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的打手,抡着棍子就往大牛身上招呼。
“大牛小心!”
李响在第一时间,给了口头支持。
啪!
大牛猛地抬起粗壮的手臂。
三根长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大牛的小臂上。
“敢打俺?!”
大牛眼珠子瞪的跟牛蛋似的,手臂抡了一个半圆,将三根棍子夹在腋下,忽然大吼一声,直接将三人甩飞了出去。
卧槽!
李响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还是人?
他毕竟没有见过什么实战。
现代中,有不少传武的花架子,早就被人骂的体无完肤。
不等李响缓过神,大牛双眼赤红,又是一声大吼,直接撞飞了一个。
冲开了口子之后,大牛一把抓住了郎中的肩膀头,猛地一拽,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裤腰带,硬生生的举了起来。
不仅仅是李响震惊。
旁边的秦云也露出了异色。
李响可是知道,秦云能够手提三百斤的石墩。
但是这高举可比手提的难度大多了。
这叫霸虎的郎中,少说也得一百七八十斤。
在张大牛的手里,就像是一个玩具一般。
“住手,快住手!”
“好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霸虎吓的连连求饶。
任谁这么被举起来,估计都得吓够呛。
“啊!”
张大牛再次爆喝,竟然在原地转了一圈,直接扔进了柜台内,霸虎整个人狠狠的撞在了药架子上。
噗!
霸虎被撞的口吐鲜血。
药堂伙计吓的直哆嗦。
“师父!”
药堂伙计大喊一声,急忙跑了进去。
李响压根就没想过,张大牛竟然这么厉害。
“敢打俺?俺打不死你。”张大牛拍了拍手掌,一副豪横的表情,像极了小孩子打架胜利的样子。
话音落罢。
从外面涌进来六名衙差。
为首的一人,二十七八岁,指着李响等人训斥:“你们几个,干什么的,竟然敢聚众闹事?统统抓起来,回衙门挨板子。”
“孙班头你可算来了,你得为小民做主啊。”霸虎郎中顿时伪装成一个受害者,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你这厮真是可恨,明明是你先要打俺的,你打不过俺,还要告俺一状,丢不丢人。”张大牛不屑的撇撇嘴。
“闭嘴!”
孙班头呵斥着张大牛。
“光天化日,公然打人,还强行狡辩?来人,给我抓起来,打十个板子。”
孙班头煞是威风。
大手一挥,身后的衙差纷纷上前要抓住张大牛。
“等等……孙班头,是这家药铺强买强卖,不买就要打人,并不张大牛惹事。”
一旁的秦云站了出来。
孙班头瞅了他一眼,一脸不屑:“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平安镇的小六子吗?”
“见过孙班头。”
“你还知道我是班头啊?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我的班头呢?我怎么做事,需要你教吗?”
孙班头冷漠的看着秦云。
他可是县衙的班头,面对下属镇衙门的小捕快,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孙班头,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事实就是这个大块头,恶意殴打他人,情节非常恶劣。”赵班头提高了声音,“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不如去县衙状告,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秦云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
旁边的李响,心中却觉得不妙。
他已经看出来了。
这个药铺的背后肯定是有关系。
即便是去了县衙门,也未必能有什么好处。
“小六子,听我一句劝,有些事不要强行出头。”孙班头冷笑。
“我只为正义出头。”秦云面色紧凝。
“呵呵……正义?”孙班头摇摇头,“你是三岁孩子啊?这年头,特码哪有正义?”
孙班头这句话,暴露了当今社会的状况。
如果六扇门都没有正义了,那还有好?
当然,这一点,秦云应该最有感触。
“小六子,你不在平安镇待着,来仓平干什么?没听说你有公差啊?”孙班头又问。
“有,我是随李典史来找吴举人的,这位张大牛跟我们同行。”秦云把我提了出来。
孙班头看向我,一脸疑惑。
“李典史?就他?怎么从来没听说你们衙门有这么一个年轻的典史?”
李响知道。
他必须得出手了。
否则,这事会没完没了。
“孙班头是吧?你过来!”李响勾了勾手。
孙班头冷笑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上前。
“怎么着啊?”
啪!
孙班头才刚拽了三秒钟,李响一个大耳刮子就抽了过去。
孙班头懵逼的退了两步,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响。
“你特么敢打我?”
啪!
李响上步,反手又是一巴掌。
“区区小吏,出言不逊,该打!”李响面色严肃呵斥了一声。
孙班头就算是县衙的班头,那也是吏。
即便李响是镇衙门的典史,无品无级,那也是官。
官和吏的鸿沟,乃是天壤之别。
所以,李响才敢打这孙班头。
当然了,也可能孙班头跟县令关系不错,可能会进谗言。
但是李响毕竟是刚刚被任命的,他被任命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多厉害,而是虎威中郎将的腰牌厉害。
所以,他料定了孙班头这一次只能吃个哑巴亏。
“你……你真是典史?”
李响从衣内拿出了任命书,展开之后,厉色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孙班头擦了擦眼睛,看到了上面的任命书,心中也有些后悔。
“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孙班头尬笑着,“李典史来仓平县是有公干?”
“卖药!”
李响开门见山。
但是孙班头和几个衙差可就傻了。
好歹是个典史,居然跑出来卖药,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李典史,我……我没听错吧?您卖药?”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孙班头呵呵笑着,“敢问李典史,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你们又跟济世堂起冲突了?”
“我卖的是一种刺激生育的药,我进药铺,也只是了解一下仓平县的市场行情。
只是没想到,我刚进来,那药堂伙计就给我一通乱治,然后开了一副去火药,竟然收我十两银子。
我说不买,他就要强买强卖,叫出来了这么多打手,我们只是保护自己不被欺压,可有错?”
闻言。
孙班头的心提了起来。
怪不得这个典史能卖药,原来是为了响应朝廷。
看来,今天这霸虎是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