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张嘴呦!
都落到姜晔手里了,还不说两句好听的话哄着他,非要说些大实话。
嘴快一时爽,后事火葬场。
如今主人激怒了姜晔,以后的日子怕是会很难过。
朵朵趴在苏子俞肩上,一脸的着急,不懂主人为何不让她出手。
姜晔见苏子俞一张脸憋的通红,瞳孔渐渐充血。
还不开口求他,苏子俞这嘴真不是一般的硬。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硬骨头,余生还长他慢慢跟他耗。
姜晔钳他脖颈的手慢慢松开,苏子俞猛咳了几口,就被他薅着后衣推搡着上了马车。
去皇宫的路上,姜晔闭着双眸靠在车壁上不去看苏子俞。
他怕看着苏子俞,重燃起那颗想弄死他的心。
苏子俞总能很精准的踩到他的雷区,惹他生气。
苏子俞被他捆着无法动弹,侧头看着一脸担心的朵朵,给了她一个宽心的眼神。
他抬眸看着对面的姜晔,见他拳头紧握,手背青筋暴起强压怒意,当即便反思自己方才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六年前那场战役,一直是姜晔心里的一根刺,他方才那些话无异是在伤口撒盐。
姜晔在东蜀卧薪尝胆六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也难怪他会如此生气。
可现在的他,又同六年前的南宫炎有何区别。
冤冤相报何时了。
东蜀攻破北淮,北淮里应外合攻破东蜀,收复其它两国时又反被攻破。
这场夺权之间的战役,最终受伤的只是那些百姓。
人的贪婪总是无止境无法填补的,一旦开始不死不休,要不南宫炎也不会因为无法放权,毕生求长生不老药。
他不想姜晔也变成权利的奴隶,那群人看似凌驾于权利之上,实则全是权利的奴隶,为了夺权亲情血脉全然不顾。
可看他现在的样子,怕是不论他说什么,姜晔都听不进去。
他最不想走的那条路,终是要走了。
苏子俞颤了颤肩膀,朵朵朝主人看去,就听到主人同她心里传音。
“去救他。”
朵朵点了点头,转动着叶子自马车消失。
马车在宫墙外的林子里停下,姜晔双眸猛的睁开,一把抓起苏子俞的肩膀将他拽下马车,和扛麻袋一样将他扛起。
姜晔一路用的轻功,他只觉周遭环境在飞速变化,后来颠的要吐实在没心思顾及其他。
待他落地后,已在宫墙之内。
他来皇宫次数不少,但这次绝对是他最狼狈的一次。
昨日束好的发,今日全都乱了。好想理一理,不能忍。
“距离吉时还有些时间,帮我理一下头发。”
刚才又是骑马又是坐马车,发丝都黏在他脸上了,着实不舒服。
姜晔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一脸的就你事多。
“你倒是挺注意形象。”
苏子俞嘴角有些抽搐,这与注不注意形象无关,主要是头发糊脸上不舒服。
姜晔虽一脸嫌弃,还是带他去了柴房。
打水净面后,将他的发带取下随手绑了个结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