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从监牢出来就开始了他真正的争夺。
“你太让我失望了。”年迈的太傅眼含怒火。
“知道。”
“知道?那你就更不应该如此。”
“但我必须这么做。”
“但不能是以这样的理由。”
“您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他,我不会去争夺,在合适的人上位之后,我便会请旨永守边塞,无召永不回京。”
“你!”太傅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眼前这个人。
轩辕墨启蒙时,先皇就指定他为轩辕墨的老师,他是专教太子的,先皇这一举动无疑动了很多人的利益,但没有人敢有异议,他也尽心尽力的教育轩辕墨,轩辕墨的天赋让他吃惊,也更喜欢他。
就在所有人都已经默认轩辕墨会成为下一任君主时,先皇无故病逝,轩辕浩上位,谁都知道这里面水很深,轩辕墨是难逃一死的,但在轩辕墨舅舅和其他一些忠心先皇的官员的暗中努力下,轩辕浩被逼得只能放过轩辕墨,按照他们的计划,让其舅舅带离京城。
这些年,他一直暗中和轩辕墨有联系,并同其他人在京城布局,只为等轩辕墨的回归,虽然轩辕墨在来往信件中表明他不想争夺,但他们也不曾放弃。轩辕墨重伤回京,他们知道机会来了,一直在暗中默默关注,也见过轩辕墨,轩辕墨不同意争夺,他们决定放弃,保轩辕墨安全离京,他们也不算辜负先皇的栽培。
没想到,轩辕墨结婚之后再次找到他,他决定争夺那个位置,那时他是欣慰的,也是很支持的,但今天轩辕墨居然告诉他,他之所以争那个位置,是因为他的王妃,这让他无法接受。
“这场争斗迟早要来,舅舅为我铺好了京城的路,但我不想走,我只想安静的度过此生,但他的出现......”
“他的出现让你改变了主意,为什么?”
“因为我明白有些东西只能站在最高位才能得到,才能更好的守护。”
“他有可能是他们用来迷惑你的。”
“那又如何?”
“你!这会毁了轩辕家几代基业。”
“不会。”
“不会?从你有这个想法开始,这就是事实。”
“我不管他是谁,既然认定了他,我便永远忠诚于他,哪怕他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但您放心,轩辕的江山不会落入其他人手里,我有这个能力。”
“我们都支持你登上那个位置,但如果你是以这样的想法去争夺,我不会帮你,其他人也不会帮你。”
“每个人都有想守护的东西,以前我不知道真正要守护的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了,我只想守护他。我之所以将自己的想法尽数告知您,一是表明我的态度,那个位置我要定了,二是不想对您有所隐瞒,毕竟您是我尊敬的老师。您帮我,那我的胜算就是满的,但若你不帮我,我的胜算不大,但拼一把,赢得机率还是很大,只是费劲一些。”
“当时我就不应该同意赐婚,这样你与他就不会相遇,你不争也挺好。”
“老师......”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也老了,是时候过几年安生日子了。”
“谢老师。”
“别谢我,我帮你,但那之后的事,我可不管,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些老顽固可不会同意你的想法,如何说服他们就看你自己了。”
几天后,京城的气氛愈发的紧张,各路势力都在为自己做最后的打算。
“来人。”
“皇上。”
轩辕浩发现不是自己想要叫的人。
“李化宁呢?”
“回皇上,李公公不知为什么匆匆离开了皇宫。”
轩辕浩听了小宫女的话才想起来,李化宁被他安排去处理贺骄了。
“下去吧。”
“是。”
轩辕浩的心里越来越慌,他感觉一定是要出什么事了,想下床去看看,但是久病的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李化宁还没有回来,处理一个人要这么久,看来李化宁的能力减弱了。
今晚的宫殿格外的安静,安静得有些不对劲。
“来人,来人。”
无论轩辕浩喊多久,这次一个人也没有,安静的房间不知持续了多久,房门被推开,从中走出一个他熟悉的人影,轩辕浩怒斥着眼神看向轩辕墨,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从床上翻了下来。
“皇兄,不用这么急着欢迎本王。”
“是你,你居然没有死。”
“你都还没有死,本王怎么能死呢。”
“你想篡位?”
“不,是你的太子想篡位,本王只是来救驾的。”
轩辕浩死死的看着轩辕墨。
“把人带上来。”
墨一提着太子,扔到了轩辕浩的眼前。
“父皇救我。”
对于太子的呼救,没有人理会,轩辕浩也只淡淡的看了一眼。
轩辕浩知道太子早就想取代他,他其实是欣慰的,毕竟,没有手段,这个位置是坐不长的,让他没想到的是,轩辕墨居然又一次死里逃生。
太子的能力他是了解的,不惊动皇宫守卫,一路杀到他这里,这是不可能,除非有人相助,而这个人就是轩辕墨。
轩辕墨利用太子想篡位的心思,让太子身边的人鼓动太子造反。皇宫里的守卫当然也是他做的。
“本王今天是来看望皇兄的,不想遇到了太子带人进宫,在宫里滥杀无辜,马上就要杀到皇兄这里了,本王随手就拦下了。”轩辕墨无视轩辕浩杀人的目光,“皇兄不用感谢本王,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
“即使这样,朕不承认,你的皇位就不正。”
“皇兄莫不是忘了,你的皇位也不正。”
“朕是父皇钦点的太子。”
“太子不一定是皇上,皇兄不妨看看这个。”
轩辕墨拿出一份圣旨,这是先皇时期的圣旨,轩辕浩一眼就认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份圣旨。
“这怎么可能?”
“父皇早知道你的心思,所有拟了两份圣旨,一份假的,一份真的,你毁的那份是假的,真的一直在太傅手里。”
“真没想到,临了,还是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