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评论终于不是恶毒辱骂一边倒了。
[这么辣眼睛的演技，之前那些蠢货发言，互联网是没有记忆吗嘻嘻嘻]
[做过一次好事还要翻旧账证明这个人不值得被夸赞吗？？？]
[她被骂完全咎由自取吧，节目组也有责任。]
[节目组没有做事？她没有救人？抛开事实不谈节目组和扶摇到处都是错是吧！]
[别吵了！互联网是一个巨大的二极管，和二极管单向思维说不通的！]
凤拂夭也终于出现了，极其少的一部分粉丝。
[有没有人关心一下扶摇的死活……怎么哪里都没有她的情况TAT]
这条评论很快就在《生命可描绘》直播间实现了。
“我是不是有一点来的太晚了？”
凤拂夭推开别墅大门。
直播间的观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观众只能看见罗甜甜眼里突然有了光。
“扶摇！”
紧接着，一个戴帽子的女人入镜。
因为落石砸到了头部，凤拂夭被迫剃去了一部分的头发。
即便如此，她还是非常漂亮。
“我们刚才还在聊你呢！”
罗甜甜非常自然让凤拂夭坐在她旁边。
凤拂夭左手边是罗甜甜，右手边是谭璀茹。
“聊什么呢？”
“女书呀！”
自从凤拂夭出现，罗甜甜苦大仇深的脸就不复存在，只有满眼星星。
凤拂夭看了一眼弹幕。
[还是那句话！扶摇要是真会女书我就倒立爬十圈！]
这一次直播所有人能看见弹幕，凤拂夭一字一句把它读了出来。
“真的倒立爬十圈吗？”
凤拂夭轻笑。
[111真爬十圈吗哥！]
手机那头，青年正在健身房小憩，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的发言真的被看见了。
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心虚，很快又色厉内荏地做出回应。
[你不可能会！打赌吗？你输了就退圈，我输了倒立爬十圈！]
“好啊。”凤拂夭看着镜头，青年有一种被盯上的错觉。
“愿赌服输。”
凤拂夭起身准备去拿纸笔。
“我陪你一起去拿吧。”
谭璀茹自然跟上，亲密得好像曾经在楼上威胁凤拂夭的那个人不是她。
熟悉的楼上，熟悉的两个人。
同样心怀鬼胎。
谭璀茹被凤拂夭带着上楼，感觉自己体验到了当初她扯着凤拂夭上楼的心态。
自从上次吐血过后，谭璀茹就有些不敢直视凤拂夭。
她恐惧凤拂夭。
但是人总是要生活——根据系统指示，凤拂夭将严重阻碍了她的星途。
谭璀茹绝计不能接受。
“喂，扶摇。”
看着真真要回屋取纸笔的凤拂夭，谭璀茹一把叫住。
听了谭璀茹天人交战半天的凤拂夭等这一刻快要长蘑菇了。
“待会直播，可千万不要乱说，也可别冒领功劳。”
在“冒领功劳”四个字上，谭璀茹咬得很重。
【大众面前看见的人是我，不是她，芦苇荡的亮眼表现，就是属于我的……】
“听说你合约快到期了？”谭璀茹靠近凤拂夭，反倒被她细腻的皮肤怄的要死，“你也不想被公司赶出去，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吧？”
看见凤拂夭不说话，谭璀茹乘胜追击。
“还是那句话，识相点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别乱说话，以后说不定能喝上汤。”
谭璀茹不会想到，凤拂夭的内心并非如她所料，正在为合约即将到期而焦虑。
她满脑子都是：
她在这里吞噬了那个“系统”，会不会被楼下发现？
她这样吞噬一次，能恢复多少实力？
要是这些都像粉丝量一样数据可视化就好了。
“说话呀！”
见凤拂夭没有回应，谭璀茹瞪了一眼。
凤拂夭这才回神，看着比她矮半个头的谭璀茹，不由得心想。
好像博美。
一种总觉得自己是大型犬的小型犬。
“其实一开始是想陪你玩下去的。”
“不过你实在是太得寸进尺了。”
“更何况，”凤拂夭看了看指甲，太久没有剪，有些长了。“我答应了一个人。”
“退圈前要留个好名声。”
只是一刹那，谭璀茹感觉脖子一疼，用手一捂。
一片鲜红。
“老实说，我挺喜欢你长相的，有一条很不错的命。”
凤拂夭说道，舔了一口指尖的血珠。
“只是，你为什么要做伥鬼呢？”
凤拂夭一把掐住了谭璀茹的脖子，指甲嵌入肉里。
伥鬼？什么伥鬼！
此时的谭璀茹已经慌了神，凤拂夭只是掐着她没有阻塞她的气管，但是她还是呼吸变得急促。
【系统！系统！怎么回事！救救我！】
【我要使用之前没用的那几张卡！快救我！】
然而谭璀茹只能收到断断续续的电流音。
她的系统，好像出问题了。
“别叫了。”
凤拂夭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
“你的系统害怕我，想跑呢。”
在她的视角，一团血雾正在不断地挣扎。
不过无济于事。
血雾只能被迫从谭璀茹身体里抽离，一丝一缕越来越凝实。
然后顺着凤拂夭手上的血，一点一点地流向凤拂夭。
直到血雾到达凤拂夭嘴边，还在不断挣扎。
可惜无济于事，它直接被凤拂夭暴风吸入，一口吞下。
谭璀茹的脑子里，则是突然出现一段尖锐的电子音。
疼得她想直接蹲下，根本直不起身。
等到凤拂夭彻底吞噬血雾以后，谭璀茹的脑内也恢复寂静。
谭璀茹双眼发黑。
凤拂夭蹲下，和她的眼睛保持同一水平线。
“你说（嚼嚼嚼）为什么非要（嚼嚼嚼）为虎作伥呢（嚼嚼嚼）？”
谭璀茹和凤拂夭对视，心跳都要停了。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看上去不紧不慢，对什么都不是很在意。
又有着和娃娃脸南辕北辙的阴狠。
【系统！系统！！】
凤拂夭松开手，捏住了谭璀茹精致小脸。
谭璀茹已经涕泗横流。
“别叫系统了，都说了叫你不要为虎作伥，跟着劳什子系统打压扶摇，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温温柔柔的语调，说的话却阴狠。
“那个叫系统的，已经被我吃掉了哦。”
“谭璀茹小姐，你一定知道，之后的直播要怎么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