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和丹丹洗完澡,两人的头发湿漉漉的,回到房间,弯着腰在用干毛巾甩着头发。
丹丹边甩,边偷偷瞄向方也胸前那两只跟着在晃的柚子,心中又自惭形秽起来。「方也姐,我要是有你那么性感漂亮就好了。你的皮肤天生丽质,嫩得像婴儿的。」
「是不是明天又想睡懒觉,要我给你带早点了?」
「方野姐,我是真心赞美你!不是拍马屁。」
「那还差不多。」
「对了,明天和辛一警准备什么活动?」
「保密!」
「保啥密,我又不去做电灯泡。」
「你说我和他有没有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两厢情悦就行啊!」
「可是他太帅了,我自信不起来。」
「你也有资本啊,局长的千金,有背景啊。」
「可是他会在意吗?我问了,他爸爸在省公安厅的,还是个领导。」
「那就更好了,强强联合。」
「哎,没信心,吃萝卜削一节吃一节,走到哪算哪!」
「那可别让他轻易占便宜啊!你都还是黄花闺女,很值钱的。」
「讽刺我!我找他把自己给糟蹋掉算了,免得你们老取笑我。」
「呵呵,我可不是甘红霞,我没取笑,我说的是真的。男人就在意这点,一看你是黄花闺女,百炼钢都绕指柔了,以后对你肯定就会不一样,觉得你把最珍贵的留给他了。相反,就老觉得你亏欠了他什么似的,对你不尊重了。」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保持操守啦!」方也朝她点了点头。他们正聊得起劲,响起了敲门声。
「甘红霞又来凑热闹了!」丹丹说着,前去开门。
「你来干什么,又嫉妒我们这边热闹了吗?」门开了,丹丹把目光上移,一看,惊得吓了一跳:「啊!」脸上的五官吓得一下子就往脑后跑。她抱着胸朝里面退!门口站着的是辛一警!
「怎么吓着你们了吗?我这不是敲门了吗?」方也也觉得挺不自在,但她不像丹丹那样大呼小叫。她给他台阶下,落落大方地问:「指导员,你来查夜啊!」
「是的,近来有人反映,有学员带家属留宿,有的在外面留宿。这按规定都是不允许的。所以我过来看看。」
「我们俩都很守纪律,都在呢!」
「那就好!陶丹丹,你干嘛呢,当我是老虎啊!」
「你夜闯女宿舍,真是的。我都没来得及穿外衣。」丹丹装作缓过了神,拍着胸口。趁他和方也说话的时候套上了毛衣。
「哈哈!我是你教官,你还怕啥,在我眼里,你们是学生。再说,这也是学校布置给我的任务。」
「不人道,被你吓死了,快点走,快点走!」丹丹这话听起来,似乎刚好相反。
「哈哈,敢赶教官走,胆子大了不成。」辛一警语气用得有点威严,微笑却挂在脸上,吓唬人的话呢!
「好吧,你们休息吧,注意关好门,我走了!」辛一警看了眼宿舍,朝她们举手道别。
「看来以后在宿舍里也不能穿太少了,要是夏天,那刚才不完蛋了。」陶丹丹平静下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又捂住心窝。
「谁让你粗心大意,连问一声是谁都不问。」
「都怪甘红霞,老是来串门,我理所当然认为是她了。再说这么迟了,怎么会想到是他呢!」
「嘿嘿,看来你也是叶公好龙!」
「我身材不好,被他看到了,坏他胃口啊!」
「哈哈!死相,原来是这个原因。否则,就欢迎他夜里突袭啰!」
「你死相!」
大概二十分钟后,熄灯铃刚过,床头柜上的电话机响了。丹丹抢先拿起了听筒,那电话基本上是找她的。
那头却是辛一警的声音:「说话方便吗?方野睡了吗?」
丹丹看了眼方也,觉得也没什么,便撒了谎说:「睡了,有事吗?」
「刚才吓着你了吗?」
「嗯!」
「我可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呢!」
「真的不是。那要不要道歉呢?」
「道歉就免了,你自己看着办。」
「明天带你去逛北里湖?」
「那还差不多。」
「那挂了,明天早上八点半,校门口向前一百米的电话亭那等你,准时!」
「好吧!」丹丹放下了电话。
「谁啊,那么神秘。」方也问。
「保密。」
只要丹丹一说保密两个字,方也基本上就知道答案了,她的答案还写在脸上。「看来我也得像甘红霞那样,一到周末就往外躲!」
「少来!」
辛一警放下电话后,点了根烟,躺在黑暗里抽着。他在暗自得意,刚才夜袭女宿舍那令人心动的一幕又在回放。两个女人的体香似乎还挂在鼻翼,他再吸了吸,展开了回味。更让他心动不已的是,平时上课时他早已注意丹丹身边的方也,此趟行程是带点阴谋的,没想到,方也……。
「切!」
「老实告诉我,喜不喜欢我?」辛一警闭了眼睛,等待那答案像一根羽毛划过他的耳朵。
「不喜欢!嘿嘿!」
「真的,还是假的?真的不喜欢我就回去了?」
「敢!」
「哈哈,看来还是喜欢我的,来,让我亲一个。」辛一警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在她的腮边啄了一下。
「死相了!」丹丹顺势就钻进了他的胸前。辛一警知道那不是躲闪。他索性伸手抱过她的肩,丹丹不再反抗,贴得更紧了。丹丹沉迷在了辛一警的荷尔蒙气味里,她像只贪婪的蝴蝶,盯着花蕊不放,又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埋在主人的脚边,感受与主人的亲密接触。她细数着辛一警胸腔里的心跳,那心跳跳得似蚂蚱那样雄浑有力,让她陶醉得不行。
辛一警让丹丹坐到了大腿上,把她抱在胸前。此时丹丹还在轻声絮叨着什么,他隔着冬衣去体验那种不直接却很让人期待的接触,像是小时候张嘴吹手中的炭火,一吹,炭火红了,小小的温馨就撞向了他,停了,炭火又隐去了,那温馨变得微弱如游丝。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似乎不再满足那微弱的炭火,他用脖子把她埋深了的脑袋慢慢地挖出来,脸贴上了她的腮,额头贴上了额头,他感觉她那樱桃小嘴,像一只渴了的山雀,正在抖动着嘴巴,却找不到水源似的无助,他觉得自己是山泉,他要给它湿润……
湖水在荡漾,他们的脑袋姿势变换着,你往左倾,我往右倾,指针一样叠在一起了,彼此的鼻子碰上了,又重新换着倾过来。丹丹感觉辛一警像一件温暖的大衣,吞没她是他想要的,那样来势汹汹,以饕餮的姿态蒙住她,让她的呼吸停止……
辛一警仿佛觉得坠入了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泥沼,他想收脚,却被泥沼紧紧地吸着,拔不出来……
终于累了,舌头酸痛了,彼此才慢慢分开。辛一警在回味那奶油似的温润柔滑,丹丹在体验被他胡茬扎过的酥痒,那酥痒就像咖啡的后味,让她证实,刚才确实发生了一唱天动地的飞沙走石……
「你会对我负责吗?」丹丹靠在她的胸前,似燕子似的喃喃着。这轻轻的话语却似一盆冷水,迎面扑来。辛一警的思想突然回来了,他竟然在刚才丧失了思考和判断的能力。现在他才知道,眼前的是丹丹!丹丹又在他胸前动了动,似乎在坚持着要听到答案。
「嗯!」辛一警也不知道这个声音是哪来的,好像和自己无关,并非从自己的嘴里发出似的,是被俘虏战俘的言不由衷。丹丹却似乎很满足那么含糊的一个字,从他的胸前抽出身,举起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像是凝望一件心爱的作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