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看着头骨的各个照片，倒推着尸体九相图，开始一点点的复原。

刚推到肉身腐烂的地方，就听到有人推开门，抬头一看，是何溶月来了。

沈翊：“你来的刚好啊，还把头骨带来了。”

沈翊看到何溶月带着头骨过来，好小小的开心了一下，这下更方便画了。

何溶月把手里的头骨递到沈翊手里，指着一个地方道：“你摸摸看看。”

沈翊摸了一下何溶月指的地方，有一种被磨砂磨过的感觉。

沈翊：“这种感觉，这个地方…这是捐赠的头骨！”

何溶月：“对，医学院或者美术学院都有一些捐赠的遗体，而这些遗体都或有油墨编号，这种标号普通方法是去不掉的，而磨砂就是能去掉的一种。

而且，这个头骨和身体不是一个人的，按照头骨的牙齿磨损痕迹来看这是一个40多岁的女人的。

但是，按照身体盆骨的结构特点这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

沈翊：“这就说明，有人替换过头骨。”

何溶月：“对，恐怕我们还得再一次学校，找到那个本属于女孩本身的头骨。”

沈翊与何溶月聊完之后，也就不着急画了，直接给杜城打了电话，把事情的发展说了一遍。

杜城：“等明天的，我们再去一趟学校。”

翌日一早，云初收拾完毕之后，正准备驱车前往警局，就接到杜城的电话。

云初：“喂，杜城怎么了？”

杜城：“你今天来警局吗？”

云初：“来，我正准备走呢。”

杜城：“那你直接来学校，有新的发现。”

云初：“好的，等我。”

挂了电话，云初就朝着学校方向驶去。

学校门口，云初刚下车，就看见杜城一脸无语的表情，和从副驾驶下来，一脸睡意朦胧的沈翊。

云初不解的看着沈翊的这个样子，问着杜城：“他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

杜城看着还在醒神的沈翊，无语道：“他这是一上车就睡觉，怎么喊都不醒。”

云初还是第一次听见有这样的，她只知道有晕车睡觉，没见到一沾车就睡的。

这边沈翊终于是彻底清醒了，看到云初笑盈盈的望着自己，沈翊难得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无措的捏着背包带子，都要给磨掉一层皮了。

云初看到沈翊害羞的样子，微微的欣赏了一下，就开口道：“我们进去吧。”

沈翊红着脸回道：“好。”

杜城看着这二人的状态，突然有种自己在这很多余的感觉。

不得不说，杜城是有点第六感在的。

这所学校有一部分是美术生，其中一种素描，就会用到头骨，有的是模型，也有医院捐赠的真实头骨。

所以美术教室，就是他们首要目标。

来到美术教室，沈翊在门口看着里面学生们正在描绘的头骨，径直走了过去。

这时有的同学：“你们是干什么的，这是我们素描对象。”

杜城：“你们知道这是真人头骨吗？”

学生：“知道啊，我们都画了这么久了。”

这时美术老师：“好了，同学们，我们今天就画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