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群女兵喊话,要嫂子教她们唱此歌。女主持人已经迫不及待的问林晚晚要不要到他们文工团来。
林晚晚,“谢谢,我啥也不会,就是根据我们老家山歌的调调乱唱的。”
“天呐!这么说歌词是嫂子临时写的?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
林晚晚,“不是不是,就是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没事做,就看着这地方好玩儿,就瞎捉磨胡编的词儿,用山歌的调子唱的,真的让大家见笑了,如果歌词有不当之处还请领导们多多谅解,我下去了哈!”
林晚晚随时都想跑,可惜女主持人还想和她多多交流。
陆景行前后左右的战友损友之类的都看向他,有人挑着眉朝陆景行一扬下巴,“老陆,可以啊!”这句话里暗含的意思可就多了去了,就是说陆景行随便找个媳妇都这么多才多艺吗?
这唱功和歌词得多有天赋才敢说是随便胡乱编造的?明显林晚晚在谦虚啊!
大家早都把之前听来的那些谗言抛之脑后了,那些鬼话说的哪里是陆景行的媳妇了,鬼知道他们在说谁家媳妇呢!反正,绝对不可能是台上那个落落大方,自信阳光美丽的林晚晚。
林晚晚好想骂陆景行,妈的都不知道给她解个围,真是没风度,活该你痛失真爱。
台上俩主持人互看一眼,赶紧又进入了他们的专业领域,铿锵有力的来了句,掌声欢送林晚晚。林晚晚得到大赦似的松口气,麻溜跑下舞台的时候有点儿看不清楚刚才的位置了,只记得好像是第三排,可这会儿下面黑乎乎的完全看不到陆景行坐在哪里。
肖东成推了陆景行一把,“老陆,你媳妇找不到位置了。”
陆景行猛地起身,同时瞪了眼肖东成,朝着林晚晚招手,她瞎了似的就是看不到他,也不知道她探头探脑在看谁呢!
陆景行大步走出去,一把握住林晚晚的手腕,“这里。”
林晚晚瞪他一眼,“你干嘛只看热闹?你就巴不得我丢人是不是?”
陆景行阴恻恻的看了眼林晚晚,答所非问,道:“快结束了。”
林晚晚,“……能提前走吗?”
陆景行,“不能。”至少他不能,虽然不是什么正式演出,可他作为新晋营长,加上又有罗一宁的缘故,他就必须把大大方方坦坦荡荡演绎到位,他决定和林晚晚结婚的那一刻就没敢对罗一宁有什么想法了,虽然那个时候也是万般不舍,可作为七尺男儿,人生除了爱情还有更多需要他守护的亲情。
结束后,陆景行一路拉着林晚晚离开,那些女兵试探几次也不敢上前找嫂子问一句那是啥歌。
回到家,门一关,陆景行开始“审人”了。
“唱歌又是跟哪位知青学的?”陆景行看着林晚晚,道。
林晚晚,“都说了呀!是林家村的山歌,民歌调子。”
“歌词呢?”
“自己瞎编的呗!”
“我看你就是满嘴胡说八道,你以为在座的都是傻子是不是?”
林晚晚歪头看着陆景行,“那怎么办?你觉得我要怎么说才对?”
陆景行盯着林晚晚看了会儿,冷嗤一声,道:“我看你是成精了。”
林晚晚给她的仓鼠灯笼点上蜡烛,拨弄着灯笼,也不看陆景行,说,“我若是成精了,第一个先喝你的血哦!哼哼~”
陆景行现在真拿林晚晚没办法了,就比如此刻,他搞不清楚她说要喝仓鼠的血,还是要喝他的血?
她现在一天比一天嚣张,眼里哪里还有当初一看到他就心虚、自卑又胆怯的样子了?
以前的林晚晚生怕陆景行不要她了,可现在的她,哪里有半点担心陆景行不要她?就这,她还天天都要在陆景行耳边提醒一句,离婚。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陆景行打心眼里是怕了林晚晚的,他承认不敢跟林晚晚离婚,首先,他老娘老爹那一关他过不了。
林晚晚现在是几分钟不作死就不行,主要是她真的不想跟陆景行为敌,她的想法就是离婚了最好还能友好往来,这样林家村的那位老母亲的日子就能好过一些,陆家老两口也不会太为难,所以,前提就得现在想尽办法和他好好做兄弟。
“对了陆哥哥,怎么没看到你前女友?不会是那个女主持人吧!”林晚晚笑眯眯,道。
陆景行忽然就生了想掐死林晚晚的念头,这会儿的陆景行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他发现根本说不过林晚晚,每句话都能被她气的心梗。男人抿着唇眼神冷飕飕的看着林晚晚。
“过来?”
林晚晚看向某人,“就这么小个房子你在任何一个角落说话我都听得到呀!”
林晚晚感觉她清晰的听到陆景行呼气吐气的声音了,接下来她下颌吃痛,人已经被陆景行卡住了。
下一瞬,放大的面孔凑近林晚晚,且是低头由上到下,倒挂似的一张脸凑近林晚晚的脸的。
“说,你到底是谁?”陆景行低沉的声线里是咬牙切齿的隐忍。
男人的手劲儿没有那天那么大,只是把她固定住,不影响她说话。
“我当然是林晚晚。”
“再说一遍?”
“我,我是你媳妇儿呀!”
陆景行“……”
林晚晚在陆景行的眼底扑捉到了转瞬即逝的笑意,又道,“所以,我问一句你前女友,不过分吧!”
陆景行抬起另一手,在林晚晚的脸上轻轻拍了拍,“既然是前女友了,你觉着有必要关注她?”
林晚晚,“我当然没必要关注她,我就是好奇吗?”
“好奇什么?”
“好奇……他们为啥忽然喊我上台表演?”
陆景行眯眼,“你的意思是罗一宁临时加的戏?”
林晚晚摇头,“我没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语落,陆景行放开了林晚晚,这次没使劲儿,林晚晚也没有什么难受的。
“今晚的事儿跟她关系不大。”陆景行,道。
林晚晚扑捉到了一点信息,也就说是多少跟罗一宁还是有点关系了?
林晚晚也茶里茶气了一回,摆手,道:“倒也无所谓是谁临时出的主意了,我就是想知道,我今晚唱歌有没有给陆大营长丢人?说真话哦!”
陆景行严肃的盯着林晚晚看了一会儿,道:“没有。”你就是算好了这首歌可以扭转很多东西的吧!
林晚晚是清唱,所以,歌词很清晰的落入了一部分人的耳朵里,哪怕有部分人听不大清楚歌词具体是哪个字,可连长排长以上职务的都是读过书的,甚至有人是文武双全的高材生,比如陆景行和其他几位,一听就能听出来这个歌词就是军营的写照。
陆景行担心的是,领导找他询问林晚晚的“才华”一事。特别是文工团团长,肯定有人会找他要人。
林晚晚一个大大的笑脸,“那就好,没有给哥哥丢脸就好,我先洗漱睡觉啦!明天还要上班呢!”
陆景行,“……”这个女人绝对疯了,又叫他哥哥。
林晚晚嫌冷,直接在房子里洗脸刷牙洗脚,脏水全倒在洗脚盆里,忽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陆景行,“哥哥,帮我倒下脏水嘛!”
“闭嘴。”陆景行气鼓鼓把洗脚盆端走了。
林晚晚双手捂住嘴偷笑了许久,等陆景行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爬上床睡了。陆景行在公用洗手间用凉水洗脸洗头,洗脚冲身上后才回来,直接爬上床钻进被窝,脚伸到林晚晚那头的时候故意蹭着她的脊背和脖子。
“啊……”林晚晚一声尖叫从床上爬了起来。
隔壁两口子惊得手里的洗脸盘掉地上,水泼了一地,一阵叮咚声,吵得楼下一阵抱怨。同时,林晚晚的尖叫声不光是隔壁听到了,楼下也听到了,甚至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