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此刻开始加速,十万群岛似乎已经开始安静了下来。
各个岛屿上的人类岛主开始大力发展岛屿建设。没有成为岛主的人类一部分依旧在努力着,另一部则似乎完全没有机会。
没有大规模的战争,因为月圆之夜沉寂了几天的异族奴依旧占据着十万群岛北部的一片海域,基本没有任何攻击指令。
异族奴的队长们所在的那座岛,高承教的营地内,依然是那个阴暗的房间。
房间里有4个人影,一个躺在床上,另外三个围在他的一旁。
“范博士,你的意思是,真的要成功了?”高承教对一个身穿白衣,像是医生白大褂一样的穿着,佝偻着身形的老者问道。
“应该是错不了,和北地狮族的基因十分匹配,接下来只要回到中州有更加先进的仪器,我就能把他变成一代。哈哈哈,我活了大半辈子了,终于在我手上能诞生出一个一代了。”老者正因为兴奋而满脸通红,深陷的眼窝散发出狰狞的目光,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疯狂。
身旁的黎丛似乎对范博士的癫狂十分不满,不由得咳了两声。
范博士立即冷静了下来,对高承教拱手行礼:“不好意思,特使大人,是属下失礼了。”
“无妨,没想到第一批抓到的人类中就有基因这么好的。这次能够创造出一代,范博士可谓是居功至伟啊。”高承教一脸微笑的说道。
“不敢当,都是特使大人领导的好。北地狮族可是中州上的大族,这一次即将为他们创造出一代,可是得到了巨大的好处,肯定会十分感谢特使大人的。”范博士拍着马屁。
黎丛则一脸不屑:“哼,最强的一代只能是高家的。”
范博士莞尔。
“呵呵,黎叔,爷爷确实是万年来最强的一代,但是却不是大陆上的最强者。所以,一代是强,也不是绝对嘛。”高承教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对黎丛说道。
“是,少主。老祖也说过,老爷与少主的天赋似乎比他还要强上一分,未来的成就必然不会太低,问鼎大陆最强只不过是时间的事。”黎丛也拱手说道。
“不好说,爷爷可是大陆上举足轻重的人物,我们想要追上他的脚步可是难如登天啊。”高承教感慨了一句。
“行了,范博士,我和你把陶勇带回中州。黎叔,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三人离开,只剩下床上躺着的紧闭双眼的男人。已经可以看出他的头发微微变得有点粗黄。
此时在岛屿的另一边,六大队长的营地。
洞鼠族刘生的房间内,刘生正端起一杯烈酒朝对面的人点了点,然后一饮而尽。酒的度数似乎非常高,辣的刘生几乎眼泪都要掉下来。整个左臂空荡荡的,早已不知所踪。
空耀看着喝完酒又用右手夹菜的好友,心里不是滋味,“你,哎。都是我的错。”
“怎么能怪你呢,空明那小子我也见过,虽然算不上特别聪明,但也还算可靠。这一次应该是出了什么突发状况了。”刘生头也不抬的说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那个人那里。。”空耀问道。
“还能怎么办,我这条命都是他们的,不过一只左手而已,该怎么干还得怎么干。”刘生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
空耀知道老友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废话,没了一只手心情能好吗。
这有很大原因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最信任的堂弟自从上次去探查那座岛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和眼前的老友说完之后,当时只见老友目光呆滞,良久才说道:这就是命啊。等第二天自己再来看望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没了一只左手。
自己几番追问他还是不肯说,只是隐晦的透露出是特使高承教的手笔。这让他隐约猜到了什么,没有继续多问。
空耀身体微微前倾,那双被黑羽包裹的瞳孔有一丝异样的神采:“今天高承教好像要回中州了。”
“回就回呗,少爷玩累了回趟家也是正常。”
“哼,别装了,你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空耀语气中透露着玩味。
“怎么?我需要知道吗?”
“烈昊昨晚带着一个叫埃里克的来找过我。”空耀出声。
刘生听到这里瞳孔不由得一缩,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哦,是吗,那是什么人?”
“呵呵,你还是不信我,连说谎都不会。那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埃里克你会没有听说?”空耀感觉很失望。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生难得正了正身子。
空耀看了一眼外面,然后身体前倾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已经姓那个高了,现在高承教这么急的赶回去,说明中州事情有变。不说高承教能不能斗得过他大哥,就是这中州最后姓哪个高都不一定。”
刘生仿佛早已料到,只是淡淡的说道:“姓哪个都不可能是【虎】吧。现在当家的是【狐】,【鹏】和【孔雀】可一直在后面盯着呢,轮也轮不上【虎】。”
刘生又端起眼前的酒,“再说我们都是蝼蚁,关心这些做什么?”
空耀继续锲而不舍:“高深确实是被废了,但是他的脑子没坏,而且他的祖父还在神殿里,火角虎族也是这些里面族人数量最多的,未尝不是没有机会。”
“神殿的老家伙都不允许参与政事,他的祖父在又怎么样。而且你不会以为数量多有用吧,重要的还是拳头大。”刘生依旧不为所动。
“你,算了。其实我也知道他们找我也不过是看重现在黑鸦族的话事人是我的老师罢了,我也没有答应他们。”空耀似乎已经放弃,也端起酒杯开始痛饮。
刘生也不拆穿他,“对了吗,我们只是别人的棋子,还是最小的那一颗。除了在还有境界压制的时候有点用,不然谁会关注你,还是先准备下次的入侵计划吧。”
“你说的对,喝酒,喝酒。”
刘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神低垂,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