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沐浴,收获一个宫女密探,叶悠然颇为得意。
要想成为书院的话事人之一,就不能没有自己的亲信。
蓉蓉师尊和邀月师尊手下的追随者圣人不少,才能坐稳头把交椅。
反观他这个天命人逆徒。
除了灵宠虎萌萌算是心腹,其他就基本无人可用。
至于虎小玉和虎小强两个逆徒,不给他惹麻烦就好了。
办事什么千万不能指望两个逆徒,这是叶悠然的血泪教训。
二号分身继续当严师,训练两个逆徒。
本体从老巢苏醒过来。
他开始用手机回复蓉蓉师尊的语音留言。
“蓉蓉师尊,我现在已经不介意了,不过,我下午还有事,等晚上我再来见你。”
白蓉蓉很快回复逆徒。
“想开了就好,不过你害羞也好,不会轻易上别人的贼船。”
叶悠然心里有鬼。
他早就上了邀月师尊的贼船,不过是没有让邀月师尊得逞而已。
这个事情真是个雷。
要是让蓉蓉师尊知道,岂不是要把他撵出这峨眉小山去!
幸好收了翠萍这个小丫头当干女儿,哪怕邀月师尊称呼过火,也不容易引起蓉蓉师尊怀疑。
和邀月师尊真是孽缘!
关键邀月师尊还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让他完全没有家庭地位。
叶悠然心里想,要是等他将男师尊们都收拢起来,人多势众,一定横着走。
让邀月师尊知道,他才是一家之主。
首先,要先安排几个师尊当内卷头子,拔高他的逆徒地位。
他本体出发,前往枪圣师尊西门冲的地盘,扬眉林小山。
这小山上种的都是白杨树,取得是扬眉吐气之意。
……
枪圣西门冲曾经最是窝囊。
新婚不久的美娇娘被恶人轻薄。
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他不敢反抗。
没想到。
恶人苦苦相逼。
他家破人亡,受尽屈辱。
他死里逃生,远走避难。
穷困潦倒时。
也想过一死了之。
好在。
他没有选择逃避。
好在。
这天无绝人之路。
在一杨树林里得到圣人传承。
从此。
他一发不可收拾。
窝囊气藏在心中。
日夜不停地修炼。
从未合眼。
……
一修炼到神火境界。
他昼夜不歇,奔袭十万里。
……
那一天。
大风吹,雪漫天!
故乡迎来一位枪客。
那一夜。
恰逢仇人家纳妾。
将大红灯笼高高挂!
那一刻。
他独自上门。
只扛着一杆天罡龙吟枪。
……
大厅里。
仇人冷眼轻看他。
新娘撇嘴嘲讽他
宾客起哄驱赶他。
……
只见。
他取下长枪。
只道一声:“杀!”
随后。
他枪出如龙!
随后。
他孤胆龙吟!
……
杀个千疮百孔。
杀个无人生还。
杀个碎尸万段。
终于。
曾经的窝囊废报仇了。
……
此夜。
他满腔热血。
单衣御寒风。
此时。
他满饮喜酒。
银枪照白雪。
此刻。
他满脸泪痕。
匹夫得尊严。
“老天爷!陪我喝一杯吧!今日我西门冲是何等扬眉吐气!”
……
后来。
他开始走街串巷,行侠仗义,一路杀翻无数恶霸和淫贼。
留下无数传说。
后来。
西门冲击败各方用枪高手。
枪法自成一家。
后来。
西门冲远赴人族边关前线。
守护人族尊严。
疆场厮杀,青丝白首。
几度生死,人族枪圣。
……
话说回来。
逆徒叶悠然将他打入冷宫三个月,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当时。
叶悠然和枪圣西门冲进行枪法对练,出现重大失误。
西门冲一个失手,长枪偏差,捅错位置。
逆徒。
本体裤裆炸了。
没错,炸炉了!
惨遭屠龙!
中道崩阻!
若有若无!
叶悠然当时吓傻了。
“枪圣师尊,以后恐怕徒弟没枪用了……没枪用了……只能到女帝师尊那里当太监了!”
枪圣西门冲立即吓个半死。
噩梦重回。
从此落下用枪心魔。
幸好叶悠然体质不一样,在医圣的帮助下很快恢复如初。
虽然。
叶悠然当时痛彻心扉,也并不想怪罪枪圣师尊的无心之失。
不过。
女师尊们可不依不饶,纷纷上门讨伐枪圣西门冲。
干娘百里秀水最是凶悍,带领桃邀月打得枪圣抱头乱窜。
当时,百里秀水怒骂道:
“就你这烂枪法还枪圣,连位置都分不清,让老娘一刀剁了你的烂枪,为我悠然儿子报仇!”
魔女桃邀月更是大骂道:
“西门冲你就不是一个玩意,当年被人戴绿帽子,自己窝囊无用,反倒来祸害我家悠然宝贝,我看你就是心理变态,故意下死手,实在是该死!”
“诸位同僚,我不逃避,但我真不是有意的,苍天可见!”
枪圣西门冲当时委屈落泪。
被女师尊们联合毒打一顿后,被铁哥们凶圣姜太岁救走。
叶悠然的分身出来做恶人。
说是让枪圣师尊赔偿医药费,外加打入冷宫三个月,才算了结。
叶悠然现在想想都后怕,虽然屠龙伤好了,但存在着心理阴影。
这三个月。
他一度以为自己功能障碍了,幸好在女帝师尊身上威风了两回,才验证出这最终答案。
不是假太监,是真男人!
那管新枪还是旧枪,能杀得敌人丢盔卸甲就是好枪!
……
来到杨树林,找了半天。
叶悠然才在一颗大杨树下发现喝的烂醉如泥的枪圣师尊。
这些日子。
枪圣西门冲一直活在愧疚之中,将天罡龙吟枪扔在一边吃灰。
借酒消愁,愁更愁!
他曾痛哭流涕道:
“娘子,我西门冲是个窝囊废,没能保护你!
如今,我又失手害了自家徒弟,我真是该死!
可我真不是有意的啊……大家打我骂我,我都认罪……可我真不是有意的啊!”
现在。
枪圣西门冲倒在地上,白发苍苍,身形消瘦,浑身酒味,面容污垢,潦倒得如同一个臭乞丐一样。
叶悠然看得心疼。
他只听说枪圣师尊每日饮酒,却想不到居然如此落寞!
将手放在枪圣肩膀上,叶悠然费力将其摇醒。
满口的酒臭,枪圣师尊这是多久没有刷牙了?
“悠然,真的是你吗?为师怕不是在做梦……”
枪圣西门冲揉了揉满是眼屎的浮肿红眼,果然是徒弟!
“师尊,事情都过去了,时间到了,我还要跟你学艺!”
西门冲抱着徒弟的小腿痛哭流涕。
他最担心的就是失去徒弟。
“悠然啊!为师已经不是枪圣了,我以后再也不用枪了!”
叶悠然没想到师尊既然道心破碎。
枪圣不用枪怎么成?
他将枪圣师尊搀扶起来。
“师尊,我都不介意了,你为什么还要介意,打起精神来!”
西门冲无地自容,还没有从忧伤中走出来。
转过身去,靠着大杨树生气,手臂将树干拍得闷闷作响。
“我是个窝囊废,哎……”
绿叶落在他头上,仿佛成了他洗刷不清的耻辱见证。
“枪圣西门冲,支楞起来,自怨自艾的人,不配为人师表!”
叶悠然的声音在西门冲耳边回响,如当头棒喝。
浮沉半生,真要晚节不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