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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离家

五界?是指说书先生讲的神、仙、人、妖、魔五界吗?

可是娘亲和花云不是说了那都 是骗人的吗?

难道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五界吗?

我不解。

“你怎么知道的?还有,谷门派和五界有什么关系?”

“你进到谷门派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他就不理会我直接扭头走了。

真是个怪人,说话说一半不说一半的。

“什么谷门派?什么机会?里儿,你又做了什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娘站到了我的背后。

该死的燕鸿,居然不告诉我。

说不定那番话就是故意说给我娘听的,好来个一箭双雕。

好你个燕鸿,真是个奸诈小人。

没办法,我只能把今天去参加谷门派选拔和被选中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娘。

“什么谷门派?做什么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才不想进呢。一辈子就这样在青南镇守着爹和你,我就满足了。”

“你这丫头,油嘴滑舌的。”

“谷门派?是青南镇新来的那个门派吧。我听别人说还挺厉害的,没想到里儿你居然进了。好好的机会,别放弃啊。”

爹看我们这么久都还没去吃饭,就想着来看看怎么回事。

刚好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便插嘴道。

“你知道谷门派是什么吗?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你女儿往火坑里跳?”

“她都这么大了,在这又不结婚,还不如趁着年轻多出去看看,女孩子多见识一下总归也是好的。我听别人说挺好的,不仅能学到武功,还能修身养性。”

“说得也有点道理。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

俞严一看我娘动摇了,便接着劝道。

“对嘛,总归不能一辈子跟着我们吧,总有一天我们也会老的,直至死去。如果现在一直都依靠我们,那到时候她该怎么办才好。”

听到这,娘已经完全被我爹说服了,也开始劝我。

“里儿,你爹说得对,如果你一直都守着我们不去外面看看的话,那到时候等到我们离开了,你该怎么办啊。

里儿,你现在也长大了,是时候该去外面多见识一下了。别总让我们担心你啊,希望有一天哪怕我们老了,你也可以照顾好自己。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说到这,娘亲的眼里都已有了泪水。

我的眼里也已蓄满了泪水,如果娘再多说一秒的话我可能就要哭出来了。

“别说这样的话!你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就想一辈子守着你们。”

说完我就扑进娘亲的怀里撒娇了。

对我来说,娘的怀里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只要我待在娘的怀里,世界上所有的烦心事全部都会烟消云散。

娘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柔声说道:

“里儿,爹娘也想一辈子陪着你。但是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每个人一生下来就不可避免的,没有一个人能违背。

爹娘就希望你能在我们还没老的时候多去外面看看长点见识,多学些本事,那样就算以后爹娘老得不能走路了,甚至要走了,我们都能安心。”

听到这,早已在我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娘,我答应你,我去。但你们要好好等我回来,等我去见识完学完本领就回来继续陪着你们。”

虽然我本意是不想走的,但爹娘说得对,我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要去学些本事,不能再让他们操心了。

“好啦,不是我说你们,至于吗?里儿不就是去外面见识一下学点东西吗。迟点就回来了。用得着在这哭哭唧唧的吗。不是我说,你们女人就是麻……

诶哟!错了错了,夫人,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揪我耳朵啊,啊!疼!”

爹还没说完,娘就已经一把冲过去揪起我爹的耳朵了。

“俞严,不是我说你,里儿第一次要离开家出远门,你不但不为她担心,反而还在这阴阳怪气。她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我错了,错了,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老爹求饶道。

看着面前的这对活宝打打闹闹,我原本郁闷的心情好转了些。

“行了,别演了夫人。看,里儿心情看上去好不少了。没看出来啊,你演技挺好的啊。”

等王氏揪着俞严的耳朵走到拐角处时,俞严说道。

“演戏?谁跟你在演戏?我来真的。”

王氏怒气冲冲地回怼,又加重了几分手上的力气。

“不是吧夫人,你居然来真的。诶哟,疼疼疼。”

“这次就放过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瞎说了。不过说真的,里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家呢,不知道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困难,遇到什么坏人啊。”

王氏开始焦急道。

俞严把王氏搂到自己的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你看里儿那个野劲,就应该是只在天空里自由翱翔的云雀,不断地去探索属于自己的蓝天,而不是做一只永远只会被我们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等到我们不在了,金丝雀就会被活活饿死,而云雀不会。这难道不是我们作为父母所希望的吗?”

“也对,是时候该放手了。她长大了,有权利拥有属于她自己的人生,希望她能成为你口中所说的云雀吧。”

“我相信里儿,她一定会的。”

“嗯。"

王氏在俞严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我早早就起床了。

原本以为爹娘还在睡梦中,没想到一出到大堂,就看到娘忙碌的身影了。

“里儿,醒了?我还打算上去叫你呢。来得正好,快来吃早餐,我给你做了你最爱的包子。吃完再去吧,路上也装几个去,免得饿着了。”

“你这是在干嘛,里儿看见你这样待会就又不舍得走了。不过里儿,你娘可真操心你,昨晚一夜没睡好,寅时就起来给你做早饭了。”

刚好来到大堂的爹调侃道。

“得了吧,你昨晚不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还说我呢。我看咱们就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娘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爹只好尴尬地嘿嘿一笑。

“行了,里儿,快过来吃早饭吧。你不是辰时就要去集合了吗,吃完也差不多够时间了。”

“好嘞,娘。”

“对了,娘,帮我多打包几个包子,我留着路上慢慢吃。”

我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

“知道了,慢点吃,小心别噎着。”

娘笑我。

不一会我就吃好了早饭,拿上娘给我准备的包子,准备前往谷门派集合。

“里儿,路上小心。”

临走前,爹娘站在门口叮嘱我。

“知道了。”

我挥挥手,忍住不回头看,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做决定很简单,但离别却很难,尤其是和至亲。

爹,娘,我一定会快点学完本领的,等我学到本事了,就回来一直守着你们,哪也不去。

你们一定要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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