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有精神病自杀,他的父亲是抛妻弃子的人,你完全不了解他的成长环境。”
“建常乡的坍塌事故,你大可以去网络上看看,看看大家是怎么评价周廷渊的这个儿子。”
“秦常青和周廷渊是多年竞争对手,如今秦常青被带走调查,你真的以为宋屿没替周廷渊出力吗?”
林庆华一字一顿地说,“不是爸爸妈妈对他有偏见,是世俗对他有偏见。”
林庆华每句话每个字都像是针似的扎在了夏栀的心脏。而林庆华口中的报道,夏栀在刚才偷偷翻看过,也的确如林庆华所说。作为周廷渊的儿子,宋屿此时背负太多骂名,或许这也是周廷渊大张旗鼓将宋屿推到众人面前的目的。
酸涩抽痛的情绪慢慢收回,夏栀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咬着唇,说道,“心疼。”
那些被人冷眼的日子,被生父抛弃的童年,到如今网络铺天盖地的咒骂,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的少年满腔热忱,当以才情问青春,纵使征途荆棘密布,沟壑万千,也该只为理想无畏。
他不该承受骂名。
他是她的天才。
电话那边陷入了沉寂,夏栀固执地再次重复道,“宋屿,我心疼。”
太过安静的氛围,仿佛连语气都带着温度,她感觉到心里有个地方在慢慢地变软,在塌陷,然后,藏进了他的名字。
凌晨四点钟的时间。
南城七月的日出时间在四点半左右,当太阳藏匿在地平线,微弱的光将浅淡的蓝融合,黎明破晓前的鱼肚白。
宋屿站在楼下,他的目光望向整栋楼唯一的一盏昏黄,那是壁灯泛出来的光。
也是属于他的女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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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匆匆而过。
夏栀和宋屿达成默契的低调恋爱。偶尔,极偶然的情况,他们会在工作室偷偷见面约会。
夏栀在忙着准备她开学的各项事宜,而宋屿忙着准备出国的手续。
两人像是心照不宣,要将这段恋情发展到地下,就连他们的朋友都以为两人是真的分手了。
毕竟夏栀和宋屿都在避免和对方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为此,钟婉思和张明宇还打电话过来问,夏栀含糊其词没回应,宋屿更是干脆就没搭理,于是他们分手的真相便愈发地扑朔迷离。
直到有一天,避开所有人的狭窄楼道,他压着她在墙上亲了好一会儿,流连忘返。
许久,宋屿呼吸沉乱地埋在了她的颈间,语气哀怨地说,“我好像在谈网恋。”
“每天都想亲你,想见你。”他叹口气,“真的要被逼疯了。”
“你现在还有个网恋谈就不错了。”夏栀被他揽在怀里,手指相握的地方干燥温热,她现在也学会逗弄宋屿了,“小心网恋都没得谈哦。”
楼梯口寂静,墙壁的高处有扇半敞开的窗,很微弱的风声混着车鸣进来,慢悠悠地回荡。
“不是吧。”他咬她的耳朵,喉结滑动了两下,声音压低,“这就威胁我了啊,那我可要先提前讨点利息。”
紧扣的手指猛地将她的手腕摁在了墙面,他的另一只手径直揽向她的腰,勾着她贴靠近他的身体。
他低下头去吻夏栀的唇。
呼吸纠缠,温热的气息萦绕。
夏栀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她的思绪空白了,闭上的眼睛能清楚感受到和他的亲密。
两人缠吻许久,直到楼梯的顶层传来突兀的开门声响,她像是才回过神来似的。
“阿屿。”她轻轻推了推他,杏眸像是含了层雾气般水波流转,迷茫又带着不自知的情.欲,简直勾人得要命,“等、等一下,有人来了。”
“嗯。”他抱住她的手臂紧了紧,良久,叹息了声,再慢慢将她凌乱的衣服摆平整齐,“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夏栀茫然地看向他,一时半会儿没猜透他话里的含义。
他稍稍俯身,凑在她的耳边,咬字清晰且轻慢地说,“被我.干。”
“……”这几个字出现在夏栀的耳朵里,小姑娘简直羞耻极了,她紧抿唇,通红着脸,慌得手足无措,“阿……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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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段时间,网络上对宋屿的误解和谩骂持续不断,甚至有人阴谋论是宋屿搞的鬼,不然怎么合理解释他会出现在建常乡,还有人扒出宋屿出国留学的信息,声称是周廷渊要送宋屿出国避风头。
他们骂宋屿没骨气,说他认钱做父。
说来也奇怪,他们都讨厌周廷渊,实打实的伤害却落在了宋屿这里。
这场闹剧的结束,是由丁冲先生出面解决的。
丁冲老师洋洋洒洒的一篇长文,说清楚他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把宋屿救了出来,细数了他与宋屿师生期间的温馨,又讲述了宋屿是如何昼夜不停地钻研自己的作品集,再到最后,丁冲老师一五一十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