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办公室内,
几名科员纷纷起立,怒气冲冲。
江晨面无表情地用湿布擦了擦手,“车间救人的时候,你们当缩头乌龟,现在敢站出来了?之前怎么没见到有这种勇气?”
废话!
他们再不站出来,江晨的刀就架脖子上了!
魏正冷哼:“就你还想开除我们?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科长,而我们这里,最差的也是处级干部,是你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的!”
“对啊!”王耀猛捶手心:“呵呵,还想要狐假虎威?你根本就不能开除科员!”
科员听到主心骨王耀的话,
顿时纷纷松了口气。
“你小妈还在这里没走,要不你问问她?”江晨指了指站在门口外,王副厂长的秘书。
她瞬间身体一僵,霞飞双颊,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似得模样。
王耀怒气冲冲:“江晨!”
秘书被叫小妈,他当然愤怒,然而,在见识到那般力气后,他不可能有勇气对江晨做什么的,只能憋屈问道:“叶秘书,快告诉他,只有厂长才有资格决定开除与否!”
叶秘书脸色有点僵硬:“小耀,今天王厂长,刚给了江科长三个开除资格,作为奖励,所以.....”
轰!
又一道晴天霹雳。
他们这群官二代彻底蔫吧了。
江晨趁势追击,他看着一众燃烧斗志,被称作泥腿子的保卫科人,道:“三天,我三天之内必会开除一名科员,再选出一个新的科员。但如果你们让我失望,一切白谈。”
“是!!江科长。”十几人齐齐大声应下,震耳欲聋。
整个办公室回荡坚定的声音。
“叫江哥。”
“是!江哥!!!”
“如果你们连这群窝囊废似得科员都斗不过,那么,活该你们被他们压在下面,我给你们的这次机会,记得要抓住。”
“不辱使命,江哥!!”
江晨欣然点了点头。
王耀听此阴阳怪气道:“就这群废物,住在什么猪窝狗窝里都有的泥腿子,也想把我们挤下去?想都别想!”
被骂的工人不敢开口,攥紧了拳头。
江晨见此也默然不语。
如果只是一群懦夫,那他连扶持都懒得扶持,还是老实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吧。
有时候,权利是争取来的。
“哈哈哈!王哥说得好!我还以为江科长要把我们开除了呢,吓我一大跳,现在突然想起来,他们压根就是一群废物!还想替代我们?”科员们叫嚣。
“真是,废物一辈子就是废物!”
“听好了,你们这群臭保安,我们才是保卫科的人,你们充其量就是一群保安,老老实实给我们轧钢厂看大门,还想当科员?不看看你们爹妈是谁?”
这群人,
许多人连爹妈都没有!
他们能当上保卫科员工一职,当上工厂,许多都是用爹妈的命换来的!
好不容易拿到一个铁饭碗的工作,他们自然无比珍惜。
哪怕上班要被欺负,被打压,也咬牙一声不敢吭,生怕得罪了官二代,会有难以接受的后果。
现在被欺负到脸上了,
他们还是不太敢说话,青筋暴起,浑身发抖。
“这是我教给你们的第一课,尊严,是争取来的。”江晨内心呢喃,表面不动分毫。
李鹤头脑发昏,“我们是人,不是废物。”
“说出去谁信?”王耀打击道:“你们就是我们拿工资豢养的宠物罢了,好好看大门,我会跟我老爸说一声,给你们涨涨工资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官二代科员们全部畅快大笑。
“我们不是废物!!!”突然,庞上云愤怒咆哮。
王耀等人被吓了一大跳,笑声戛然而止。
他没想到,这群被他们欺压了几年的人,还敢出声反抗?
差不多是时候了。
江晨倒躺双手抱胸,懒散道:“被人这样骂自己,骂爹妈,不还击回去?是你们不孝顺,还是需要我来教你们骂人的词汇?”
瞬间,
他话就像点燃了火山。
愤怒犹如山崩地裂般炸开。
十几个人一起发怒,场面尤为恐怖。
“你们这群靠爹妈的懦夫,还敢说我们?!”
“你整天你爹你爹你爹的,我去你爹的!!”
“还有你,你妈不是厉害吗?你不是仗着你妈辱骂我母亲吗?我现在告诉你,我草你妈!”
整整十几号人,
还都是干惯了苦活,身子骨健壮的保卫科工人,他们指着这群官二代科员的鼻子,口水肆意喷洒在这些人脸上,用尽全力宣泄愤怒。
科员们颤抖着蜷缩在角落里,生怕再激怒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泥腿子。
当老实人愤怒起来,你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有这份力气,不如保留着争取科员,骂他们没意思,把他们挤下去,没工作干,才有意思。”江晨嗜血似得舔了舔嘴唇。
他有扶持人的资格和条件,但如果太过窝囊废,那还不如留一群官二代,老实在办公室里呆着。
而且,他也不是个喜欢走后门的人,一切,以能力为主。
因此他才会故意挑起工人的愤怒。
他可不想收获一群窝囊的废物。
不过看向十几张青涩的面孔,眼神中斗志昂扬。
江晨知道,这群人必然不会让他失望的。
.....
.....
四合院。
天色微微发蓝,江晨已经走进了四合院的胡同里。
一个体型微胖的大妈,面色忧愁匆匆从街道办走出,快速消失在街道上。
江晨知道,此人正是街道办的王大妈,只是不知道这么匆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转眼回到了四合院,
“门神”阎埠贵等待已久似得,拉住江晨。
“你可算回来了,院里都等你等多久了,快来。”
江晨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进了垂花门。
再抬眼,
前院,昏暗光线里,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他们或是嗑着瓜子,或是交头接耳闲聊,带着莫名意味的目光,看到江晨来了,瞬间还正襟危坐了起来。
“什么意思?”江晨问了一句。
然而,
却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一句严肃的男声回答。
“全员大会,现在开始!”
“咔!咔!咔!”
几束灯光打开,将院子照的灯火通明。
院子里有泫然欲泣的秦淮茹,有一脸幸灾乐祸的傻柱,还有刚过门没多久,就跑出来看热闹的于莉。
此时于莉面容清秀,没有刻薄,身穿一件白色碎花小棉袄,妥妥的青春靓丽,她身边站着她老公阎解成。
而坐在最中央的,
就是一大爷易中海了。
他猛然用手中的茶缸,重重放在桌子上。
“江晨,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