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二十年三月十九日,秦过趾高气昂地走进承和殿,命人宣读成玄的禅位诏书。
“大成皇帝诏:
朕即位以来,屡有失德之举,动干戈,兴土木,上负苍天先祖,下愧群臣万民,今天降大火,万和殿倾覆,实天谴也,朕失德之至,天怒人怨,幸得大贤秦过,文韬武略,德才之备,亘古罕见,故行先贤故事,禅位于有德之人,以安天下。
钦此。”
秦过理所当然地走上金阶,文武大臣有些不知所措,而蔡卓与孔国培一个走到了文臣第一位,一个走到了武将第一位。
“朝拜新君!”蔡卓和孔国培二人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剩下的所有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不是别人,正是德高望重的雁亭侯吴斌:“臣,吴斌,叩见新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吴斌已经跪下,群臣也不再挣扎了,不情不愿地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威皇帝诏:
今朕受命于天,以德受位,幸甚之至,由今往后,必礼群贤,安天下,上不负天,下不负民,修好万邦,福泽万民。开亘古之盛世,成万事之基业。即,改国号为大威,建元彰德。由此昭告天下!
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样,秦过当上了伪威政权的皇帝。
武承二十年三月十九日下午,徐仪的四万大军来到了京师城下。
“报!徐仪率领四万大军来到了京师城下!”
“什么?这个老东西不是滚回家去了吗?”秦过说道。
“皇上,”孔国培说道,“区区四万大军不足畏惧,秦高大人的军队不日便可赶到京师,还有吕大人的十万军队,到时候我军前后夹击,徐仪这个老东西必死无疑!”
“爱卿所言有理!传旨,立刻派人联络秦高大人,抓住机会,剿灭徐仪叛军!”
秦过得意洋洋地走到东门之上:“徐仪大人,别来无恙啊!朕不想为难你,你识相的话,束手就擒吧!”
“乱臣贼子,竟敢犯上,如今你占据京师又有何用,自古邪不压正,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京师已经是座孤城了!”徐仪说道,“城中的将士们,只要你们幡然醒悟,不再助纣为虐,抓住秦过这个贼臣,我可以上书皇上,对你们既往不咎!”
“皇上?哈哈哈!成玄早已禅位给我,我当皇帝,乃是天下正统!”秦过大笑一声,随即转身离去,路上对孔国培和蔡卓说道,“一旦秦高大人大军来到,立刻出击,聚歼徐仪!”
三月二十日,秦高的大军刚刚来到阳山附近,秦高说道:“阳山的大火灭了,可惜了,万和殿我还没见过就给烧了!”
“没事儿,大人,如今秦过大人已经称帝了,天下已经姓秦了,再造一个万和殿不是难事!”左右说道。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秦高振臂一呼,“快点进军,进入京师!”
“报!前方有情况!”探马来报。
“什么情况!”秦高问道。
“前方出现一股大成军队!”
“看清楚是何人领兵吗?”秦高问道。
“大着王字大旗,打头的是个白胡子老将军!”
“王弼!他不是告老还乡了吗!”秦高立刻下令,“停止进军,就地休整。”
秦高则快马加鞭感到了最前线,只见王烈率领身后几千兵马挡在前面:“王老将军!你不在家安心养老!何必参与此事呢!如今已经改朝换代了!天下,姓秦了!”
“乱臣贼子,枉朝廷如此重用你!国难当头,我王弼焉能坐视不管,今日我王弼在此,有胆量的,就从我这闯过去!”
“就你这区区几千兵马,挡得住我五万大军吗?”
“你试试看吧!”
秦高看了看周围的地形,两面有较高的山坡,此地道路狭窄,是设伏的最佳地点,因此有所忌惮,只能就地扎营以待时机。王弼的几千人也早已在此扎营,但是秦高不知道的是,刘和的三万大军正在悄悄地沿阳山的另一侧昼夜进军,向着江安城扑去。
两军对峙了一天,天色暗下来了。
“秦大人,末将愿率一百骑兵前去劫营,以探王弼的虚实!”秦高的心腹曹清远说道。
“也好,切记,不要恋战,一有情况,立刻来报!”
夜色深了,曹清远率领一百骑兵冲进了王弼的大营,之间大营里灯火通明,但似乎没有人。
“这是座空营!不好我们要中埋伏了,注意两面山坡!”曹清远说道。
但是,两面山坡并没有任何动静,曹清远率军在王弼的大营里横冲直撞,确认了没有埋伏,便回去禀报秦高。
“太好了,果然是王弼这个老匹夫的疑兵之计,想将我拦在此地,来人,全军冲击王弼大营,直奔京师。”
等大军来到王弼大营前时,发现王弼大营已燃起熊熊烈火,抵挡住了秦高的前路,秦高大惊:“曹清远,是你放的火吗!”
“不是啊!末将从未放火!”曹清远也十分迷惑,“这确实是座空营,如何可能起火啊!末将也确认过了,两侧山崖没有伏兵!”
“哈哈哈!秦高!你中计了!放箭!”王弼的数千人马早已上山,留下一座空营,等曹清远到来之时,王弼按兵不动,等到曹清远认为王弼既已撤军又没有设伏,回去禀报这段时间里,王弼下令烧毁了大营,挡住秦高的前路。
虽然只有几千人马,但是夜色中山上的火把看起来有数万之众,秦高认为王弼有大军在山崖上,一旦战线拉长,五万大军行动必然首尾不能相顾,被分割各个击破便有覆灭的危险,因此决定回军江安休整:“后队改前队,快撤!”
王弼看着落荒而逃的秦高,说道:“我们已为徐大人的四万军队和刘大人的三万大军争取了时间,如果江安被我军攻下,不用多久,双秦之乱便可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