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十分的寂静,只能听到轩辕墨和贺骄的低语。
不知过了多久,几道声音传来。
“这手多巧啊,我年轻时候都没有你这样的技术,你要是我孙媳妇,我一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
“老婆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只是正好会一点而已,您才是最厉害的,居然能做出那么美的东西。”
“你就别谦虚了,别看我老太婆年纪大了,不中用,眼睛好使着呢。正好,你老爷在这,问问他是不是。”
老妇人拉着春莲坐在轩辕墨的对面,春莲看了轩辕墨一眼,顺着老妇人的力道坐下。
“这是遇到什么事了,这么高兴。”轩辕墨放下手中的杯子,这杯中的水已经换成了贺骄空间中干净的水,如果再喝原来的水,贺骄又该生气了。
老妇人拍了拍春莲的手:“你是不知道,我有一幅刺绣,已经绣了很久,但总感觉差点什么,这不,正好被春莲这小丫头看到了,我还在感叹呢,她就帮我绣好了。我苦恼了好几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解决了我多年的难题。你说,这是不是很厉害。”
“没想到她还会这技术,是我这个当老爷的忽略了。”在他培养的人中,春莲是女性中最厉害的伪装者和杀手,墨一不注意都不是她的对手。为了更好的保护贺骄,他将最好的给了贺骄,如果没有本事,他是绝不会让她们出现在贺骄身边的。
“可不是吗,如果我那孙子没有死,我一定介绍他们认识,让她成为我的孙媳妇。”
春莲好似脸红一般,害羞的低下了头。
“老婆婆这般好心,如果他们真的有缘,我这老爷做的也不会棒打鸳鸯。只是可惜,他们没有缘分。”
“是啊,都怪我那孙子没有这福气。”老妇人眼里闪着泪花,好像又陷入了什么回忆,突然想到什么,赶忙擦掉未落的泪珠,“哎,你看我,人老了就是爱怀旧,让各位客官看笑话了。”
“没事,难免的,理解。”
“不说了,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
“老婆婆也早点休息。”
“好。”
老妇人离开,王或开口:“老爷,奴......我带您去休息。”
“嗯。”轩辕墨站起,“你们也早点休息,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是。”
春莲他们也去到各自的房间,今晚不会太平,他们得打起精神。
王或带着轩辕墨来到房间就离开了。
“这房间的布置可不一般啊,看得出这房子的主人花了大价钱。这荒郊野岭的,他难道不怕亏本吗?”
“他的重点应该不在钱财上。”
“那在哪里?”
“人。”
“人?难道是人口买卖?”
“很快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嗯。”
“娇娇快休息一下吧,等会儿应该很吵。”
“好,那你小心一点,有什么事一定要叫醒我。”他都已经是灵体了,还是会感觉到累,就和人没什么两样,除了不能吃饭,这和他了解的不太一样,难道这个世界和他那个世界的鬼不一样,也是,他也不算是鬼,是灵体。
“好,保证不会忘记。”
轩辕墨也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但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就像狩猎的狮子,等待猎物踏入,给猎物致命一击。
没有亮光的屋子完美的融入黑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在这安静的荒野格外的清晰。
远离屋子的地方,一点红光一闪一闪的,显得十分的吓人。
“怎么样?”
“他们才睡下,等药效彻底发挥就可以过去了,最多等一刻钟。”
“那就好。”还有时间,男子就和面前的人聊了起来,“这批货如何?”
“是我目前见过的最好的。一女四男,那女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行为举止优雅端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如果不是别人告诉那只是一个丫鬟,你一定会觉得那是谁家的千金小姐。”
“真的?”
“当然是真的,怎么,不信?”
“怎么会,您的眼光,我怎么会不信。”男人的眼里透出邪恶的光。
“你想干什么?”老妇人瞧着男人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
“知道,主人的手段在那里摆着呢,我怎么敢。”男人心里痒痒的,美人谁都爱,但是他有心没胆。
“谅你也不敢,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救你。”
“嗯嗯,明白。其他四个人呢?”
“那四个男的也是一等一的好,特别是为首的那个,容貌和气势都是绝佳的。其他人都叫他老爷,依我看,就是哪家有钱的少爷出来闯荡,为了方便才叫的老爷。”
“嗯,看来这次的货很难得啊。”
“那是一定的,主人这次一定满意。”老妇人在微弱的灯光中整张脸扭曲邪恶,和刚才的表现没有一点相似。
她给轩辕墨讲的故事真假参半。
她是被拐卖过去的,她原本有美好的未来,有爱她的家人和她的人,他们马上就能成亲了,结果这一切全毁了。
她逃过,被打过,没有一点用,有了一次的逃跑,那家人对她的看管一直很严格,就连上厕所都跟着,没有一点自己的空间。
她知道她逃不掉,但是心里想要离开的想法一直没有消散,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增长。
终于,她的丈夫死了,她也老了,那一刻,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几十年了,她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走出村子,这次没有人再拦着她,她也知道了,她的家就在附近。
迫不及待地回家,得到的消息却是父母在她丢失地三年后,因为伤心过度去世了,她没有了家人,她爱的人也已经成亲离开,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极致地伤心和不甘盘旋在她的心头,恍恍惚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她的父母。
再次醒来,她回到了噩梦的开始,她被儿子背了回去。
一切都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日子就这样美美的过着,至少所有人都是这样觉得的,只有她知道,事情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