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
钢管不断压缩空气，经过里面空气减少，气压增加，壶口再也不堪重负，“哗啦啦”流出许多水来，打在地上，噼里啪啦。
秦淮茹在打水。
她把桶放在下面接水，直起腰叹了口气，揉按脑仁。
刚把江晨家里收拾干净，却没见人在，她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妹妹秦京茹被抓进派出所，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丈夫出事家境贫困，唯一能够给予支援的江晨，还好像闹掰了。
一切都让秦淮茹有点黯然神伤。
“唉！”
....
....
第二天一早。
江晨从舒服的被窝中醒来。
第一件事便是打卡签到。
【打卡签到成功，获得白菜十斤......牛肉十斤。】
江晨眼睛一亮，
除了白菜等和之前都差不多外，今天打卡多出来了牛肉。
牛肉可是好东西，整整十斤，下班能饱餐一顿解解馋了。
“呜....”覆日蹲在床下面，发出轻微声响。
江晨也不吝啬，更何况昨天覆日的表现如此出彩，毫不犹豫拿出一斤牛肉，扔到它面前。
覆日瞳孔收缩了一下，显然如此豪放吓到了它，紧接着嗅了嗅，围着牛肉转了几圈。
“吃吧。”
听到主人的话，这才吧唧吧唧啃食起来。
江晨也趁着这个时候，开始修炼五禽戏。
四肢距地，引项反顾，左三右二，左右伸脚，伸缩亦三亦二也。
没错，正是鹿戏。
鹿戏除了舒展身躯，平稳心情外，江晨更是感觉到昨晚外泄太多次的精力，迅速在补充。
鹿，归肾，肝经，益精血也。
如此大补才缓过来劲。
他咬咬牙，
忍不住心里又暗骂一次娄晓娥是妖怪。
昨天那副装扮，堪称是杀器，使得他神魂颠倒。
回家的时候都腿软。
好在今天鹿戏给力，补充回了昨天透支的数次。
走出房门，
江晨看到几个妇女正在窃窃私语。
他上班经过时听到几句。
“听说昨天晚上出大事了。”
“闹鬼！胡同口厕所闹鬼！”
“啊？不会吧？”
刘光福那小子用手比划着：“那还能有假？我亲耳听到的！”
“你们都听到了？”一大妈问。
于莉今天也早早起来了，她站在江晨身后，二人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多数人摇了摇头，
毕竟大家晚上很少上厕所，即便有需求，也会准备个尿壶。
于莉抿了抿唇道：“我家尿壶在外面，昨天晚上我上厕所的时候，倒是听到了些若有若无的声音。”
她说着，一双略向上吊的眼睛，看着江晨，意味不明。
“听到的？光福，你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就，咿呀，咿呀的，”刘光福认真思索：“还怪好听嘞！”
“还是个女鬼？！”一大妈惊讶。
霎那间，站在旁边，鬼鬼祟祟偷听的娄晓娥满脸涨红，偷摸想走，一大妈却叫住了她：“娥子醒了啊？许大茂的事你也别上火，来，光福刚发现了个女鬼，咿呀咿呀的，可吓人了！你得小心着点。”
“一大妈你别担心，”江晨表情自然：“她不上火。”
“你怎么知道？”老人表情疑惑。
怎么知道？
亲眼看到的！
江晨呀了一声：“啊，我猜的。”
娄晓娥羞得用眼睛狠狠刮了江晨一眼。
“哦对！”刘光福又想到了什么，急忙道：“我昨晚啊，还听到了噗呲噗呲的声音！会不会是鬼在吃人？我们要不要报警，看看谁家少没少人？”
瞬间有两个人好像被戳中了心事，不约而同的低下脑袋，隐藏自己的表情，呼吸停滞。
于莉身高约莫一米七，但依旧只能仰望江晨一米八三的个子，她歪着脑袋，看江晨的表情，流露出玩味儿的笑意。
江晨心中一紧，
难道她昨晚看到什么了？
可二人并不熟，他也很难开口问什么。
后面因为人多，交谈话语声也不再压低，从家里就听到的秦淮茹出来道：“是我昨天晚上在打水井。”
“听到没光福，别瞎猜！”一大妈安抚人心，看向秦淮茹：“淮茹，你晚上打水做什么？”
“那不是我婆婆赔给江晨家一个月打扫卫生吗，只能我来了。”她叹了声气。
再抬头，江晨已经推着自行车，走出四合院，上班去了。
眼神更是幽怨。
“东旭的事情.....怎么样了？”一大妈问道。
“他肯定是没办法上班了。”
“名额不能丢啊！”
“我知道一大妈，所以轧钢厂的王副厂长说，我能去接替东旭的岗位，今天就要去轧钢厂报到。”秦淮茹低眉，把玩着胸口前的头发辫，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那就好。”
....
....
红星轧钢厂。
江晨上班的路上，碰到了一个陌生的熟人。
“江科长，百闻不如一见。”蒋正不苟言笑。
正是保卫科的副科长，蒋正。
江晨不知道他是哪个派系的，因此有点谨慎。
轧钢厂上万人，职位多，派系也多。
最瞩目的就是王副厂长和杨厂长。
上次王副厂长，之所以对江晨那么和颜悦色，就是想要拉拢他，才显得处于低位，这点江晨明白。
然后是昨天四合院事情，其中虽然隐藏了很多细节，
但不难猜出有王副厂长敲打江晨的意思。
经典的驭人之术，先给个甜枣再敲打，想要逼迫江晨归入王副厂长的派系，对付杨厂长。
说真的，他对派系斗争没有任何兴趣，
但身处旋涡之中，想要做高山上的雪莲花是不可能的。
唯有变强，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倒不是指实力上的变强，而是获得更多名望，更多簇拥，更多荣誉，打造的不坏金身！
否则江晨也不可能冒着风险，去救贾东旭了。
“你好，将副科长。”
二人握手，蕴含着火药味。
不远处，
前来报到，举目无亲的秦淮茹，看到了江晨，张张嘴想要开口，却看到他身边围绕着许多人，各种夸赞像是雨点般朝他打落。
再看看自己？
一个宛如寡妇般的女人，又是农村出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过去只是会给江晨脸面蒙羞。
她面色灰暗地离开了。
江晨透过打招呼的众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眼神冷漠。
对于秦淮茹到轧钢厂上班，
他并不意外。
身为保卫科科长，他想要给予秦淮茹一点帮助，也很容易。
可是，
凭什么？
这时一个面容较好，身穿干净整洁衣服，散发着香气的女人，笑容灿烂朝他走来：“早上好啊江晨，我就说我们还会再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