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极道真何时受过这种气,但那些一直未出现的暗卫与府中门客却让他知道此时已无路可走。
“你说的那位女的什么名字?本座知道吗?”
凌羽也是好奇,那雪域北寒自己好像没去过吧?哪来的人会认识自己?
“她名艾主。”
极道真心中怒火于那半残头颅中退去,老实回道。
自己不该亡于此地,大好的年华与未来正在对他招手,那七国也来曾去看过,天下绝色也未见过几人…
“原来,本王于这天地也仍有如此之多未有探索过吗···”
啪~
见到这人在自己极压之下仍还能如此失神,凌羽脸上也生出了些许不悦,自己这是被无视了?
“本王的一切便于那武阁中,若要,自取。”
指着那武阁,极道真无忧无喜,可以说那几巴掌将他心中大半情感丧下。
“有前途。”
一掌将这小子砸昏,凌羽便将那武阁连基拔起、收下,同时也将这王府天地的封锁打开。
“尊下可知廉耻二字何写?以大欺小可不好。”
刚一解开天地封锁,便有七尊身华丽锦袍出现,在扫视了现场情况之后,为首一华服中年,雷杀目中雷光一闪。
砰~
“记住,去告诉天国帝君,他长子伏击吾之事若无一确信答复,吾便将这中天掀了。”
凌羽淡然离去,只留一地之人傻愣愣地看着那头颅化为血碎,体立化为喷泉的雷杀,久久无言。
·····
“怎么,那家伙对你出手了?”
望着身上气势仍有溢散的凌羽,希至道有些不解。
但作死,也不是这么做的吧?
“无事,一些小插曲。怎么。画好了?”
凌羽在那极道真脑中种下一丝神念,已将其心中对于其各个兄弟的戒备剔除,再无防备。
他这之后的日子,可便不是什么好过的了~
皇家鬼谲,若无戒心,比死还惨~
但话刚出口,凌羽便见那犹如活物的混傀像心中一动,久久无言。
“怎样?这可是据你口中的描造而出的,神形具是。
也不知道何处有此种之物,这由刀刃组成之身一旦厮杀,当为血肉之灾!”
希至道忍不住感叹,这种生物简直想都不敢想啊~
至于外边之事?
关他何事?
他就是一个画师,只会画画啊…
……
“走了,以后有缘再见。”
在与之相谈之后,凌羽便冲天而起,向着允国而去。
不管怎样,那种有人可杀的一路,是种享受。
“止步!”
但刚出城池,便见一老者立于前方,那身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感让凌羽一愣。
“到是此行不虚,竟在此见到了长生~”凌羽摇头失羽,那前方于意议矗立的万丈龙象倒是不俗,不失天兽之威。
“将汝身上玉珠拿出,再自断双臂便离去吧!”
来者那云谈风轻、一幅施舍之态看得凌羽一愣。
“哈哈哈~”
凌羽口中轻笑,最后化为了狂声大笑。
“你笑…”
“老东西,你算什么东西,”凌羽打断老者不悦之语,目中杀气狂涌,“长生,也仅仅只是长生而已!若不让路,那便去死。”
凌羽目中悠悠,他也想看看全力而出能不能屠了这老东西。
“不知死活!”
听到这话,老者目露怜悯,摇头随手拍出。
咔嚓~
“不愧为长生,但还不够。”
看着这将自己捆住的天地五行气,及那已至眼前的掌印,凌羽手一动,那身上锁链一崩,也是一掌迎了上去。
咔、咔咔…
道道黑线于交击处向四周漫延,那周遭之景也于那片片碎片之中变得虚幻了起来。
轰轰轰~
见此一幕,老者目中一动,刚起了些兴趣,天上便传出了唯有长生可见、听的天雷之眼。
连老者身上,也缠上了条条如手粗的锁链。
那,是天地的枷锁。
长生,本该不入世。
入世,则不该长生。
“呵!”
老者目中冷声一闪,若非自知舍了性命也杀不了那天上之人,他岂能受此辱?
“小子,望在你如此天资之下,自断双臂,逃吧。老朽也不愿让你如此夭折于此。”
目中光芒尽去,老者平和望着前方青年。
人间,还是要多些精彩才是。
“哦?倒是多谢老前辈了。”凌羽负手,“不过小子未曾见过长生为何,今日于此得见前辈,不知小子可否有幸见此一二呢?也好叫小子知晓知晓何为长生之威,以防日后冲撞不是?”
凌羽话中恭敬十足,但那一脸的傲慢与目中火热却是让老者讶异,“倒是长生太过遥远,以至于让这天下忘了何为长生之尊了。
也罢,今日黄泉有路,阴川水浅,到了九幽记得让鬼神看看吾之名纬。”老者起了些许兴趣,人既自寻死亡,倒是可以出手一戏。
“记住了小辈,老朽姓极名筑皇,九幽太深,可别忘了。”
“小子自是不忘,也请前辈入了黄泉,别忘了杀你之人,奇物楼大阁主。”
凌羽与老者立于云层之上,负手对望。
而随时间淌过,二人周身空间犹如圆镜一般寸寸粉碎,直至将二人吞没。
“小子,你可知长生为何凌于人间之上,又何称长生之名?”空洞之中,老者望着可承已身之威的凌羽,终是起了些许兴趣。
“哦?请前辈易教。”凌羽望着那身上自内而外散发出凌驾万物之势的极筑皇,微笑开口。
他,确实好奇。
“因为长生,早已跨过了生灵之阶,成为了天地大力的实体。”极筑皇手指一点,一丝法力浮现,平平无奇,但凌羽却从中看到了神象镇世,天压万物···
那,是“镇压”这一力量的实物。
“本皇修《龙象镇世典》,吞镇海龙象天兽而入长生,吾之一言一念,皆为镇压法力,一念可压天。”
极筑皇上前一步,空洞一滞,似是连这一空无也于此而塌。
“确是不俗,不愧长生之尊。”感受到体内真气,文宫文气皆被镇压无波,将神念也压回识海的力量,凌羽十分惊讶。
此时于此人面前,好似天地规则便只余镇压一般。
“是啊,长生之尊,什么不可有?生死已无惧,权势皆入手,人世一切皆可享,多好啊!”
极筑皇听到眼前青年语中的真诚,也是一叹,“吾十八登基,三十九品,七十入至强,二百五十载得一天兽入长生,本以为自此天高可游,海深可戏,但奈何啊、奈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入此境却是自由不在,甚至比不上一个九品快活!”
许是太长时间的压抑,极筑皇很是多言,“岂不知长生之后,五域一眼可至头,星空一眸可至极,此时方知天地不过一牢笼,小至可笑,可悲。”
极筑皇自即位开始便以为至长生便可身上加锁尽去,一切随心。
即使同境不少,也可再无拘束。
但真入了此境却是身缠实物,规矩压心。
此前之念,犹如笑话。
“哦?五域过小,但五域之外可有极?星空有矩,但矩后可如何?
即可见之,打破即可?虽有愁忧,但比之这脚下生灵为生存而奔波,为权势而弃心,可好上太多了,不是吗?”
凌羽深知长生不为最,却也知心不自囚,万事便可,“若手中力不足以开规,那便再上一层不可吗?”
“哈哈哈~”极筑皇听到凌羽的话,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他看着眼前那在自己域下还能开口的年轻人,“小辈,你太年轻了,经历的事太少,可能并没有想过、见过,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说你有天赋、资源努努力便可以上去的!
如天上那几座天宫,每一位开创者的过往非人可想,也非人可学!
有些人,他生来便注定高立于天。”
极筑皇越说越兴奋,最后直接一掌压下。
他说得有点多了。
“前辈,不再多说一些吗?何必如此急切呢?这人生是如此美好,你为又何必如此呢?”
凌羽面对这让神魂都近乎凝滞的力量有了些许好奇。
“呵~”
极筑皇身子一动,望向天穹,有些无奈。
轰~
无穹出现了一个千丈掌印。
但凌羽却是出现在老者身后,那速度让极筑皇都有些心惊。
不说别的,自己也不过如此吧。
“你,哪家的?”
此时老者这才开始了正常的流程,至于什么奇物楼?
奇物楼是此青年的,但青年可非那区区小猫小狗两三只的地方可出的。
“前辈,你并不需要知道这些,你只需知道此次之后,吾会狩杀尔之极家一脉,希望每一次长生都可出手。”
凌羽笑得很开心,反正后顾之忧也因心影镜而消了,自是一切可行。
“哦?有趣,区区一个小子,如何敢来此言?”
老者身子闪过,手中一缕法力化为千般重器一式而下。
轰~
凌羽身子一侧,右脚化金一脚扫过,
轰、轰、轰…
二人身子闪炼,一击一脚皆有破开天地空间之力。
而极筑皇却是却打越惊,他体内法与力可压世间一切不入长生者,怎却连此子之速都压不过?
单凭肉身便有如此力量,一旦入了长生那有何法可压制?那还了得?
“不行,吾极家不能留这么一个祸患存世,当杀!”
极筑皇目中杀机一闪,手中术式闪过。
刹时,此方十里便镇压。
连凌羽那正挥舞双臂的身子也是一震,滞在了原地。
“镇空”乃他极筑皇手中一式绝学,并非常人可抗。
“啪啪啪~”
“我立世千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你此般人物,以至强之躯却可力抗吾几十招,可称上一声天资纵横,若无意外此间三百年当为你之舞台!”
极筑皇目中欣赏不掩,任何一个可以至此的武者皆有可敬一面,不为别的,此为荣誉。
“不,到是小子孟浪了,此长生之力果非至强可抗。”凌羽对此却是一叹。
仅以正常至强之力果非此人之敌,长生二字果非常人可挡。
“哦?见你如此作态,是有什么手段不成?倒是施展出一看?说不得可以遁走~”
见到凌羽如此轻松之态,老者也是一讶。
这千年来的寂寞与无聊,却让他心生见一见之念。
无他,时间可压下一切~
即便如他,也有些卷了。
若非还有可以去往更远大世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