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贺骄还想问什么的时候,一个妇女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与小孩刚建立起来的和谐。
“几位贵客怎么在这?”妇女看到贺骄手中的石头,“哎呦,是这孩子不懂事,怎么能让贵客脏了手呢。快到我家洗洗。”
“是我们看他一人在家,这样很不安全的。”
“瞧我。”妇女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着急做自己的事,倒是忘了孩子,罪过罪过。”
“你是......”
“我是这小孩的邻居。”妇女指了指旁边的房子,“喽,这就是我家,他父亲出去,让我帮他看着孩子,刚才有些急事,不得已才让他自己先玩着。”
“哦,既然有人看着,那我们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好的,几位贵客慢走,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多谢。”
贺骄转头看了一下妇女与孩子的相处,妇女指着孩子的头不知道在说什么,孩子自顾自的玩着,将妇女的话抛到脑后,妇女抬头看到贺骄正看着她,狰狞的脸上瞬间换上笑容。
“好像村里所有人都认识我们。”全村对他们可谓是十分的热情,比对亲人还要好。
“不是好像,是确实。”对上贺骄疑惑的眼神,轩辕墨不紧不慢的说道,“从我们踏入这个村子开始,我们就已经被盯上了。这些村民表面上是在忙自己的事,但他们的目光永远在我们身上。”
贺骄环视了一圈,村里现在大多都是女人,男人应该都出去了,她们三三两两的一起,都在做自己的事,过一会儿就会抬头看向他们,虽然可以解释为对外人的好奇,但太好奇了,有些对上他的视线还会下意识的躲闪,闪过些许的心虚。
早上出去的墨一和墨十回来了,他们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
“老爷,夫人。”
“嗯,说说。”
墨一率先开口:“我跟着村长,发现他并没有离开村子,而是去了后山。在后山有一棵十分巨大的树,村子中很多男人都在那里,他们围着大树正在准备什么仪式。”
“仪式?难道是什么祭祀仪式,要我们当祭品。”贺骄脑洞大开。
“这个不知道,只是村长一直在叮嘱他们热情的招待我们。”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猜错了,只是村民很热情而已,贺骄看向轩辕墨,“难道是要养肥再杀?”
“可能是。”轩辕墨一本正经的点头附和,又让墨十说说他调查的结果。
墨十根据村长所说的时间推测出几个村子与此处的距离,过去查看,一个村子都没有发现,不放心,他还跑远了些,结果还是一样的,周围只有这一个村子。
轩辕墨思考了一番,吩咐道:“你们今晚仔细调查一下村子。”
“是。”
远处盯着他们的女人想要走近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又害怕惊扰了他们,殊不知,她们的行为尽在轩辕墨他们眼里。
“他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
“那怎么办?”
“我们的任务就是盯着他们,不让他们离开,或是去不该去的地方,管他们说什么。”
“也是。”
“你们不要盯着太明显了,被发现了就遭了,好不容易来了几个人,吓跑了有你们好受的。”
“知道,我们夫君教过我们怎么做,不会被发现的。”
“是啊,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吗,不会有问题的。”
“好了,继续盯着。”
夜晚。
“他们都做了什么?”说话之人正是村长。
“领头的俩人和我儿子玩了一会儿,我问过我儿子,他们就问了孩子母亲的事,其他什么都没有问。”
“我媳妇也说了,他们在村子空旷的地方谈了一个时辰。”
“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吗?”
“离得太远,他们没有听到。”
房间安静了一瞬,村长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他们,你们也要好好表现,不要让他们产生厌恶的情绪,要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
贺骄和轩辕墨对视了一眼,都没有明白他们的意思。
回到房间,他们分析了很久也没有分析出个所以然,贺骄把自己知道的各种有关仪式的事情都想遍了,也没有想清楚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残害了很多人,而且整个村子都参与在内。
三个时辰过后,贺骄在轩辕墨的怀里昏昏欲睡,轩辕墨劝他睡觉,但他不想,他想知道真相。
这时,贺骄等的消息终于来了。
轩辕墨带着贺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这就是云六的大哥?”一个蓬头垢面,毫无声息的人躺在地上。
“是的,他被自己的父母关在地窖里,只偶尔丢一些吃的下去。”
贺骄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但是他的脑袋受了重创,有点麻烦。”
“尽量就行。”轩辕墨拿出手帕擦掉贺骄手上的污秽。
“嗯。”这是有多大的仇了,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贺骄将一瓶药递给墨五,“你将这个给他服下,看能不能短暂唤醒他的意识。”
这时,墨十也过来了:“老爷,夫人,属下查到一个关押人的地方,其中还有一人。”
“那人如何?”贺骄上前一步。
“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的状态有点奇怪。”
“嗯?”
“就像喝了大量的致幻类的药物。”墨十看到那人的时候,他疯疯癫癫的,一会儿说自己是蘑菇,一会儿又说自己是花朵,墨十原本是想上前搭话,问问什么情况,但他这副模样有可能暴露他们的行动,所有墨十并没有贸然上前,只是远远的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致幻,致幻。”贺骄小声嘀咕,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墨,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有几个女人的状态有些奇怪。”
“记得。”当时他们发现有几个女人露在外面的皮肤有被打的痕迹,看起来还很严重,都流血了,但她们就像感觉不到痛一般,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当时我还当她们是用了什么特质的药,还想着去问她们要一些来研究,现在看来并不是,她们是服用了大量的致幻类药物,让她们只看到自己想要的幸福,而忘记了痛苦。”激动过后,贺骄又陷入了困惑,“但谁会给她们使用呢,难道是她们的亲人,但也不对啊,这么大的支出也不太可能。”
“确实,从这里开始查也许是一个突破口。”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