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名头戴面具的男子。
听到秦桧的吩咐,他只是平淡的回了一句:
“是,老爷。”
话落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此人正是秦桧的贴身护卫——王麻子。
就在临安城中暗潮涌动的时候,城郊一处简陋的草屋里,岳飞正一脸感激的看向秦希。
“小友,你对岳飞及其部下的大恩大德,岳飞无以为报,请受岳飞一拜!”
话罢就准备朝秦希拜去,岳云等人也是同样的动作。
秦希连忙闪到一旁,手不停的在空中摆着。
“岳帅,这可万万使不得,在下何德何能敢受此大礼!”
“再者言道,您对大宋所付出的一切,大宋百姓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每一个有良知的大宋百姓绝对不会让他们的英雄冤死!”
听到这些话的隗顺简直要将秦希奉为知己,秦希所说的话皆是他的肺腑之言,只可惜人微言轻!
隗顺冲秦希一抱拳。
“壮士所言句句振聋发聩,岳爷乃是我大宋股肱之臣,国之柱石。奈何那秦桧老贼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陷害岳爷,着实令人可恨!”
说着朝地上萃了一口唾沫。
秦希不自然的干咳了几声,貌似秦桧现在是他的爹。
隗顺看了秦希一眼。
“壮士,怎么,你不认同隗某的话?”
秦希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隗顺大哥群言甚是,那秦桧人人得而诛之,在下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死他,将他挫骨扬灰!”
秦希心想此刻的秦桧肯定在打喷嚏吧。
“这位大哥,不知你所说的盐汽水是何物?是一种新式的武器吗?”
岳云上前一拱手,有些好奇的问道。
一旁的岳飞忍不住低声呵斥了一句。
“云儿,不得无礼!”
秦希心想这岳飞的家教竟然如此严格,难怪岳云小小年纪就有此番作为,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无妨,无妨,这盐汽水并非你们所理解的武器,盐汽水顾名思义就是口水的雅称!”
众人听后纷纷忍俊不禁。
岳云更是笑的连连拍手。
“妙极,妙极!大哥可真是博学多才。”
岳飞也是强忍着笑意瞪了岳云一眼。
“不知小友接下来有何打算,如若不嫌弃可与岳某等人同行。”
“岳帅,您客气了,能够与岳帅同行是在下的荣幸,只是在下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等诸事完毕后在下定然去投奔岳帅。”
“另外,此处也不是久留之地,在下已经安排好船只送岳帅等人离开临安城,你们的家眷随后在下也会安排妥当。”
岳飞重重的抱了拳,其余几人也是一脸的感激之色。
“大恩不言谢,岳飞等人日后定当加倍奉还!”
秦希走到一处堆满杂物的角落里,从中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将其递给了岳飞。
岳飞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足足有一百两。
原来秦希在去营救岳飞之前,就已经事先定下了逃跑路线,还将银子藏在了这个不起眼的房子里。
“岳帅,这些银两就留作你们路上的盘缠,出门在外,没钱可不行。”
“另外还请岳帅给牛皋牛将军写一封密信,由在下代为转交。”
岳飞思索一番也便明白了秦希的用意。
若是自己与岳云张宪等人被处死后,以牛皋那头倔驴的脾气,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岳飞拿起秦希准备的毛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段话。
大致意思就是让牛皋稳定住岳家军,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岳家军一定不能乱。
秦希收好信件,朝岳飞等人一一抱拳。
“岳帅,保重,后会有期!”
“小友,保重,敢问小友高姓大名。”
临别之际,岳飞还是忍不了问了一句。
秦希顿了顿,考虑再三后还是先不亮明自己的身份,以免节外生枝。
“还请岳帅恕罪,在下现在还不方便透露自己的名字,日后定当详细解释其中原委。”
岳飞也知道此时正是敏感时期,不愿告知姓名也是人之常情。
“小友,是岳某唐突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话罢秦希就消失在了黑夜中,岳飞等人也便在此暂时安顿了下来。
…………
临安城,相国府。
折腾了一夜的相国府此刻似乎安静了下来,只是会客厅里的气氛格外的凝重。
秦桧坐在首位,下面依次坐着张家军的统帅—张俊,监察御史—万俟卨,门下侍郎兼秦桧的狗头军师—王次翁。
这几个人可以说是秦桧集团的核心成员。
张俊看了看闭目养神的秦桧。
“秦相,这事还得你拿个主意,眼下和谈在即,此事是不是往下压一压?”
万俟卨也试探性的问道。
“相爷,昨夜下官亲自去了大理寺,牢房里的三具尸体烧的太过严重,无法辨明是不是岳飞三人,您看…………”
王次翁看了看秦桧的脸色,没有开口发言。
等了许久,秦桧才睁开眼睛,悠悠的说道:
“好了,你们所说的事情本相已经知晓,此事本相心中已有计较,眼下一切以和谈为主。”
说完就端起了茶杯,意思再明显不过。
张俊与万俟卨相视一眼,起身作揖告退。
待二人走后,王次翁走上前来。
“相爷,这件事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借着在大理寺放火乘机救走了岳飞等人,要不要下官派人去查一下。”
秦桧抿了一口茶,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
“你说的本相又何常不知,只是和谈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不管岳飞等人是真死还假死,我们也只能当他是真的死了。”
“另外你去查动静太大了,此事本相已经安排人秘密去查了。”
“此人简直胆大包天,等抓到后本相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王次翁也在一旁附和道:
“到时候也让那人领教领教下官的手段!”
王次翁也是连连点头。
…………
此时就在距离秦桧二人不远的一处房间里。
还在睡梦中的秦希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
我去!
这是谁啊,大清早的就开始诅咒我了。
昨夜将密信送到牛皋手中后,重新回相国府门前。
本打算继续翻围墙进来。
奈何昨夜发生的事情导致相国府戒备森严,无奈只能从偏门的狗洞里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