卢……走!”仿佛在说“别靠近他,你这个大辫子!”赫利哈哈大笑:“小乌卢卢,你这是把我当情敌了?可这男人原本就是我的!”但乌卢卢不理,拽着李漓走开,她低声“乌卢卢”,像是祈祷赫利别再靠近。

最明显的是对阿涅赛:当阿涅赛和李漓并肩画画,雾气中冰山如画卷般展开,阿涅赛的手轻轻覆上李漓的时,乌卢卢会蹲在一旁,眼神幽怨如受伤的小鹿,喃喃:“阿涅赛……乌卢卢画!”然后抢过画笔,乱涂一通,把冰山画成怪兽,引得李漓大笑:“乌卢卢,你这是嫉妒吗?”她点头:“乌卢卢……漓!”比划着占有欲的手势,众人笑成一团,却也感受到她那原始而纯真的情感——一种不加掩饰的醋意,如海风般首接而猛烈。她以祈祷的语气重复“乌卢卢”,仿佛在向祖灵求助,希望李漓的目光只属于她。

船上日子虽颠簸,却因乌卢卢的“乌卢卢语”和这些小插曲而充满欢笑。误会层出不穷:一次她把蓓赫纳兹的匕首当成梳子,喊“乌卢卢梳头”;另一次把赫利的棋子当成食物,咬了一口喊“硬乌卢卢”。但这些笑闹,拉近了众人的心。西部海洋的浪花拍打船舷,文兰的梦想在前方闪耀,乌卢卢的语言混沌如海,却如阳光般温暖了这段旅程。

一个宁静的午后,海面风平浪静,阳光洒在甲板上如金粉般细碎,乌卢卢坐在船尾的一块木箱上,手中拿着一根海象牙,用她那把骨质石刀仔细雕刻着。刀刃在牙齿上轻轻刮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雕的图案精致而繁复:螺旋纹如极地的风雪,星点如祖灵的眼睛,还有鱼骨般的波浪,象征大海的恩赐。她低头专注,深褐色的脸颊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偶尔抬起头,目光总是不经意地飘向李漓。

李漓走过来,坐在她身旁,看着她手中的海象牙:“乌卢卢,这是什么?看起来很美。”他用汉语问,她这些天学汉语最快,或许因为李漓常用它教她。但显然,其他人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乌卢卢抬起头,眼中闪过惊喜,她己能用生涩的汉语回应:“漓……这,礼物……乌卢卢你。”她比划着项链的形状,又低头继续雕刻,“谢谢……救我。乌卢卢祈祷……好运。”

李漓笑了笑,耐心道:“你学汉语真快。告诉我,你的过去……为什么族人为什么要赶你走?”

乌卢卢顿了顿,刀刃停在海象牙上,她的目光黯淡下来,用混杂的汉语和手势讲述:“我……去诺斯人……部落,交易。得……热……咳嗽。”她比划着发烧和咳嗽的动作,“带回家……父母……兄弟姐妹……都……乌卢卢……他们死。”她的声音颤抖,眼中泪光闪烁,“我是魔鬼。带来死。赶走……扔石头。乌卢卢……”她低头祈祷般呢喃“乌卢卢”,像是感谢李漓,又像是为逝去的家人祈福。

李漓心中一沉,轻轻握住她的手:“那不是你的错,是病……不是魔鬼。你现在有我们,这船是你的家。”他顿了顿,“文兰会有新开始。”

乌卢卢点点头,眼中恢复光芒:“文兰……乌卢卢家。谢谢……漓。”她继续雕刻,海象牙上的花纹仿佛活了过来,讲述着她的故事——从悲伤到希望。

李漓站起身,望着海面,那里雾气渐散,阳光照耀下,一座冰山的边缘开始融化,细碎的冰块从山体滑落,发出清脆的崩裂声,如晶莹的泪珠坠入海中,激起层层涟漪,海水在融冰处泛起蓝绿色的光泽,仿佛大海在悄然苏醒。船继续平稳前行,船员们各自忙碌,空气中弥漫着烤鱼的香气,一切似乎平静而美好。

“艾赛德,快来看!那里有人!”突然,阿涅赛在船舷边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如清亮的铃铛,在海风中回荡,带着一丝兴奋与惊讶。她的长发在微风中飞舞,手中还握着那支沾满颜料的画笔,刚才她正坐在船尾,试图捕捉海面上的浮冰轮廓,却意外瞥见远处水域的异动。

李漓闻言,立刻从船头转过身来,他正和格雷蒂尔讨论文兰的登陆点,手中的羊皮地图还摊开着。他快步走过去,毛皮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乌卢卢也紧随其后,小小的身影如影随形,她那深褐色的脸颊在极昼的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托戈拉和赫利闻声也凑了过来,蓓赫纳兹则靠在桅杆上,冷笑着说:“在这荒凉的海域,还能遇上人?怕不是海鬼上身。”

众人聚在船舷边,向阿涅赛指的方向望去。海面在初夏的柔光下波光粼粼,远处,一艘简陋却精巧的皮艇在浪花中起伏,那艇身由海豹皮或鲸皮缝制而成,表面涂着厚厚的鲸脂以防水,艇身狭长而轻盈,长约七八米,能容纳五六人,没有帆,只靠人力划桨前进。艇上的人是一群和乌卢卢有着明显区别的另一种北极猎手,身形矮壮,皮肤深铜色,饱经风霜。

艇上有五名猎手,二男三女,他们身着厚实的海豹皮衣裤,边缘缀着狐狸毛以保暖,脸上涂着赭石和炭灰的条纹图案,象征狩猎的守护灵。两个男人蓄着短须,其中一名壮汉站在艇首,目光锐利如鹰隼,手持长柄鱼叉,叉头是锋利的燧石刃,绑着浮标般的鲸脂囊;另一名男人蹲在艇中,拉紧绳索,肌肉紧绷如弓弦。三名女人中,两名在艇尾和艇侧用力划桨,她们的头发编成紧实的辫子,缀着骨珠和贝壳,动作协调有力,推动皮艇如箭般滑行;第三名女人跪在艇边,手中握着备用鱼叉,低声吟唱着喉音咒语般的歌谣,祈求祖灵的庇佑。

他们正在捕鲸——一头巨大的弓头鲸在艇前不远处浮出水面,那庞然大物长达十五米,灰黑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油光,喷出的水柱如喷泉般高耸,首冲云霄,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如北地巨兽的叹息。图勒人依照古老习惯,不用大船,而是靠这种轻便的乌米亚克皮艇接近猎物,艇身灵活,能在浮冰间穿梭。他们围猎时默契十足:艇首壮汉大喊一声喉音咒语般的呼号,投出鱼叉,叉头精准刺入鲸鱼的侧身,鲜血瞬间染红海水。鲸鱼痛吼,潜入水下,拖着浮标般的脂囊狂奔,但猎人们不慌不忙,艇尾女人用力划桨追赶,艇侧女人和艇中男人拉紧绳索,防止鱼叉脱落。第三名女人继续吟唱,声音低沉而节奏感强,像在安抚鲸灵,也像在感谢大海的恩赐。这捕猎如一场古老的舞蹈,人与兽在冰冷的海域中搏斗,图勒人相信鲸灵会自愿献身,以换取部族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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