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余思虑片刻开口道:“云姑娘,现下单书县治安不稳定,咳咳”魏思余偷瞄了眼司徒律,深觉这个云越战神在这还说治安不稳这个借口有些许牵强。
“不若云姑娘暂且随我回县令府,姑娘放心,县令府姑娘可以住别院,不与本官在一处。”
云熙抿了抿唇道了声:“那律哥哥呢?”看着云熙明亮的眼睛,又看了看司徒律不为所动的神情,魏思余有些头大。
硬着头皮道:“司徒将军自是与将士们一道住在军营,但是军营情况简陋,也没有多余的床铺,且都是粗壮的武夫,是万万住不下一个姑娘家的。”像是生怕云熙要跟着司徒律一般,魏思余提前解释道。
魏思余带云熙走在去往县令府的路上,身后三米处跟着司徒律和杨副将,魏思余在心里吐槽,你俩不是说要回守备营吗,跟着我们作甚!
转念又想,云熙姑娘此事重大,万一传闻是真的。。那该如何是好。要不先给家里去封信问问?但又怕消息走漏被有心人利用,魏思余摇了摇头。
单书县令府门口,魏思余转身挑眉看着司徒律和杨副将,杨副将左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刚想开口,司徒律突然开口说道:“既然到了我回守备营了。”
不等魏思余回答,转身立刻向来时的方向走去,杨副将看了看魏思余拱手转身大步追上司徒律。
魏思余眼神戏谑看着步伐有些慌忙的司徒律笑了笑,转头唤了管家老赵来给云姑娘安排个院子,安排好后回身看着孟姜女望夫似的云熙,云熙还在望着司徒律离开的方向。
魏思余站在云熙身旁探头望了望,有些无奈道:“云姑娘,司徒将军..应该已经快到守备营了,你在这应该也望不到他,不如先回房休息?老赵已经收拾好了后院,本官尚未成家,没有妻室,后院从未有人住过,姑娘可以放心住下,当然姑娘若有事唤小月就行。”
“小月,这是云姑娘,你务必照顾好云姑娘。”魏思余嘱咐道。
一个身形跟云熙差不多的姑娘,圆圆的小脸有些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捏一捏手感是不是跟看到的一样好。
小月看着略有些局促的云熙道:“小姐,奴婢带您先去房间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请小姐跟我来。”
县令府第一次招待姑娘,赵管家默默在心里掂量,又望了望云熙离开的方向,魏思余哪能不知道老赵在想什么,无奈的对赵管家说道:“我们去书房说。”
书房内,魏思余将云熙的来历告知赵管家后,赵管家严肃称此事应当跟老爷说一声,以防万一。
现如今虽说有年太傅在京都威慑,各方贵族表面上有所收敛,但京都内形势仍旧混乱,如若圣山现世一事被他们知道,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魏思余思来想去为了防范于未然还是提笔给老爷子去封家书,嘱咐赵管家让亲卫务必两日内送达京都。
后院房中,云熙跟着小月走到别院房中看着些许空旷的房间中稍显简陋的木床和茶具。
小月有些抱歉的笑笑对云熙说道:“小姐,县令半年前刚到单书县就忙于公务,加上家中没有女眷,所以后院刚才收拾,如有不妥之处,小姐跟奴婢说,奴婢去置办。”
云熙摆手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的房间与这里也相差不大,不需要添置什么,有地方睡就好。”
“但是我在驿站还有东西没拿,车夫还在驿站等我,我还要回驿站一趟。”从见到律哥哥之后终于回神的云熙补充道。
小月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云熙笑道:“那奴婢陪小姐一道去。”
司徒律回守备营的路上一直在沉思圣山一事,若说圣女救世一说,司徒律是决计不信的,但是脑中闪过云熙略带失望的眸子,又有些莫名心烦。
一路回到燕家军暂时驻扎的营地,走到正在练兵的操场,喊了几个小队长(人肉沙包)动了会武,连杨副将还在身后都不记得,杨副将看着操场上以一打三的司徒律,有些敬畏,世人都称赞燕家军骁勇善战,却不知司徒律付出了多少心血,才培养出这么一支能打,敢打的军队。
“司徒将军,胡天带着三万部众在西门!”门卫士兵高声来报。
闻声司徒律将软剑別在腰带上,将手中的长刀放回兵器架,大步朝着杨副将走来,“走。”杨副将点头。
西门外一位头戴暗金色发带,面容俊朗,身穿短巾羊毛马甲的男子骑在马上,手握银色刀柄的弯刀,远看仿佛有流光在手中晃动。
身后一众看着松散无规律的族人,实际不论从哪个角度都能攻守兼备的队形。
城墙上,司徒律将燕家军的战旗插在云越国旗帜旁边,本来懒散叫嚣的胡天皱起眉头看着插旗的司徒律大声问道:“你是何人?”
“放肆,司徒将军也是你等可以冒犯的。”杨守将厉声喝道。
听到是司徒将军,胡天瞬间有些慌张,对胡族来说燕家军的到来不是最可怕的,倘若只有燕家军,他们方能一战,大不了损失一些人手,多抢一些部族今年冬天的物资,让老人小孩能够活过冬天,他们尚有余地。
但是司徒律率领的燕家军就不一样了,阿爸曾与他说过,司徒律跟年丰尧(年太傅)若有生死一战,双方必将两败俱伤,至于谁输谁赢,那就看谁的心更硬了,切记不可跟他们硬碰硬!
想了想阿爸和年丰尧的一战,胡天咬了咬牙道:“司徒将军,我等不过想今年冬天族人好过些,你也知道,胡族天生是草原上的民族,不擅长种植粮食,今年的冬天又格外寒冷,外出买屯粮的族人至今未归,现在只能求助云越,还请司徒将军行个方便!”
“呵,前几天刚已经进犯了一次现在来卖惨,当我们受伤的兄弟不存在是吧!”杨副将有些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