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舟就这样擦肩而过,什么事,什么话都没有发生。
淑贵妃顿时松了口气,当然也没有兴趣继续接下来的修炼。
她埋怨道:“都怪你!”
可许逸宣像是那种半途而废的男人吗?
不!他不是!
他是一个一不做,二不休的男人。
他没有给淑贵妃起身的机会,继续我行我素。
而刚刚发生的事,似乎给他带来了更大的刺激。
许逸宣不再注意小船的稳定,而是注意传输功法的质量。
船身剧烈的摇晃,水面更是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
淑贵妃也被他强大的气场和雄厚的功力,搞得大脑再次宕机。
开始说着一些胡话,“哼,你们男人都是臭猪蹄,见一个爱一个!”
“老娘也不是好惹的,起码也上过几天学,也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让你这样轻视我、忽略我,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也才不需要你!”
............
这些话不仅抒发着淑贵妃的满腔怨火,同时就像在给许逸宣喊着:“鼓励、加油”的话。
他变得更加卖力,心跳加快,全身热血沸腾。
他一定要成为可以取代陈青的男人。
这不仅仅是男人之间的较量,同时也是他在这次任务打下牢固基础。
既然陈青能通过淑贵妃接近林西,最终将其搞定,那他许逸宣同样也能!
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此彼身!”
随着许逸宣最后一道力量重重落下,此次的修炼圆满结束,功法完美传输成功!
可是船身没有抵挡住这强大的力量,翻了!
两人双双落水。
许逸宣迅速将头浮出水面,用尽力气将小舟翻了回来。
幸亏前段时间内力提升了不少,不然这次就糗了。
他们两人重新爬上小舟,全身湿漉漉的,分不清哪些是水珠,哪些是汗珠。
淑贵妃眼神埋怨地看着许逸宣,但什么也没说。
两人重新回到了岸上。
衣服都湿透了肯定是不能继续穿着,黏糊糊的,很难受。
他们只好重新又买了一身行头。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们只是随意找了家裁缝店,要了两件普通衣裳。
裁缝店的老板按照要求,拿了两件衣服出来。
“喏,衣服给你们。”
两人刚想进到后面换衣服,却被拦住。
“两位公子哥,今天生意火爆,后面已经被人占了”老板奸笑着,抱手道歉,“只能劳烦二位在次更衣,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许逸宣和淑贵妃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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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接着解释道:“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害羞的,实在不行我给你们拉张帘子遮遮就好,其实也没差的。”
许逸宣坏笑地盯着淑贵妃,不断用眼神挑逗。
“怎么样?敢不敢在这里换呀?”
淑贵妃脸颊微微泛红,双手叉腰。
“换......换就换,谁说我不敢的!”
一层薄暮下,两人便开始换装。
因为帘子太过单薄的缘故,光线可以透过帘子,隐隐约约看见一层阴影。
一道身影肩宽腰粗,而且胯间别着一根小木棍,一看就知道是个正常男子。
另一道身影可就有趣多了,胸肌巨大得浮夸,腰部却十分纤细,腰线优雅,如同蜿蜒的山涧。
裁缝店老板看着两道截然不同的身影发愣。
一位店小二见自家老板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好心地伸手在老板面前晃了晃。
“老板,你没事吧?”
裁缝店老板一把推开,“去去去,别吵,我在思考!”
此时,那个店小二也才发现薄布上黑影的异样。
他也驻足停留,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可能老板低估了淑贵妃的身材,拿来的衣服好像小了一点,卡在了身前,怎么都提不上去。
而一旁的许逸宣早已着好衣装。
见淑贵妃都涨红了脸还提不上气,他便伸手想要帮忙,“我帮你压压!”
“去!别碰我!”淑贵妃一掌拍开,压低着声音嘱咐:“你去帮忙借副缠带!”
“哦,哦好。”
许逸宣点了点头,赶紧走了出来。
“老板,想麻烦向你拿副缠带,可以付钱给你。”许逸宣搓了搓手傻笑着,“呵呵呵......我那个朋友受伤了,需要包扎一下。”
裁缝店老板全程都在盯着那块薄布,“啊......好,我现在给你去拿。”
甚至连走路的时候,也不舍得挪开视线。
终于,淑贵妃可算是换好了衣服。
当她走出来后,老板的好奇心已经爆棚,赶紧拉住二人,询问是什么关系。
两人对视一眼,淑贵妃道:“我们二人是兄弟。”
裁缝店老板紧接着问:“谁是兄,谁是弟?”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许逸宣道:“我是兄,她是弟。”
淑贵妃朝恶狠狠地他瞪了一眼。
“在此,我花某先向二位道个歉”裁缝店老板微微鞠了一躬。
两人一头雾水。
裁缝店老板指着那块薄布,将那块薄布的能透过黑影的事情讲了出来。
淑贵妃满脸的不可置信,“那刚刚你全部都看清楚了?!”
裁缝店老板赶紧摆手解释,“没有没有,只能看到一丝丝黑影。”
说完了这一切,他抛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为何令弟的胸大肌如此浮夸?!”
他一定要知道答案,否则今晚就睡不着觉了。
这个问题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
他曾经参军打仗时,也有过一位身材与淑贵妃相仿的战友,那张俊俏的面容让他记忆犹新。
一次,透过薄布,他意外发现了战友的不同寻常之处,同样发达的胸大肌。
但战争是残酷无情的,那名战友在一场激战中不幸牺牲,被马蹄踏碎了头颅。
战场上混乱的人群更是让那具尸首变得支离破碎,无处寻觅。
争斗结束后,裁缝店老板身受重伤,他四处寻找战友的踪影,却始终未能找到。
因为军队还要继续北伐,而他的伤势过重,被军队遗弃在了战场。
幸运的是,他命不该绝,竟然顽强地活了下来。
在逃离战场的途中,他从一片死人堆里搜刮银两,积累了不少财富。
回到京都后,娶妻生子,还开了这么一家裁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