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主意了,江河直接骑车回了教堂。刚刚他注意了城里的路面也是泥的,本来是想在城里找个铺面直接看能不能给拆了然后造一座小楼来卖水泥,顺便也就让人看看水泥造的房子。
但是这样做似乎太麻烦而且感觉舍近求远了,现在是人家想要水泥。物以稀为贵,还不是我要推给人家,是人家要找我主动购买的状态,所以位置不重要。而且要看水泥造的房子的话,哪里有水泥房子,教堂这里有啊。这全是,房子、地面、道路全是。水泥能做什么都能看,要是真想了解还能现场给你和水泥让你直接感受参与。
要不还是直接在道观下面建个小楼,让史密斯画和江远商议一下,画个草图就成。中西结合,好看又坚固。打定主意,江河又回了道观。
江河刚回来,就看到了周绍仁。呵,来的挺快的啊。
“江公子,江大爷,我来了啊。”看着江河骑着车过来,周绍仁就跑了过去。没待江河停稳,就已经扶住了江河的车头。
江河这时不太想理他,这会在江河眼里这不就是小孩想要新玩具嘛。我都玩腻了,给你玩玩可以。我还有其他事情去做呢。
“想骑车?这个可不容易学啊。摔断腿了可别找我。”江河看着刚刚跑过来把车跑的气喘吁吁还在大喘气的周绍仁道。
“不会,不会。就请江公子赐教了,借车给我学学。我懂,我懂,刚刚已经去回龙观捐了5两银子的功德了。应该够了吧,不够我等会再去。”周绍仁道。
哟,你小子很识相啊,知道本少爷喜欢功德。
“键,你来教周公子骑车,你学习经验多。不像本公子无师自通,好好教,记得看着点可别让周公子摔死了。”江河吩咐江键道。
“好勒,少爷。来,周公子。你怕不怕摔,不用怕的你看我,没事,摔不死。骑车哪有不摔的,多摔几次就学会了。你跟我来吧,这里都是平地。没有学车的条件,我们找个坡。就可以学习了。”周公子对着江河一拱手,就跟着江键跑了。只是周绍仁在跑,江键骑着车,慢慢的远去了。
江河找来了江远和史密斯,让他们规划建个小楼。做店铺用,卖水泥。然后他就去找了威廉,他怎么就答应了要帮自己建兵工厂。这个实在是存疑,但是他又想不到有什么问题。这个英国人也没什么好处,其实吧这还是因为江河不明白情况。在这个时候别说民间了,官方直接请洋人做事,或者教习实在是太常见了。以至于后来的清朝的新军和海军都是请的洋人的教习,第一批的新式学堂如福州船政学堂都甚至是用的法语和英语教学。
所以威廉接受江河的雇佣太正常了,对于威廉来说。参军也是一个工作,他家本来是一个小贵族,只是在他出生之后就没落了。还好他的父亲给他提供了良好的教育,成年之后他凭借自己的知识成为了一家纺织厂的纺织机械师。只是后来因为在工作的时候同情女工和童工而被工厂主诬陷他与女工通奸,失去工作的他。加入了当时正在组建的英国远征军。
正常情况下谁愿意到万里之外和一个不知道的国家作战呢?威廉开始在广州,后来就跟着传教士去了南昌。再来就到了衡州府,看到江河之后他觉得这是一个好地方。江既然答应雇佣他了,势必也会给一份他满意的薪资。
江河就是来谈这个,他决定以一年80两银子的薪水雇佣威廉。威廉觉得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这个费用大大的超过了他在陆军军饷。但是有要求,需要在2个月只能制造出能够使用水力钻膛的机器,以及可以打铁的水锤。然后仿造出目前英军使用的制式枪支,当然威廉自己是有一支的,作为范本仿制起来没有问题。
在听到要求之后,威廉表示没有什么问题。作为一个机械师这些其实并不是什么有难度的挑战,而之所以目前用水力是因为铁匠坊那有河,总之让人把威廉带去铁匠坊先,熟悉一下情况再说。
这天晚上又下雨了,淅淅沥沥时大时小的下了一整晚。到了第二天也没有停,江水肉眼可见的涨起来了。看着浑浊的江水,这是要有秋汛了,等这次雨停了之后也就要到了收割稻子的时候了。
江河在学校的工地里看他们做木工,一个一个的窗户上都做好了。然后糊上了窗户纸,江河感觉有点异样。就很不舒服,如同你在后世的现代房子里看到了一个木质窗户糊了窗户纸。没有玻璃啊,要不做玻璃?中国古代不是没有玻璃,但是都是做的器皿而且是有色的。玻璃一直就很贵,用来做窗户在没有工业化的大规模制作之前成本太高了。做窗户上太奢侈了,江河打消了这个想法。
至于说改进木工制作什么的……想多了。这才哪到哪,木工就算是到了现在那套工具和做法都还在用。甚至来说现在的工艺就是快,不见的做的好,古代很多神奇的工艺到现在会的人都很少了。
他看着江远的徒弟在雕花,看着很入迷。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难道打雷了?众人出去一看,好家伙。城墙塌了一段……就在离教堂不远的地方在操场一两百米的地方。城墙这一段已经成了一个斜坡土堆。
这地方也上百年没有打仗了。城墙都是明朝时候建的,这几十年也没有修缮过。下了一天一夜的雨,这段城区又是在朝江这一侧,估计以前涨大水被江水淹了浸泡过。然后前几个月一直没有下雨,太阳暴晒,又突然下了这么多雨,直接给塌了。
城墙塌了直接砸倒了城内靠着城墙的不少房子,本来按照规定城内离城墙的30米范围内不能建房子。但是人口越来越多,城内的地方能建房子的地方越来越少。于是便也没人管这个了,房子挨着城墙越来越近,只留了一条路的宽度,官府也不管。
只是城墙垮塌出了这么大动静惊动了全城所有人,没过多久县令带着差役就来了。周围还围了不少冒雨来看热闹的人,江河这时候也不适合在这里看热闹了,他也是县里的官员,还是名义上的县里二把手,既然县令来了,他也得去露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