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男用尚未清醒的语气说道。
“快点把....兄弟们....都叫上。"
周东哲向他靠近。
“你醒了，牢饭还没好，再睡一会儿吧。”
“咚！”
被周东哲的拳头击中，头晕眼花的他瘫倒在沙发上安详的睡着了。
周东哲问身边的纹身男。
“喂，你们背后的人在哪儿？”
* * *
为了让杨小小安心，李依珠和她一起上了一辆面包车。
秦肖坐在副驾驶，趁杨小小没注意，稍微调整了一下后视镜。
然后转过身，轻轻地说道。
“小小，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工作的吗？那样我才能帮助你。”
“好的。”
“三年前，你是怎么离开家的？能说说吗？”
“我有一个认识的哥哥。”
“认识的哥哥？你是怎么认识的？”
“通过社交软件，随机认识的。”
秦肖选择了适合当下情况的审讯策略。
“是那个哥哥想跟小小结婚的吧？还告诉你如何成为成年人？”
现在要让小小明白，这个情况并不是她的错。
“是的。”
秦肖看着后视镜里的小小，微微点了点头。
那家伙一定对小小进行了操控。
秦肖倾听着小小的话。
那个所谓的哥哥只说小小想听的话，极大地激发了她对未来的幻想。
这就是操控的基本条件。
然后让对方完全依赖自己。
擅长关注对方的兴趣，抬高对方的地位。
秦肖问道。
“你是在哪里见到那个哥哥的？”
“在滨水广场见面的。”
“他一定很帅吧。”
小小仿佛在自责地咬了咬嘴唇。
“是的。”
李依珠安慰地摸了摸小小的肩膀。
“然后呢？”
“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带着我到处玩，校服也扔了，让我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我们去了好多地方，就这样开心的过了一段时间。”
“他把你送到了孤儿院？那个哥哥？”
“是的，他说要成为成年人才能结婚。”
秦肖温柔的提问，倾听着小小的故事。
小小认识的那个哥哥叫尹晓东。
从孤儿院出来之后，找到杨小小的并不是尹晓东。
尹晓东告诉了杨小小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因为他有一些国外的事情要处理。
从那以后，他开始在KTV工作，那是离开孤儿院一周后的事了。
他说不能一直养着她，让她去KTV工作。
为了给她带来希望，尹晓东只是偶尔联系她，但即便如此，两年前他们的联系已经完全中断了。
上班喝醉然后入睡，再起床吃饭，然后再上班喝醉。
她过着如同笼子里的松鼠般的生活。
虽然她想过逃跑，但她没有这样做。
那些“叔叔”一直在监视她，他们说在孤儿院洗白身份这件事是犯罪，她可能会被举报，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就像给她洗脑了一样。
有时候，他们会威胁要举报她。
她甚至都不能给家里打电话。
这是杨小小自己的选择。
这是因为她害怕如果父母联系警察，她可能会被送进监狱。
叔叔们告诉她，再多赚一些钱，再多一点，然后就可以独立生活了。
听着这样的话，她认命般的一直生存到现在。
她一直在使用的手机也是没有网络的手机。
叔叔们说她只能用它来打电话。
就连之前给自己一直照顾的孤儿院妹妹的礼物，都会被检查一遍。
李依珠安慰着流泪的杨小小。
过了一会儿。
秦肖和李依珠都下了车。
秦肖说道："虽然给杨小小介绍工作的尹晓东可能是化名，但他可能是一名KTV男公关，有可能受过高等教育，大概率辍学了。"
李依珠叹了口气。
"记住了，男公关，高学历辍学，你是从永川区过来的吗？"
"是的。"
"从那里找到线索来到水源县？"
"是的，谢谢你们能来这里。"
"谢什么，你帮我们解决了多少案子，我当然要来，而且，是因为你信任我们才给我们发短信的吧？"
秦肖笑了笑。
赵京前辈是对的。
那些家伙可能和某些人有关系，所以才能长时间地做这种娱乐场所。
但是他知道的重案1组是不同的。
如果犯罪分子犯了罪，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抓住他们。
他们拔萝卜一样将罪恶连根拔起。
这时，赵京悄悄走了过来。
"果然重案1组就是不一样，你们来得真快？"
李依珠看着赵京。
“你是？”
秦肖介绍了一下。
“他是市支队的调查组组长赵京前辈，我的领导。”
“啊，你好。”
赵京苦笑着说。
“以前见过一次。”
“抱歉，我的记忆力只有7秒。”
李依珠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林蒙已经送走了吗？”
“送回孤儿院了，小小呢？”
“在车里。”
赵京打开车门。
看着擦拭眼角的小小，赵京松了一口气。
“小小，没事了，以后都不用再哭了。”
再次回到永川区的秦肖走在街上。
尽管已经晚上11点，街上的行人仍然熙熙攘攘。
小小接受调查后会回家，而那个叫尹晓东的家伙也会被一窝端的。
但不能就这样结束。
某些人反应迟钝，拿了好处费，还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KTV女老板，
秦肖穿行在人群中，走到了公共电话亭。
他掏出手机找到了一名记者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
“我有线报。”
“是吗？什么线报？”
“关于3年前永川区的初中女生失踪案。”
“是吗？请稍等。”
“嗒嗒嗒！”
键盘敲击声传来。
“ 嗯。”
“ 好的，请说，不过你是？”
“匿名举报。”
.......
对方停顿了一会笑了起来。
“哈哈，好，你请说，我办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