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肖是第一个行动的。
他一声不吭地走向被害人。
背部被割裂,虽然可怕,但这是预料之中的。
这种事情通常都是那些魔鬼做的。
就像为了享受盛宴,从而精心装饰摆上餐桌前的食物一样。
秦肖的眼中映出了被害者的背部。
从腰部开始,割开背部的皮肤,移除了背阔肌、脊柱竖肌、肩胛骨,露出了脊椎。
不仅如此,还将脊椎和肋骨分离,像翅膀一样展开。
各种纤维和血管将分离的肋骨紧紧抓住,勉强没有掉落。
凶手没有放过脊椎和肋骨分离的空隙。
他将肺部从脊椎中心向左右两侧各自取出,尽可能地展开。
就像制作鸟的翅膀一样。
‘这是血鹰’。
但似乎很难模仿,形态很凌乱。
这是一种直到11世纪都在使用的维京人的处决方式。
当掠夺并处决对方的首领或王族时进行的仪式。
这是献给战争之神奥丁的一种祭品仪式。
文献中虽然说即使做到这种程度也还活着,但从解剖学上来看这是不可能的。
他应该是在过程中死亡的。
秦肖低头看着被害者的脚尖。
脚下的血迹很少。
但周围有空间痕迹、羽毛形状、落下连接痕、累积血迹、摩擦痕、埋藏血迹等四处可见。
其中血迹重叠最严重的地方是被拖到这里的,稍远的一个地方。
那里有相当多的擦拭过的血迹。
血块(凝血因子作用下变成凝胶状的血块)像极细小的器官一样散布着,可以看出凶手的仪式是在前面进行的。
秦肖走近那里,蹲下身子仔细观察。
可以看到皮肤组织的残余物、像蚯蚓一样细小的血管残骸、昆虫斑点。
这些都没有超出擦拭过的血迹范围。
突然,秦肖的脑海中像重播一样流淌着当时的情景。
【我看到被剥光衣服,双手被绑在背后的男人露出背部,脚上也被脚镣锁住,无法移动,当我用膝盖压住他的背部,沿着竖脊肌用刀划时,男人开始扭动。
“呜呜”
男人似乎没有感受到太多疼痛,挣扎并不剧烈。
每次刀尖向上移动时,都会卡在骨头上,就像驾驶着车辆通过减速带一样移动。
导致刀划过的地方不均匀,变得很脏乱。
‘呜呜呜!’
突然男人的动作变得剧烈,我更用力地压住了他。】
就在这时,秦肖的瞳孔慢慢缩小。
他站直膝盖,将身体转向悬挂着的男人的脸。
左边脸颊上有明显的血迹,右边脸颊上有擦伤。
秦肖转过身看着仓库的墙面。
凶手用被害者的血写下的签名。
[1914 1224 11142141124 221412013]
字迹粗糙。
这时,李依珠走到秦肖的旁边。
她的声音从口罩中平静地流淌出来。
“又写了密码吗?”
秦肖能感觉到。
她的声音中混杂着平时不会有的愤怒和各种情绪。
盯着数字的李依珠继续说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太笨了,记不住。”
“给我的可爱女人。”
“是为了我…吗……”
她的口罩一侧染上了红色。
那是刚刚滴落的鲜血。
“前辈,你的脸……”
李依珠看着凶手留下的签名,身体微微转向秦肖,眼角仿佛带着笑意,形成了半月形。
“我没事。”
然后继续说道:“刚刚队里传来了消息,这个地方两个月前换了主人。”
秦肖缓缓点头,她又说道:“受害者是34岁的沈度,有两次前科,还涉及毒品,当时正在被通缉。”
她的话语越来越快。
“不管是仇恨还是情境证据……呼,等鉴定结果出来就知道了,我收到的那封信也得等结果。”
她的眼神稍微动摇了一下。
但很快就重新直视秦肖。
“秦警官,请你一定……”
秦肖打断了她的话。
“前辈,我明白。”
秦肖的声音总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他转移了视线,再次开口,声音非常小。
小声说话可以引起对方的注意,让对方重新集中精神。
“密码其实很简单,凶手的想法也很简单,直截了当地向前辈展示了想要表达的信息,但是现场作案手法并不简单。”
周围随意洒落的血迹和作业形态。
“和郑家父子的谋杀案不同,这次的作案手法明显差很多,更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的人,现场也是血迹斑斑,尸体的毁坏过程也很混乱,虽然模仿了‘血鹰’,但形状很凌乱。”
李依珠疑惑的看向秦肖,不明白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秦肖指向了用血写成的数字。
“前辈,您再看一下这些数字?”
李依珠转过头。
秦肖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你收到的那封信,字迹是按行间距非常有序地排列的,就像用尺子量的一样,很整齐,但这里刻下的数字,大小不一,粗细也不同,和那封信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秦肖的眼神似乎在追寻着什么,眼神深邃,声音也更加平静。
"从这些情况推测,给你写信的人和在现场做这种事的人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现场留下的脚印大小和鞋底图案都是一致的。
没有看到其他脚印。
To my lovely woman.
凶手使用了密码,留下了整洁的句子,像一位绅士一样。
但现场却与之相反,一片混乱。
从脚印间的距离可以了解到,凶手的身体状况可能不佳。
他只带走了作案工具,只有制作“血鹰”的决心遍布现场。
因此,现场的凶手制造了许多擦拭过的血迹。
如果这样做不行,就尝试那样,如果那样也不行,就试试这样.
凶手试图分离骨头,手法时而拖拽,时而颤抖,被害人流出的血液重叠在地板上。
“可能是不同的人?”
李依珠瞪大了眼睛。
“是的,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不擅长解剖学。”
秦肖又回到被害者的背后。
穿着整洁西装的他,看着可怕的背部,毫不畏惧,仿佛经历了无数此类事件,情感已经麻木。
是否还撒了盐?
制作血鹰后,撒盐也是仪式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