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狂涛这般畜生行径天理难容!等朝廷知道内情,定会将他全家抄斩!你莫要自误才是!”
他已是穷途末路,只能搬出朝廷试图吓住狱卒。
怎料狱卒竟是不屑道:“朝廷如果还中用,又怎么会让妖蛮杀到咱们余州来?庙堂上的大人们可没空管外城那些人是死是活。
周大人,还是别废话了,养足精神留到明日上路时再骂吧。”
说完,狱卒抽回长刀,“最后一晚,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没再看周文,转身就要离开。
周文望着狱卒离去的身影,满面茫然地呢喃道:“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
呼!
昏暗的地牢走廊,忽然卷起一阵微风。
墙壁上的烛火摇晃起来,很快又恢复稳定。
那名狱卒却很警觉地朝周围看去,始终紧握着刀柄。
观望一圈,他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正准备回去休息一会儿。
等再扭头时,就看到一个浑身染血,形同厉鬼般的身影。
“什……”
狱卒瞪大双眼,话没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黑,彻底失去知觉。
楚秋提住他的前襟,令他缓缓倒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随即就走到牢房门口,盯住里面的周文。
他脸上蒙着块绢布,还是从那指路的舞姬身上借来的,看起来颇有些不伦不类。
察觉到有人来了,周文抬头一看,也是愣在当场。
楚秋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别说话。
随后按住牢门,轻轻发力。真气顿时震碎了里面的结构。
一把推开牢房大门,楚秋问道:“听说你能调动城防军?”
周文听到这话,眼底终于浮现了一丝生气,迫不及待道:“还来得及么?”
“内城的城门已被我打开,外城情况如何还不清楚。”
楚秋淡淡道:“暂时可以确定,妖蛮还没杀进来。”
“好,好,那就还来得及!”
周文站起身,却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他这段时间被关在大牢里,身体透支的太过严重,方才发怒一番已是用光了全部力气,此刻却是连走都走不动了。
楚秋见状,伸手扶住他,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
周文一惊:“阁下给我吃了什么?”
“十全大补丸。”
楚秋随口胡诌,扛着他就往外走。
“等等!”周文赶忙道:“我还有一些同僚亦被关在此处,有他们配合,我才能压倒杜贼的走狗,夺回城内兵权!”
楚秋想了想,认同道:“你确实需要点帮手,姓杜的和他那些手下都被我杀光了,靠你自己,恐怕维持不住局面。”
没等周文有什么反应,楚秋便是说道:“要拆哪间牢房,你指给我。”
周文的喉咙动了动,一时消化不了这段信息,只能浑浑噩噩地给楚秋指路。
……
不久后,一队又一队城防军浩浩荡荡从内城赶出。
所过之处,无论是慌忙逃向内城的百姓,还是那些所谓的反抗军都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内城街道上。
陈新年背着老荀,目光凝视着那群不断远去的城防军。
荀初灵扶着自己的娘亲,也是震惊道:“怎么回事?不光开了门,还把城防军给调出去了?城里那些大人物吃错药了吧?”
陈新年的目光微闪,摇头道:“莫要分神,先带你爹去找郎中。”
喂下那颗药以后,老荀的情况好了一些,但也处在危险之中,必须得尽快带去治疗。
荀初灵闻言,不再关注那些城防军的动静,干脆背起自己娘亲跟着陈新年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