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只是一愣,像是清楚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你不觉得这样也很好吗?至少有些时候,镜花水月也是一种美,只是这!该你如何做出一个选择罢了。”老人思考清楚了,他只是轻轻问了一句,又是自言自语说了很多,仿佛他知道一切一般。
“很好?可我要面对现实啊!对不起了爷……爷!”平凡狠心一放,他不再想念爷爷,而是毅然决然选择走出去。
“已故之人!就是已故!我要往前走!我害怕在失去更多,更多!”平凡此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但又像是不明白什么。
此时的平凡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鼠猫说的那些也是明白了一些,但没有完全清楚罢了。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那是幻境破碎的声音。
平凡看着这一切慢慢碎裂,看着自己爷爷慢慢变成无数块,直至最后全都消失。
此时的平凡哭得梨花带雨,脸上是鼻涕与泪水交替粘稠糊在脸上,已经画得不成样子。
“爷爷!我害怕?我更害怕失去更多!”平凡的心不痛是假的,毕竟能见到一次爷爷,又何尝不是幸运。
死去的人,终究是死去了,这谁也没有办法改变,所有人都需要释怀,记住曾经有这样的一个人爱着自己就是了。
何来念念回想,生老病死都是常态,又如何不能适应呢?
慢慢的,平凡在一次睁开眼看到的是由石块砌成的大殿,只是这一次的大殿十分的狭小,比起第一层的大殿,真的就只有十分之一。
可在这样的大殿中,还是有着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一个石墩足足有着半丈高,上面赫然悬浮着一口钟,它虽然只有自己的半个身体大,可却十分古怪。
还有着一种似曾相识地熟悉的感觉,平凡感觉似曾相识,但不管怎么去回想,还是想不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第三次钟声再次响起,而平凡从其中听到的是有着一些喜悦感。
“声音就是你发出去的是吧?”平凡看着那空钟,缓缓说道,但脚步却是加快起来。
靠近石墩的平凡,一直在观察着这口钟,更是不明所以。
“咚咚咚!”
而幻音钟就像是被什么控制一般,钟竟是在没有人触碰的情况下,自己响彻起来。
平凡有些好奇,举起手就要触碰,想要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会响?
“咚咚咚!”又是再一次响起。
震得平凡那将要触碰到钟的手发麻,只感觉一顿麻痹感传来,就要传遍全身,平凡迅速收回自己的手。
“怎么回事?”
“咚咚咚!咚咚咚!”
这口钟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它就如此响着,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透人心神,直击人心魂。
可这声音,却是只在这大殿中不断的来回环绕,不曾停下。
平凡只感觉脑子有些晕,顿时间就开始视线模糊起来,此时即使他试着去清醒过来,可依旧是没有任何作用,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切都开始变化起来,回到了与爷爷告别时的场景。
“我怎么回来了?”平凡看着自己的爷爷,脸上还是泪,就如此的站着。
“小平凡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别想到太多了!想的太多肯定会累地,来,爷爷抱抱。”老人说道,更是伸开自己的双手,一把把平凡抱在怀里。
过去了很久很久,爷爷才松开。
拉着平凡就回家,而平凡只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就是记不起来。
回到家中的平凡平静了下来,没有了之前的头疼,也没有了之前的迷茫,这一切他十分熟悉,又是那样陌生。
“小平凡啊!我们吃最好的。”老人悄悄说道。
随后走进厨房,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块肉,足足有着几斤重。
“哇!今晚有肉吃了。”平凡大喊一声,随后才是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由自觉的探出头,看外面是否有人存在。
老人看到平凡如此,自然是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小平凡你怎么如此害怕?就是调皮。”
平凡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毕竟这方圆几里只有自己一家在此。
这样的举动,平凡觉得应该是不好的习惯,并且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习惯。
“以后慢慢改去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这样习惯。”平凡自己喃喃自语了几声。
老人还是如平凡小时候一般,走进厨房后,拿起那菜刀对着这块肉就是一剁,肉立马就破开一个缺口,然后从那出缺口慢慢划过,最后就变成了两份。
还是一样的配方,就是同样的手法,又是把两块肉分成了四块。
“好了?”老人自己笑着说道。
把其他三块肉破开一处口子,用草绳从其中穿过,就如此把肉给吊起来,挂在灶台后方一些,也能够被浓烟给熏到。
其实腊肉就是如此做出来的,这样也更好的保鲜,平凡可是很喜欢吃腊肉地。
平凡只是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就等到了那一大锅肉炖酸菜汤,还是熟悉的味道,那沁人心鼻的味道直通平凡鼻孔
“好香啊!”平凡双手不停揉搓着,只感觉天塌下来都要喝上一口再说。
“来!快来尝尝看?”老人慈祥的拿出两双筷子,一双给平凡。
“嗯!真不错!”老人的第一口没有去夹肉,而是夹起一小片酸菜尝了一口。
“我去叫你大姐?也过来一起吃。”也不知怎么的,老人如此说道,但脸上依旧是微笑,甚至更加欢喜了。
而将要夹起一块肉的平凡愣住了,那双筷子就如此的愣住半空,眼神也是愣住了,筷子更是在手指的用力下,开始逐渐抖动起来。
这是喜悦吗?不!这是愤怒,更是不可原谅。
平凡在这一刻,好像清楚了很多东西,也想起了为何自己会头痛,也想清楚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但还是没有出声,只是夹起一小片肉放入嘴中咀嚼起来:“好吃!”
脸上还是笑着地,更是疯狂吃上几块肉,好像是久久不曾吃过一般。
不过是一会的时间,满身健硕的大姐就跟在爷爷身后进来。
“小平凡!你可真的是太好了!还有爷爷照顾,哪里像我啊!自己苦命一条。”大姐平桂打趣道。
可平凡连装样子意思都没有,只是再一次夹起一块肉放入嘴中咀嚼。
“苦吗?你很苦吗?其实你一点都不苦,就你这样……哼!”平凡看都不带看地,直接就怼回去。
平桂与爷爷一愣,更是没有想到平凡有着如此剧烈的反抗,更是想不到平凡怎么了!
爷爷只是看了一眼平凡,但又觉得是平桂的问题,吃完饭后再说清楚就是了。
爷爷也没有说什么,平桂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去厨房拿来一双筷子,坐下来。
大姐就要去夹起一块肉时,平凡猛的一瞪,眼神非常凶狠,更是卯足劲。
“我把大姐当最好的亲人看待!可大姐却从未把我当人看,可笑!真是可笑!”
收回筷子的平凡一把掀翻这一大锅肉,眼神之中是愤恨,也是高兴。
“爷爷!你终究不是真的爷爷!因为爷爷他害怕我被大姐看不起,从来都不会去叫大姐,更不会在我没有吃饱之前就去找大姐。”
“幻境?这一切都是我的幻境,都是我内心最深处的东西,也是我曾经心心念念的,这不是事实,现实永远都不会如此。”
“毒死我!若不是命大,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看着你们?可笑至极!”平凡越想越气,站起身来一脚踹开门,直接走了。
当平凡踏出门的第一步,这一切都开始慢慢的扭曲起来,身后跟出来的爷爷也是如此。
“小平凡!难道不愿与爷爷一起生活吗?”老人苦苦问道,他十分伤心。
平凡头也不回,他的脚越来越有力,心中的那一抹对爷爷的释怀也是开始之间放开。
有的只有怀念,而不是一直惭愧。
“我有自己的生活,死亡不是终点,永生才是我的终点。”平凡平淡回答,心中有着不可置信自己的狠心。
“若是现实我愿活得平凡与爷爷你,可你终究是幻境,人需要的是活在现实里的。”
那扭曲的空间,此时更加扭曲起来,逐渐的开始变化,当一切都变化成现实后。
平凡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抓到了那口钟。
钟声也没有再响,而是十分平静,像是被平凡给降伏了一般。
平凡只是轻轻一看,再一次用手轻轻一敲,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还是回去在研究吧!收走才是。”因为他想起了鼠猫的提醒。
“收!”
平凡调动真元,用那储物袋装走了幻音口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