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草叶滑落下来。
扉间起身,发现花崎早就毫无防备地熟睡很久了。
他神色平静,波澜不起,将花崎从地上抱起,消失在原地。
千曲镇的警察署中,佐藤此刻在办公室内,焦急地来回踱步,旁边的狗腿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前者一夜没睡,他也跟着一起遭罪,顶着大大的熊猫眼,只感觉眼前,昏天黑地。
怎么还没有回来?
佐藤内心这样疑惑着,昨天扉间施展的手段,实属给他整蒙圈了,凭空消失,这是何等的神仙之能。
反应过来的他,又不敢去内宿村里,所以才在警署干等着。
结果他越发把事情往坏的地方去想。
突然联想到一种可能,而随着这个可能的想法出现,后续的脑补便一发不可收拾。
鬼杀队的人,能爆发出超人的力量,那...耐力,持久力,以及坚挺...坚挺的意志力,都是难以想象的啊!
他的宝贝女儿不会被...玩...坏...玩耍过头,忘记时间流逝吧。
就在佐藤急得想随便找个倒霉蛋,打一顿的时候。
咻!
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内。
扉间公主抱着花崎,将其放置到沙发椅,随后戏谑地望着,强忍住不上前的佐藤。
“令爱的滋味,很美妙,吸溜~”
说着还舔了舔嘴唇,随后消失在原地。
憋屈的佐藤见扉间走了,赶紧上前查看女儿的情况,狗腿子也屁颠屁颠地跟上。
呼吸有正常的起伏,衣冠还算是整洁,看起来,和昨日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
但佐藤知道,这都只是表面光鲜罢了。
他原本还存在的幻想,在扉间临走的那句话下,被击成粉碎。
实际的内在果实,百分百被吃干抹净了,至少在他心目中是这样的。
“唉~”
佐藤长叹了一口气,内心是有苦说不出,轻轻推了推女儿的胳膊,试图唤醒她。
“额...嗯...”
“早上了吗?”
花崎低吟,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随即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刹那清醒,睁开双目。
边看边摸索着身体,衣服没有缺少,都还在,呼~咦?这里不是野外,好熟悉...
“花崎...”
“嗯?父亲!?”
看清楚眼前的说话之人后,花崎是又惊又喜。
“花崎,是为父对不住你...让你被那人...”
最后的话,佐藤没有说下去,心疼。
“父亲,昨天那人,好像没有对我做什么...”
花崎犹豫了一下,说道。
“哦?等等...”
佐藤闻言,先是来了精神,但很快就发现言语中的蹊跷所在。
“花崎啊,你说的,好像,是什么意思?”
随后,花崎将当晚的经历,告诉了佐藤,细节方面没有说。
“哎呦~你怎么能睡着呢?你怎么睡得着的?”
“他那种恶魔,肯定趁你睡觉的时候...”
“可,可我没感觉有什么异样啊!”
花崎羞红着脸,娇呵起来。
“花崎,你傻啊?那人会操控水,肯定行了...那事之后,用水帮你清理,掩盖痕迹了。”
“嘶~好心机~”狗腿子在内心感叹道。
“你有没有哪里疼?”
“没...没有...”
此刻的花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声音越来越小。
闻言,佐藤更是两眼一黑。
“完蛋,那人连水都能操控,拿出些,可以快速恢复的神奇药草,或者止痛药一点都不奇怪吧。”
毕竟听闻鬼杀队伤亡都是很严重的,治疗出这种药草,一点都不稀奇。
好啊,有了水,所有的证明,全都能冲洗干净,证据都拿不出来,压力拉满到了极点。
而花崎这边,一向很听佐藤的话,听了父亲的分析后,觉得逻辑缜密,没有毛病。
她也是立马捂住了嘴巴,眼角冒出委屈的泪水。
“那...那这可怎么办啊?”
“我,我会不会怀上小宝宝?”
花崎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嗯?
咚咚!
佐藤眉头一挑,蓦然拨开云雾见青天,异样涌上心头。
......
扉间自然不知,办公内的乱象,但能猜到,因为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瞬移回到家中,居然发现家中的床上,躺着一个披肩散发的英俊男子,穿着青色的羽织,正在呼呼大睡。
见状,他就这样站着等了两个钟头。
最后发现,对方没有醒转的迹象,就上前,用手堵住了他的鼻子。
结果和想象中,男子无法吸气而惊醒的场面不同,男子的呼吸,反而开始更加绵长,大量的空气,形成气流被其灌入口中。
“嗨呦~”
扉间惊奇一声,双手其出,堵住了男子的两个呼吸通道。
“呃...呃...呃...”
半死不活的抽气声,很快传出。
男子霎时间睁开双眼,瞪大两个滚圆的眼珠,注视着扉间。
“唔唔唔——!”
扉间松开手掌,双手环抱,坐到旁边的木椅上。
得到身体控制权的男子立马起身,大口呼吸起来。
“哇咳咳,扉间先生,你要闷死我啊?”
“呵呵,别闹了,你可是风柱,刚才那点程度,对你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你说是不是啊?柊,吾,先,生。”
柊吾被识破,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起来。
“哎呀,这...哈哈哈。”(挠头)
经过这一闹腾,他也没了睡意,从被褥中抽出,甩了甩飘逸的长发后,开始束发。
“万一我昨晚回来,柊吾兄弟不怕半夜被偷袭?”
柊吾听闻,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这不已经尝试过了嘛...”
“话说扉间先生,你昨天都干什么了?”
“或许,你可以先闻闻。”
“闻闻?哼哼——!”
柊吾不明白扉间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抽鼻闻起周围的味道。
“好香的味道啊,是某种胭脂吗?可房间里,昨天还没有这个味道呢?”
“嗯?不对,这是扉间先生你身上的!”
扉间意味深长地一笑,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
“难道,扉间先生,你去了游廊?”
“胡说,怎可污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