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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用田文镜

只见田忠也不慌张,他从容的掏出几枚飞蝗石“啪啪啪”连着出手,随后,冲在最前面的那几个贼人应声倒地。他又从车上抽出来钢刀,冲入人群,然后左右腾挪,前后拼杀,才交手十来个回合就又砍倒了几个贼人。

为首的那个贼人一看,心里默念到:这小子果然不一般!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不如直接过去杀了田文镜就撤!

于是,他趁着田忠和这些人厮杀之际,快步绕过他们跑到了马车前,一步越上车来就要进车棚里去刺杀田文镜。戈飞此时虽说已经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浑身冒汗了,可他也知道,轿子里的这位可是个好官,自己好歹也算是被他救了半条命的。想到这里,他抖了抖精神,“啊!”的大叫一声壮了壮胆就向那贼首冲了过去,他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奔贼首的脑袋砍了过来,贼首心里一慌,赶紧往后退步闪了一下。

“真他妈碍事!”他狠狠地说了一句。

说罢,他转身跳下来举刀便朝戈飞刺去,戈飞哪能打得过这种人?他一看刀刺过来了,慌忙往后一退,脚底下一个不注意就给绊了个趔趄摔在了地上;那贼首趁势一步越过来举刀就劈了下来,戈飞一看,心里想到:完了,这回死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唰”的一阵风声,一枚飞蝗石飞了过来,啪的一下打在了贼首的手腕上,那贼首“啊”的惨叫一声,手里的钢刀也掉在了地上。

原来,田忠趁这会功夫又砍杀了几个贼人,忽的回头一看时,发现那名贼首正欲行凶;于是他抖手甩出一枚飞蝗石救了戈飞。

那贼首手腕一下就给打断了,他咧着嘴一看,自己的这些人已经折了一大半了,自己又丧失了战斗力,眼看是杀不了田文镜了;于是他“嗖”的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那些人听了也都停了手,立马做鸟兽散状逃跑了。

田忠喘着粗气,赶忙跳上车撩开车棚帘子一看,田文镜正稳坐在里面手里捧着一本书淡定自若的看着。田忠放下手里的刀施礼说道:“老爷,您受惊了!那一伙贼人已被赶走了!”田文镜听了微微抬起头来十分淡定的说:“看来,那些个脏官是急了眼了;行了,咱们抓紧赶路吧,到了镇子上你们也好休整休整。”

“喳!”

田忠又过去拉了一把瘫坐在地上发愣的戈飞说:“兄弟,刚才表现的不错,勇气可嘉。”

戈飞站起来哆嗦着看了看满地的死人愣愣的说到:“哦……应该的,应该的……”

三人又赶紧赶路。

“田大哥,您这功夫了得啊,是怎么练的?”戈飞问到。

田忠挥着手里的鞭子赶着车笑了笑说:“雕虫小技而已,说起来话可就长了;我是个孤儿,老家山东德州的;小时候乞讨为生,后来到了河南差点饿死在一家人门口,那家人主人收留了我,还收我做义子;我的义父原先是大内粘杆处的,年纪大了就回了老家;他膝下只有三个闺女,因此义父就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了我。我义父生前就是我家老爷的贴身侍卫,后来他老人家走了,我就接了他的差事。田大人是个好官,对上鞠躬尽瘁,对下谦恭虚己,以后有机会你就知道了。”

戈飞听罢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田大人以后官大的很,你跟着他混准没错……”

田忠转头睥睨的看了看他。

“就好像你能掐会算一样,以后的事谁能知道,胡说八道!”

戈飞也不和他争辩,只是咧咧嘴往车棚上一靠眯着眼说:“切,这个你就不懂了,以后你就知道我说的没错了。”

鞭长驾远,旅途劳顿,三人走了半个来月,总算来到了京城脚下。远远的看向那高高的城墙,戈飞忍不住热泪盈眶的感慨:“我又回来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进了京城,来到田府门口,田忠扶着田文镜下了车。经过这么久的旅途,田文镜原本清瘦的脸上又多了一些疲乏之色。

门子看到田文镜下了车,赶紧小跑过来搀住田文镜说:“哎呦,老爷,您可回来了!这一个多月可把小的们担心坏了……”

三人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下,田文镜就把田忠照招呼了过来。

“给戈飞安排个闲房住下,先给他找点事情做着,明早我递牌子进去,看情况再说吧。”

“喳!”

田忠打了个千,就退了出去。

戈飞原本想偷偷溜出去,可初来乍到,那门子看门又紧,想了想也没办法出去。于是,他等田忠过来给他交代事情时讨好的和他说:“田大哥,你看我也是第一回来京城,好容易来这么繁华的地方,我寻思出去到处走走,您看……”

“不行!”田忠压根没给他商量的余地厉声回到。

“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这京城里鱼龙混杂,什么角色的人都有;万一你出去说错话或者办了错事捅了娄子,谁来了也保不了你!你就老实待着就行,赶明儿我出去办事的时候,要是方便的话我就带你出去。”

“哦……”戈飞听罢只好垂头丧气的答应。

“以后在这你就去厨房帮帮手,或者打扫打扫院子,多少干点活,省的你闲得到处找事。”

“好吧,田大哥,那你别忘了出门带着我。”

田忠也不回话,就径直走了出去。戈飞则一下躺在了床上,心里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

田文镜递上折子去以后,一道上谕下来通知他第二天一早就要进宫面圣。

次日天明,在去宫里的路上,田文镜内心十分忐忑;因为他知道,这一去就相当于和整个山西的官僚彻底撕破脸皮了;既然他们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那他的处境可以说是非常危险的;朝廷里的关系错综复杂,除了同窗,同门,同乡等关系相互勾连以外;外官巴结内官,为自己在朝廷里找人树立靠山,那也是不成文的灰色利益关系;虽说皇上一再重申不能结党徇私,但耐不住一些人暗地里私自经营维持。因此,这回进宫面圣,稍有不慎罢官免职都是可以预见的。

田文镜在南书房外跪等了得有小半个时辰;快到中午时,大太监苏培盛快步走了出来对田文镜施礼道:“田大人,皇上刚召见完几个外省官员,这会子叫你进去呢。”

田文镜赶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礼道:“有劳苏公公。”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南书房,进门时田文镜往里扫了一眼,发现除了正中坐定的雍正皇帝外,他旁边还坐着王爷允祥,上书房大臣张廷玉和九门提督隆科多。

“微臣叩见万岁爷。”田文镜说着就要行礼。

雍正见了摆摆手说:“免了免了,你这么大年纪,又刚回京,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皇上虽说免了,可田文镜还是结结实实的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谢主隆恩!”

他站起身来,冲允祥和两个大臣又打了个千毕恭毕敬的说:“给王爷和二位大人请安了。”

允祥微笑着说:“行了吧,田大人,快坐下得了,你这把老骨头再折腾就要散了架了,难道还让我们给你收尸不成?”

他这么一说,张廷玉和隆科多也都跟着呵呵笑了起来;这一下子就让田文镜放松了许多。

“还是王爷最疼惜我这把老骨头了,我还得多活几年,多孝敬孝敬王爷呢。”

满朝文武都知道,雍正对别的兄弟有的若即若离,有的甚至直接软禁罢权;可唯独对这位十三弟,那可真是宠爱有加。雍正皇帝那可是出了名的“勤俭”,背地里没少让臣子们数落他太“抠门”,区区几千两银子都不舍得出。可雍正却丝毫不吝啬的对他这位十三弟的大为施恩——不仅赐了世袭铁帽子王,而且平日里还动不动的就赏个三五万两的,至于园子戏楼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一般的赏赐个没完;可最让人惊掉下巴的是,雍正还一度想让他死后也葬在自己的陵寝旁边,好让哥俩在阴间也能在一起共享荣华,这可把那些大臣吓了一大跳,自古以来皇帝都是和娘娘们葬在一起,真要这样办成何体统?可雍正却执意如此,为了这件事他还专门和礼部一众官员闹了一气,后来还是允祥拼死劝阻,才勉强把雍正这个念头打消了去。因此,朝里大家有困难了也都爱去找他,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这位王爷定了的事,那基本就是皇上定了;所以,允祥在皇上面前也没有太多忌讳,平常当着他的面跟大臣之间插科打诨也是常有的事儿。

皇上听他俩说话也跟着笑了,田文镜借这个机会微微抬头看了皇上一眼:只见他穿着明黄色衬褂,上面金线绣的龙纹闪现着点点光芒;光亮的脑门后面垂着一条粗黑顺滑的辫子;两道淡淡的眉毛下,一双眸子炯炯有神而目光锐利,让人看着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一笑起来,有些消瘦的脸庞上显出来些许褶皱;细嫩的手里不时的把玩着一串佛珠。总体上看着雍正还算是精神饱满,但就是偶尔会咳嗽几声。

这时,小太监搬来了一个方凳,田文镜则侧着身子,只微微坐了凳子的一角。其实这些大臣都知道,皇上赐座还不如直接站着来的舒服;因为你也不能四仰八叉,舒舒服服的在那坐着,那样有损圣颜;当着皇上的面,那得使劲板着个身子,正襟危坐才行。回答皇上的问题时还得站起来,这样的来回折腾,还不如直接站着轻松。可皇上赐座,更重要的是一种态度,是对臣子的一种恩赐,更是一种体现皇上仁德和对臣子爱惜的表象;因此,虽然皇上赐座肯定不舒服,但只要赐了,那你也得老老实实坐着。

“你的折子我看了,可你和山西那边的官员递上来的折子说的可大不一样。也就是说,你和山西众官员里,其中一方必是说谎了。”雍正呷了一口茶淡淡的说到。

田文镜站起来躬身回话到:“启禀圣上,微臣原本也是不信的,但山西我去了,确实是受灾十分严重;七八个州县今年颗粒无收,其他地方的收成也不到往年的三成;可当地官员为了政绩隐瞒不报。并且,他们还不让百姓外逃,以免走漏风声,因此弄得当地饿殍遍野。为此,我在河南还买了一个从山西灾区逃难出来的男子;在那个人市上,大部分都是灾区难民;一个小姑娘只用十一两银子,而据我所知,在山西受灾地区,不过三四两就能买了。”

“田大人,朝廷派你去山西公干,可也没说让你去调查当地灾情吧,你这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旁边的隆科多率先发难的说到。田文镜明白,山西巡抚德音是隆科多的门人,这时候他是肯定会出来说话的。

田文镜转过身给隆科多施了个礼不慌不忙说到:“隆大人,我是越权了;但山西数十万黎民流离失所,乃至于卖儿鬻女,我看了心中实属不忍,因此才敢斗胆上奏;此事过后,不管朝廷对我有何惩处,我都毫无怨言。但和那几十万百姓相比,我这条老命亦不足惜!”

田文镜这番话掷地有声,驳的隆科多面红耳赤,憋的说不出话来。他也自知理亏,只好在那悻悻的看着田文镜。

允祥一看,立马打圆场说:“罢了罢了,我看你们俩谁都没错,都是在说实话。但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也不能妄下定论,最好的办法呢,就是由皇上钦点一位得力的人选直接去山西彻底查一查,这样也就落实了,到时候该处理的处理,该严办的严办,也就有了章程。所以,四哥您看……”

雍正皱着眉头思忖了一下说:“衡臣,说说你的想法。”

张廷玉起身答到:“皇上,我认为十三爷说的甚为妥当,毕竟此事未明了之前,诸事皆无从下手,所以还是派人先去查一下的好。”

雍正听了,手里的佛珠拨的越发紧了起来,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了两圈。

“好吧,那就先去查个明白,但这事要尽快去办。同时,不管那边灾情如何,要先筹备赈灾粮款,以备急需。”雍正缓缓的说到。

允祥接着说到:“筹备钱粮这事我看就让田文镜去办,他既然深知当地百姓疾苦,必能竭心尽力。”

雍正听了点点头说:“就依十三弟所言,衡臣,你看着拟两道谕旨,就这么办了吧!”

田文镜听了赶紧起身跪下。

“谢主隆恩,谢十三爷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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