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他的眉目清淡。
两人睡在一张榻上,姜也一晚上都没睡得着。
一觉挨到了天亮。
第二天,姜也就被难住了,居然要给这个大魔王换药?
他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愈发享受,“还不过来?”
海棠瞧了一眼姜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要是正君和陛下能够和睦,这趟还真是没白出去。
姜也只好走了过去,给他这身衣裳脱了下来,绷带上吐出来的都是血。
姜也吸了口气,这不就是腰细腿长九头身,肤白貌美大长腿。
精瘦的腰身多许性感,灼热的气息似乎要将她包围。
温竹卿把他搂在怀里,低低的声音中,夹杂着暧昧。
“不是要换药?还不快动手?”
姜也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红着脸说,“温竹卿,我叫人过来,给你换药。”
看着小姑娘走的飞快,温竹卿笑意轻狂震荡。
害羞了?
南庭樾在午后,进了宫。
姜也在太极殿中,看着那人挑帘而进。
温竹卿躺在锦帐中,听着不轻不重的脚步声,阖着眼。
臭蟑螂又来了。
姜也看着前来的南庭樾,声音都温柔了几分,笑着说,“你来了,快坐。”
南庭樾笑了一声,“陛下,听说正君一人单挑江南漕帮门主,可真是少年英雄,名扬天下。”
姜也正要说话,青天锦帐中,一道人影稀稀落落的,他单手挑开帘子,笑的浪荡,“南公子,既然是来看我的,我就在这儿。”
南庭樾整个人僵住了,姜也还没回神,只见他整个人都站不稳了,说话有气无力,“我改日再来。”
笑意都凝滞了,甚至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姜也没空去管南庭樾,转身一看,妈妈呀,我靠!
幸福了,女帝。
只见温竹卿松松散散的模样,里衣都掉了半件,身上都是吻痕,绷带上都是胭脂色,极具暧昧,真是气人。
就像被人怎么样了一样。
他笑的属实荡漾无比,“陛下,过来呀。”
姜也觉得,男色当真是误人。
她转身落荒而逃。
南庭樾出了太极殿,他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女帝和他七年同窗,怎么可能就输给了一个野男人!
别以为他不知道,温竹卿,原先,只不过是个不怎么入流的山野小子,若非陛下当年救他,他现在算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
这几日来看正君的世家公子居多,姜也只是让人收下了礼物,也就罢了。
前线大捷,眼看着,三国来朝在即。
她又开始忙了起来。
温竹卿的伤,养了半个多月,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三国来朝,天圣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
——
“见过女帝陛下!”
只见来人,一身戎装,出了名的西夏王子,武术极高。
温竹卿轻笑一声,“听说西夏王子,是战场上无往而不胜的战神,百闻不如一见,名不虚传。”
西夏王子齐南寻。
姜也咳了一声,温竹卿这丫的是不是又要搞鬼。
她道,“西夏王子真是和传闻中一样一表人才,果真是俊俏的不行,快入座,快入座。”
齐南寻含笑入座,温竹卿暗暗哼了一声,再也没说什么。
接下来是南阳世子爷和陵阳公主。
姜也看到南阳世子爷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我靠,这不是前任么?
他微微弓着腰,名曰陈乱生。
陈乱生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说,“几年没见女帝,还真是人比花娇了。”
陵阳公主,是个娇娇女儿,温婉有礼,行了一礼,荣华尊贵。
陈乱生笑着端着酒杯,温润清淡,拱着手说,“陛下,喃喃。没想到你现在越来越好,乱生敬你一杯。”
喃喃?
温竹卿眸中流光不断,这位南阳世子爷,跟姜也认识?
姜也一口牙都快要碎了,谁懂啊,前任问你好不好,这场面,怎么办,在线等急!
姜也轻笑一声,有些皮笑肉不笑,“我自然是好的,南阳世子爷不必担心。”
陈乱生直勾勾的,盯着姜也看。
“陛下,本世子剑舞的不错,您瞧瞧?”
西夏王子齐南寻勾着唇,他倒是想看看,这位南阳世子爷的剑舞的到底怎么样。
如今天圣夸大,南阳,陵阳,西夏,都是边陲小国,他还真想看看。
齐南寻笑声,看向了女帝,“陛下,咱们就看看世子爷的剑舞的如何?”
姜也点头,看着陈乱生。
陈乱生轻笑一声,长剑在手。
温竹卿笑意连连,“既然如此,本君就来给陈世子奏一曲吧。”
海棠特别懂眼色,立即去抱了那件焦尾琴。
厚重古朴的焦尾琴上,琴音颤颤。
陈乱生的剑随着琴音起舞,温竹卿手中的琴此起彼伏,不像是喜乐,阴阴沉沉的,姜也看直了眼,心想,这帅哥就是帅哥,就算是这个狗东西,也是俊的不行。
海棠却有些瑟瑟发抖,正君,正君他弹的是丧乐。
有这么看不惯这个南阳世子爷吗?
陈乱生剑舞的极美,姜也形容不出来。
想起了温竹卿舞的剑,那时候,有意象啊,那时候,海棠花落在他肩头的时候,真是极美,那双桃花眼流连着笑意。
透明酒液划过衣襟的时候,那精瘦的腰身……
姜也脸红的不行,立即回了神,只见金殿中,不少夫人都各怀心思,这可是丧乐。
齐南寻差点憋不住笑,好家伙,人家特么的又不是抢你女人,至于吗!
陵阳公主淡淡喝着酒,看着温竹卿,想抢。
直到舞剑落下,众人都心不在焉的鼓掌。
姜也想,温竹卿还真是不做人。
陈乱生提剑收鞘,看着温竹卿,“正君还真是弹得一手好琴。”
温竹卿抚平琴弦,慢悠悠的笑着,将琴给了海棠,“咱们俩彼此彼此而已。”
姜也瞪了眼温竹卿,没有一点礼数。
温竹卿,可真是一点都不在乎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