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上虽有些许风波,但也是平安到达了分河县。
地如其名,这座县城把一条大河分成了两道,一直在城的另一边才会汇合。这两条分开的河流都被称作分河。因为县城里面没有河流,所以游船也只能停在外面。
留下了嫣儿、神秘侍女看船,其余人则下船进城。
分河县城门一直处于开放阶段。城门放倒,恰好横跨在其中一条分河上,陈抚等人便一齐从这城门上走了过去。
“此处地理位置极佳啊,易守难攻。和其他县城相比较看起来安全多了!”
江月把四周环顾一圈,无论怎么看都是妙极了!天然的地理位置和城墙上的层层设防,无一不彰显着这座县城军事的强大。
“不是说收回兵权了吗?”
郁苒虽然不是尘霄王朝的人,但她也知道在当年由于陈家在除魔之战的耀眼表现,引得尘霄圣上的深深忌惮,随后皇帝便以为了更好地抵御未来的魔族入侵为由,将兵权收回到了他自己手上。
可如今摆在眼前的景象却是有些不对劲了,不管怎么看都是有重兵镇守!
先前的十里县城墙上的也只是抓上来的壮丁。
“这还能有疑问!养的私兵呗!皇帝老儿的威望已大不如前了!”
江月撇撇嘴,满脸不屑的模样。
“呃……这分河县离皇城就差一个十里县啊!这也太……”
郁苒只觉得有些离谱,这尘霄王朝的皇帝的能力还不如自家那个六亲不认的二弟呢!
居然连眼前的都管不到了!
“只要不是太过登鼻子上脸,一般他是不会管的。其实如果我想的话,完全可以不听这皇帝老儿的话。只是我们得以家族利益为重。我们反抗不了皇帝也就是间接向世人说明了陈、江两家早已没落了!”
陈抚只是笑了笑,完全不在意这些。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
城旁的护卫见几人是从游船上下来的,便没有去阻拦。
按以往的习俗,郁苒负责展示自己的各种技能,陈抚等人则负责宣传,大部分的地方都不会阻拦陈抚等人,可以让陈抚等人随意进出。
“百花游会”上定下来的“花榜”可不止看长相,还得看参与者的才能、性情和个人涵养、身份地位之类的。
除了自己所在的县城外,其余县城都会给参与者评分。
一般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世人看到自己独特的风采,负责宣传的人也会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夸赞参赛者。
不过陈抚这一伙人可不比一般人,他们才不会浪费时间做这些呢!
他们现在盯上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摊位。那摊位上坐着一名老翁,闭着眼,低着头,抱着膀子,路过的每一个人都绕着走,生怕靠近那人。
“这啥啊?”江月最先跑过去,蹲在摊位前,上下左右,各个方向观察着眼前的这一根根“木头”,
陈抚也走了过来,先看了一眼一旁写着百两黄金一株牌子,瞳孔不易察觉地缩了缩,随后面色平淡的看着眼前老人开口问道:
“老人家,您这卖的是什么啊?”
那老人听见动静,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却没有抬起头,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此为人世间的至宝!生于刀剑之上,内含无穷真意!只需待其开花结果便可。”
陈抚看了一眼“立”在刀剑上的木头,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木头是用某些东西粘在刀剑之上的吧!
陈抚嘴角微微抽搐,这是把他们当傻子耍呢?
“百两黄金是吧!我买了,不过若是发现你说胡话,我会找人弄你的!”
江月一拍胸脯,十分豪气地大喊一声,对她来说,区区百两黄金还算不得什么。只是江月不喜欢被骗的感觉。一句话,贵点都行,但东西得是真的!
江月虽然说是要买,但完全没有相信老人的话,她江家啥都有,却从来没有听过此物,绝对是这老头瞎编的。
江月之所以要买也是为了找个理由把这骗子打一顿。
“不,你们不是有缘人!不卖!我只卖有缘人。”
老人拒绝了江月,
陈抚等人却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人,这人不是要骗钱吗?咋会拒绝呢!
众人无法理解,
江月正要加价,后面却传来了一道声音,众人转身看去,是一个路人,面色紧张。
“这就是个想钱想疯了的老骗子。若不是最近有大人物拜访,为了给大人物留下好印象,于是才没有驱赶这老头。
几位侠客是‘百花’游船上的客人,莫要被骗了钱财,又说是我分河县待客不周!”
路人根据郁苒腰间系着的牌子判断出了几人身份。牌子上有着百花游会的标志,还写着“十里县郁苒”五个字。
“不会不会!”江月笑嘻嘻地说,“我只是天生的好奇,只想看看究竟这是何物。被骗了也只能怪我活该!”
众人一齐哈哈大笑,路人神情也有些舒缓了。
不过老人有些不乐意了,喊了一声让众人靠边去。
几人皆摇摇头,叹息着,正要离开,
这老头却又多嘴了一句:
“如果非要不可,也不是不行。奉上你们的最不珍贵的东西和最珍贵的东西,若是肯交上性命最好!”
江月一听此话就要和老头犟上了,就这样的玩意儿还想着要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撸起袖子抽出来一张纸就要拍在摊位上。
没有其他意思,单纯只是江月不满老人莫名其妙的话语。
幸好陈抚眼疾手快,一瞬间夺走了江月手中的纸,还把江月拉了回来。不为其他,只是觉得用钱砸在这老头身上亏了!
“江姐啊,你和一个普通人犟啥?说不定人家还有些缺陷呢?”
郁苒满不在意地说着,却不料老人好似被戳到了痛处,猛地抬起头来,狠冽地盯着郁苒,
郁苒也不甘示弱,恶狠狠地瞪着老人。
开玩笑,她可是未来的一代帝王怕了怎么行!
同时昀鬼也默默地上前一步,好似在威胁老人莫要胡来。
老人又看向陈抚,陈抚则是无奈地耸耸肩,却也没有半点退步。
最后,老人又看向了江月,沉吟良久,突然狂笑不已。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