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口号是!”
“1、按时收保护费。
2、让不知好歹的商贩闭嘴。
3、遇见匪徒时全身而退。”
众捕快齐声喊着口号。
这个规矩是林北新定的。
为的就是让他们发现犯罪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这样的话,才能快速的积累经验值。
喊完口号后,就让捕快们去巡街了。
“老大,我们今天干啥?”
麻子问道,在被林北收拾了几次后,他再也不敢流露出痴迷的表情。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儿!”
“真的吗?老大,我可没钱,都被俺婆娘收走了。”
“本捕头去还要钱?”
“头儿,是去白嫖吗?我最喜欢白嫖了。”
包子憨头憨脑的笑道。
林北回头看了麻子一眼,只见他眼睛乌青,脸上还有几道抓痕。
“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林北问道。
“哎,俺家婆娘。”
“怎么回事儿?”
“前两天跟婆娘吵架了,想送条金链子哄哄她,可又不知道买多长,于是趁着她熟睡的时候,偷偷拿绳子在脖子上量。”
“结果,她醒了…”
“活该!”
“你今天别去了,这脸怪丢人的。”
麻子哭丧着脸,也不敢反驳。
还想着今天能去白吃白喝,毕竟除去交给自家婆娘的,根本没闲钱去喝花酒。
林北带着包子来到怡红院。
“哎哟,这不是林捕头吗,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老鸨子一眼就认出了林北。
“今日无事,来喝喝酒。”
“能让林捕头光临大驾,那是我的荣幸。”
“龟二,快去给林捕头准备一桌好酒,在去喊几个姑娘陪着。”
“诶,知道了。”
“姑娘就不用了,我就来喝喝酒,听听曲儿。”
林北拒绝道,包子闻言哭丧着张脸。
看着包子的表情,林北笑道。
“给他找一个,要胖的,长一米五,宽也一米五。”
“呜呜,老大还是你懂我。”包子开心的说。
“哎哟,是老身忘了,林捕头对知画姑娘一往情深,可是知画姑娘是不接客的,等会儿我叫知画出来为林捕头演奏一曲。”
林北和包子在龟公的引领下,进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坐好。
老鸨子则上楼去找知画。
“知画呀,休息了吗?我进来了哦。”
知画自从来了这之后,就没有接过客。
老鸨子只是春楼的管理者,她背后的金主告诫她。
不准强迫知画接客,偶尔弹弹琴,演奏演奏是可以的。
这反倒让县城里的读书人,趋之若鹜。
有的人豪掷千金,只为听知画姑娘弹上一曲。
“妈妈,进来吧,我现在没事。”
知画正在伏案写字,旁边的小丫鬟在给她磨墨。
“哎哟,我们知画就是有才,不但长得漂亮,琴弹得好,箫吹得好,字也写的漂亮。”
老鸨子奉承道。
“妈妈过奖了。”
“不知妈妈找我有何事?”
知画问道。
“哎哟,林捕头来了,我想请你下去演奏一曲,不知方不方便?”
虽然知画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是老鸨子每次来都很客气。
所以知画一般都会满足她的要求。
“知道了,妈妈,我收拾一番就过去,劳烦您请林公子稍等片刻。”
“好嘞,知画可真讨人喜欢。”
老鸨子这话也没说错。
背后之人交代自己万不可怠慢知画,不可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可想而知,知画不是普通的姑娘。
但是知画对自己一直都客客气气,温婉尔雅。
偶尔喊她出来演奏一曲,也从未推诿。
老鸨子来到林北这一桌,谄媚的笑道。
“林捕头,知画姑娘一会儿就会来为您演奏一曲,您先吃好喝好。”
“妈妈桑,有心了,你先去忙吧。”
老鸨子听手下的人说了,昨天林北可是把雾柳镇地下王者司徒空震给收拾了一顿。
所以生怕自己招待不周,惹他发飙。
不一会儿,知画拖着摇曳的身姿,缓缓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那可是怡红院的头牌知画姑娘啊,不知道今天谁这么大的面子把她请了下来。”
“是啊,如果能让我和知画姑娘单独交流一番,就算是立马去死我也愿意啊。”
“切,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知画姑娘能看得上你。”
其他的客人纷纷被知画所吸引,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坐在他们身旁的姑娘都暗生闷气,每次知画一出现,她们的客人就会被知画所吸引。
没办法,和知画比,她们不过是一群庸脂俗粉罢了。
知画来到大厅的古筝前坐好。
玉手轻挑琴弦,双手在古筝前缓缓的拨动着。
琴音时而如入蝴蝶般翩翩起舞,时而又宛如山间流水,轻舞飞扬。
一曲弹毕,众人还在回味之中,久久不能平复。
“好!当赏!”
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知画也暗自皱眉。
众人望向说话之人,却是林北。
有的人虽然见过他,但大多数人还是没见过这个新上任的捕头。
虽然也听说了他的事迹,但却不知道林北长什么样。
听到他喊好,顿时一片哗然。
“俗,俗不可耐!”
“来人,怎么会有这种粗鄙之人,还不快把他赶出去!”
“哼!本捕头做事,一向随心所欲,好就是好,好自然当赏。”
“哪像你们这些读书人,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
林北高声回应道。
“捕头?莫不是新上任的捕头,听说昨天他把司徒雷震给收拾了一顿。”
“是啊,还是莫要招惹他为妙。”
“怕什么,不就是个捕快!”
说话之人是本地首富张二河之子张小溪,听说家里有人在京城当大官,平常也是横惯了,当然没有把一个小小的捕快放在眼里。
“小小捕快,难登大雅之堂,可笑可笑。”
“区区纨绔,只知附庸风雅,可悲可悲。”
“小小捕快,你竟然敢辱骂于我!”
“骂你怎么了,我还要打你呢。”
林北做势要揍,张小溪立刻躲在自家奴仆身后。
“你敢!家父张二河!”
“管你什么河,劳资给你屎都打出来!”
“粗鲁!太粗鲁了!”
林北从楼上一跃而下,眼看就要揍张小溪。
“林捕头,可否给知画几分薄面,化干戈为玉帛。”
知画站起身,对着林北作了一揖。
“今天看在知画姑娘的面子上,就不揍你了,还敢跟我呜呜渣渣,头给你敲烂!”
“哼!是本公子不和你计较,你这粗鄙之人,目不识丁,大字不识一个,只会动手动脚,不配听知画姑娘弹琴。”
张小溪看知画出头,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你这只会靠着父辈名声的败家子,居然敢说我目不识丁。”
“有本事我们比一比!”
张小溪昂着脖子道。
他虽然文采不高,但不可能输给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捕快。
“比就比。”
林北不屑道,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好歹是经历过“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人,多少还记得点唐诗宋词。
随便拿出两首,也足以吊打众人了。
“要不知画再给两位公子演奏一曲,比试就算了吧。”
知画也觉得林捕头没什么才学,输了不好看,到时候说不得会闹的更大。
“无妨。”
林北摆手道。
“刚刚我在知画姑娘的琴声里听出了淡淡的离愁之意,那我们就以离愁为题,诗词不限,一炷香的功夫,你可敢比!”张小溪傲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