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拉库木市北门,第一军的第一师师长—哈兰德士,正憋着一肚子火。
自己好不容易,才抢到一座城门的主攻,而且还是第一军军长力推的自己,结果被自己搞砸了。
哈兰德士从小家里就特别贫困,母亲得了病,也没钱去医治,最后母亲被病给拖死。
母亲去世的时候,哈兰德士才八岁,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痛苦中去世。
母亲去世后,他就与父亲相依为命。
父亲又是一个瘸子,走路一瘸一拐的,而且还不能干重活,所以哈兰德士的童年,过的比别人更苦,有几次就差点饿死。
哈兰德士在十五岁的时候,加入了班塔组织。
那个时候的他,面黄肌瘦,扛枪都是问题,班塔组织见他确实可怜,就收留了他。
二十五年过去了,哈兰德士已经四十岁了,也结婚娶妻生子了。
哈兰德士一直把班塔组织,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做什么都是兢兢业业。
哈兰德士就是因为小时候穷苦怕了,今天的进攻,他才没有第一时间,安排坦克和装甲车开道。
他觉得组织买点武器不容易,武器打毁了,就没有了,自己必须节省点。
结果,自己上司军长打电话过来,把自己骂了一顿,叫自己不要节省弹药,这一战很关键,主席正看着。
哈兰德士挂了电话,也第一时间安排上坦克和装甲车,可是还是晚了一步,自己的坦克部队,被堵在了缺口处,寸步不能前进。
正在哈兰德士焦急的时候,后方飞来大量的火箭弹,把敌方的坦克和装甲车,炸毁了一大半。
哈兰德士的坦克和装甲车,才趁势攻进去,结果还是比其它两方慢了许多。
由于自己的拖延,给了敌军准备时间,自己方向的进攻更加困难。
哈兰德士这时候,才感到后悔自己的决定。
“师长,军长电话。”
“军长!”
电话里传来第一军军长阿波谷的怒吼:“哈兰德士,你不想当这个师长了是不是?
你怎么指挥的部队,你的进攻,比其它地方慢很多,你耽误了战机,你知不知道!”
“军长,我知道,我知道自己错了。”
“刚刚又因为你们,发射了两轮喀秋莎火箭弹,你知不知道,这的值多少钱,就因为你的节省,现在多的都耗进去了。
现在你的进攻,也比其它两处费力。
要是因为你,延误战机,使我们准备这么久的努力白费,我会亲手枪毙你。
你还不快将功补过,不要在藏着掖着了,把自己的所有武器拿出来,加快进攻速度,主席正看着啦,不然就着撤职吧。”
“是,军长,你放心,我这次一定加快速度,绝不拖沓。”
哈兰德士挂断电话,没有任何犹豫。
“来人,去把我们的所有好武器拿来,全部分给战士们,叫他们不要节省弹药的,能用炮轰的,就炮轰,加快进攻。
卫兵,把我的突击步枪拿来,我们到前方去。”
“师长,前线危险!”
“怕什么,要是延误战机,我掉了这颗脑袋,都担待不起,走…”
说完,哈兰德士带着一群卫兵,向前方跑去。
“师长,你怎么来前线了。”
“我延误了战机,必须加快进攻速度,我们所有的家底,我都带来了。
叫大家不要节约弹药,给我狠狠的打。
前面现在什么情况?”
“师长,前面六栋大楼,是这一带最高最大的楼,里面藏着很多敌军,我们的进攻受到了极大的阻击。”
哈兰德士看见几栋楼,每一栋大概都有二十多层楼,这可是乌拉库木市的地标建筑,最高大楼,居然被自己的部队遇到了。
敌人在里面,正在拼命的用机枪扫射,在黑夜里尤为明显。
还有大量敌人躲在暗处,用枪点射,让人防不胜防。
“来人,把大炮拉上来,同时命令坦克,也对准几栋楼给我轰,不要节省弹药。
同时命令坦克和装甲车开道,步兵随后。”
“轰…轰…轰…”
连续几轮轰炸,对面几栋大楼,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有一栋大楼,正摇摇欲坠,里面的敌人,正逃命似的向外跑。
哈兰德士正带着两人,趴在一个石墩后面,眼见几栋大楼里,还有大量敌人。
“卫兵,命令坦克和装甲载着人和炸药,靠近几栋大楼底部,从大楼底部承重墙引爆炸药。”
在几栋大楼里,都是轻步兵,他们的反击,对坦克没有造成伤害。
坦克和装甲车到达几栋楼下,从装甲车里跳出几人,抱着炸药,绑在几栋大楼的承重柱上。
楼上不时有敌人下来阻击,都被坦克和装甲车上的机枪打退。
眼见士兵绑好炸药,跳进车里,向后撤。
“卫兵,让大家离远一点,一会大楼倒塌,不要砸着自己人。”
“轰…轰…轰…”
话音刚落,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续不断的响起。
在坦克和装甲车探照灯的照射下,只见前方飞尘弥漫,什么也看不见。
“卫兵,搬三组大型探照灯来,躲在暗处开启。”
三个大型探照灯一打开,就看的清楚多了。只见几栋大楼,都在向后仰倒塌,几个爆破兵,炸的有学问啊。
楼里不断的有人向外爬,还传出大量的尖叫声和救命声。
“轰…轰…轰…”
大楼倒塌,砸着地面,整个城市都在颤抖。
四周的枪声,都因为大楼倒塌,停止射击。
还有两栋大楼已经斜仰,就是没倒下去,上面有大量敌人,正沿着外墙壁,往下滑。
“卫兵,命令坦克,对剩余的两栋大楼底部,给我打几发炮弹。”
二十多辆坦克,对准两栋楼底部,一阵齐射。
拉扯大楼的最后救命稻草没有了,两栋大楼轰然倒塌,城市地面,再次传来轰鸣的震动声。
这几栋大楼的倒塌,不知道砸死多少人,现在已经都看不到敌人的抵抗了。
“战士们,给我冲啊!”
在坦克和装甲车开道下,大量的士兵,向前推进。
大楼倒塌处,到处都有人喊救命。
都是大楼倒塌,幸存下来的,基本上都受了伤。
现场简直惨不忍睹,这么多伤者,根本没有办法救,也没有医生能救治他们。
“卫兵,传令下去,让士兵给敌军伤者一个痛快,让他们少受点痛苦。”
哈兰德士也不忍心,可是没有办法,自己这边的医疗,救治自己人,都忙不过来,更别说救治大量的敌军了,这就是战争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