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陵街北区附近居住的各种前科犯共有187人。
不符合剖析条件的人也被排除在外。
秦肖的手指敲击着桌子。
胡同里的未解砖头案。
虽然是意外发生的事件,但并没有被抓住。
死去的男学生当时年龄是15岁,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28岁。
与腹部被剥骨的郑兆才龄不符。
学校也不同。
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联。
用砖头杀死学生的凶手行为也不系统,害死父子两人的凶手过去也很可能是这样的人。
在武陵街北区附近的公共电话报警。
率先迅速抵达现场的崔燕记者。
虽然有很多可疑之处,但还是要尽量客观地看待事件。
秦肖筛选出了在砖头杀人案现场的学生们的电话号码。
两个男学生,一个女学生。
秦肖看向李依珠。
"前辈,我找到了当时在砖头杀人现场的学生们的电话,能帮我打个电话吗?我想了解在案件发生前,他们交谈了什么,有什么行为。"
她轻轻点了点头。
"不用这么客气,我是刑警,你是分析师,而且女性打电话的话,对方相对而言会压力小一点。"
秦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谢谢你。"
"虽然是13年前的案件,电话号码可能已经更换了。"
李依珠一边看着姓名和电话号码,一边轻轻触摸着手机。
"喂,张成柏先生?"
"您打错电话了。"
一开始就这样,李依珠失望地笑了笑,然后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李依珠抬起头看着秦肖。
"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宋珍若还在使用的可能性和概率是?"
秦肖苦笑。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算命先生。"
"你猜一下,我觉得你和算命先生差不多。"
'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我觉得按照概率来说,可能性很大。"
秦肖说着不切实际的概率学。
但是他确实希望这个电话可以接通。
李依珠轻笑了一声。
"不逗你了。"
然后在手机上输入了宋珍若的号码。
把手机放在耳边。
"嘟嘟嘟。"
打通了。
"喂?"
李依珠露出惊喜的神色。
因为那是一个女性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宋珍若女士吗?"
"是的,有什么事吗?"
李依珠露出洁白的牙齿,向秦肖竖起了大拇指。
"我是警察……"
简要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李依珠立刻切换到免提模式,让秦肖也能听到。
"我是因为13年前吴成斌事件给您打电话的。"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小会,应该是在回忆。
"是吗?那个犯人抓到了吗?"
"还没有,我想问一下,犯人出现之前,你们和吴成斌都在聊些什么?"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知道很难,但请再回想一下,宋珍若女士,您的证言可能会给我们提供关键线索,我们必须抓住那个凶手,就算是时隔十三年,我们也没有放弃。"
………………
一段沉默之后。
"珍若女士?"
"啊,嗯嗯。"
谈话中的空白期。
有可能她正在回想。
"那时候,成斌在向成柏吐口水,我和他说不要这样做,但是——
成斌是被砖头砸死的死者。
成柏是换了号码的人。
受到某种团体或集体侵害的受害者往往更倾向于更换电话号码,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
"能具体说一下吗?"
"那个时候,成斌让成柏跪下,然后向他吐口水,我真的劝过他不要这样。"
秦肖微微点了点头。
成柏的家人或亲友实施谋杀的可能性不大。
举个例子,如果成柏的父亲目睹了这一幕,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第一时间会是大声喊叫,或者愤怒地先动手,或者报警把巷子里的学生们一起送派出所。
看到秦肖的表情。
李依珠结束了通话。
每当那双冷冽的目光凝视着看不见的东西时。
就代表着秦肖像猎人一样抓住了什么。
"好的,谢谢您的合作。"
"一定会抓到罪犯的。"
李依珠转过头看向秦肖。
"你有所猜测吗?"
"是的,我猜到了犯罪者的动机。"
"什么动机?"
"在看到被害的场景时,罪犯可能把自己的心情投射上去了。"
李依珠似乎在思考什么,把一根手指放到嘴唇上。
"可能想起了以前被欺负的日子。"
"是的,虽然有可能,但还需要更强烈的动机,从当时的证词来看,犯罪者的年龄段可能是......"
"可能是什么?说呀?"
"因为被欺负留下创伤,或者是赔偿协议没有很好地达成,没有解决的可能性很大。"
在想要的结果和自己心理预期不符。
他们抑制的愤怒,只要有类似环境的机会,就会在瞬间爆发。
这时,周东哲打来了电话。
李依珠迅速接电话。
"组长。"
“找到位置了,在武陵街北区美都小学的教堂附近,考虑到我秦肖弟弟说的犯罪者的特征,教堂看起来真的很有可能,那里可以得到很多人的尊敬,平时也可以虚伪地到处微笑,这个混蛋。"
秦肖突然觉得仿佛有了一个便宜哥哥。
"我马上过去。"
"给钟达打电话,让他不要进教堂,在外面等着,对了,让我弟弟也一起来。"
"好的。"
李依珠挂断电话后。
秦肖说道:"我们走吧,我来开车。"
***
四个人聚集在独立的大教堂外面。
秦肖,周东哲,李依珠,钟达。
四个人望着巨大的教堂。
夜空中耸立的红色十字架,乌云阴森地飘过。
周东哲指示道。
"钟达,你不要进去,看看这里还有别的出口,我会守在入口的,蜘蛛,你就悄悄的地跟着崔燕。"
周东哲微笑着看着秦肖。
没有比这他更宝贵的东西了。
"我弟弟只需要告诉我,谁看起来更像罪犯就行了。"
"知道了。"
"行动。"
秦肖和李依珠走进了教堂。
教堂的内部比外表看起来更大。
能容纳约700人,二楼还可以俯视教堂中心。
但教堂里的人,只占到了大约三分之二。
秦肖把头扭过去,目光看向了一个地方。
“第七排,黑衣服,马尾辫头发。”
这就是崔燕记者所在的地方。
李依珠悄悄地朝着秦肖所指的方向走去。
当她坐在崔燕的旁边时,崔燕微微看了她一眼。
李依珠微笑着点头示意,然后说道:“阿门。”
布道庄严地在教堂内回响。
[撒玛利亚的巴珊母牛啊,听这话,你们欺压贫穷的人,压迫困苦的人,告诉丈夫给我们拿酒来,让我们喝醉……]
李依珠和坐在对面的秦肖,用毫无感情目光看着牧师。
[指着自己的圣洁白衣起誓......]
秦肖的双眼逐渐变得锋利起来。
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稍微碰一下就会流血。
人们有时会忘记。
魔鬼也会披着羊皮。
[要用钩子把你们钩去,用鱼钩把你们余下的人钩去。]
隐藏在羊群里。
秦肖饥渴的目光在教堂里散布。
仿佛在观察这里聚集的人们的形态,寻找被群体抛弃,独自留下的诱人猎物。
[我用旱风和霉病灾祸击打你们,使你们许多的园子、葡萄园、无花果树和橄榄树被蝗虫吃尽,可是......]
秦肖移动的目光最终又回到了牧师身上。
[你们没有归向我。]
黑色的头发背在后面,显得整洁利落。
单眼皮,鼻子高而微微弯曲。
朗读圣经的嘴唇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虽然看上去50多岁,但体格强壮,肩膀宽阔。
【我渴望的猎物。】
秦肖的脑海中闪过了在现场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