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骄因为生病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想要开窗看看外面,被轩辕墨严厉制止,几次偷偷开窗都被轩辕墨发现,这次也是。
“娇娇,等病好了我们再看,好不好?”轩辕墨抱住贺骄,声音温柔得迷惑人心。
“好。”贺骄就是,一不注意就被轩辕墨蛊惑,这句话他都听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想义正言辞的反驳回去,台词都想好了,结果关键时候脑子就像掉线似的,只要轩辕墨开口,他就只知道肯定。
这次还好,贺骄很快就从轩辕墨的声音中脱离:“我才没有要看外面,只是病人的空间也是要通风的,关的太严实了不好,我就是想开窗让车里通通风。”
轩辕墨指着小窗的地方,贺骄看过去,没发现什么,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看了轩辕墨一眼,又仔细看向小窗,终于知道轩辕墨的意思。
“才开了那么一点点,要开大一点。”小窗被轩辕墨开了一个很小的缝隙,连外面的光线都没有照进马车。
“开得很大了。”轩辕墨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拿了一张纸放在缝隙处,风吹过纸张,哗啦哗啦的声音响彻整个马车,“看,是不是。”
“墨,你就让我看看嘛,我都被憋在马车里一整天了。”马车中途停下休整过一次,他想下去走一圈,直接被轩辕墨堵在车里,病没有好不能见风。他都气死了,他讨厌生病。
“不行。”
“哼。”
“晚上的风很刺骨,明天再看好不好?”
“晚上?”他说怎么一点光亮的没有,不知不觉已经到晚上了,他都睡糊涂了。
“对啊,等明天娇娇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就出去看看,到时候,我陪着你一起看。好不好?”
贺骄看了看轩辕墨,确认他说话的真实性。
“好吧。”
“嗯,只能委屈娇娇了。”轩辕墨搂住贺骄。
“你还要处理事务吗?”他每次睁开眼都看到轩辕墨在一旁认真的处理送来的各种事务。
“处理完了,是不是无聊了,我给娇娇讲故事吧。”
“算了,你休息一会儿吧。”自从贺骄出事,轩辕墨就没有真正的休息过,在茅草屋那几天轩辕墨也是提心吊胆的,就是害怕他生病,或是出现其他的症状,晚上都会惊醒很多次,轩辕墨虽然没有说,但他都看在眼里。
“还是娇娇知道心疼我。”虽然轩辕墨的身体强悍,经过几个月的折腾,他还是会感觉到一点累,不过贺骄还生着病,他就算休息也休息得不踏实。
“我不困,要不娇娇给我讲故事吧。”轩辕墨还是知道自己讲故事的水平的,让他讲行军打仗和治国决策,他一定可以讲得绘声绘色,但要他讲故事,这真的有点为难他,不过后面他会好好学习的,一定要让贺骄听到精彩的故事。
贺骄犹豫了一会儿,轩辕墨眼底的疲惫逃不过他的眼睛,但强制要求他休息,精神得不到放松也不算是休息。他知道,轩辕墨担心他,没办法,他只能随着轩辕墨,听听故事放松一下也不错。
“好吧......”
贺骄招呼轩辕墨躺下,一边给他的头按摩,一边轻声地讲着故事。
轩辕墨浑身轻松的躺在贺骄的怀里,听着贺骄的声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贺骄没有停止按摩的动作和讲故事的节奏,只是放轻了声线。
贺骄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了轩辕墨的怀里,轩辕墨则拿着一本书轻轻的翻阅,原本是他哄轩辕墨睡觉,没想到自己先睡着了。
贺骄刚想说什么,马车停了下来。
轩辕墨放下书才发现贺骄睁开了眼。
“醒了。”
“嗯。”
“老爷。”墨一的声音传来,缓解了贺骄的窘境。
“什么事?”
“云乡村到了。”
轩辕墨打开小窗望向外面,贺骄也想把头凑过去,却被轩辕墨按了回去。
墨五火把照亮的位置出现‘云乡村’三个大字,歪歪扭扭的被刻在一块巨石上。
今晚没有月亮,再远的地方像是被人泼了大量的墨水,什么也看不到。
“墨五,你去看看。”
“是。”
轩辕墨关上小窗,看到气鼓鼓的贺骄。
“娇娇。”
“哼。”
“别气,别气,我错了。”
“既然你知道错了,那让我看看外面。”贺骄其实也没有生气。
“不行,要不,你打我一下吧。”轩辕墨拿起贺骄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身上打。
贺骄赶忙收回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不看就不看。”他的身体哪有那么脆弱,就是轩辕墨小题大做。
“嘿嘿。”
很快,墨五回来了。
“老爷,村中有人巡视,应该是自发保护村子的行为。”
“走,进去看看。”
“是。”
马车与地方的摩擦声在黑夜里格外的清晰,贺骄他们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巡视的人的注意。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这位大哥,你好,我们是路过此地的商人,因天色已晚,我们想在此借住一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马车里是什么人?”
“这里面是我家老爷和夫人。”
“等等。”
“好。”
几个巡视的人相互讨论了一番,不知说了什么,一个巡视的人跑开,很快又跑了回来,在领头人的耳边说了什么。
“可以,你们跟着他。”领头的人指了一下刚才跑开又回来的人,说道。
墨一得到轩辕墨的指示,让那人坐上马车,那人指路,他负责赶马。
“小兄弟,你叫什么?”墨一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叫云六。”
“哦,看你也不大,居然这么有能力,都能帮助村子办事了。”
“那当然。”云六十分的自豪,“我今年刚满十,我娘说我将来一定是一个很有出息的人,不像我大哥,身为云乡村的人却不为村子做事,整天风言风语的,败坏村子的名声。”
“你大哥是?”
“我大哥是......”云六好像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我大哥当然就是我大哥了,难不成还是你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