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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入大牢

曹霸天急匆匆赶到出事地点,曹猖尸首正趴在卧房门外。曹霸天暴怒,他只有独子便是曹猖,偌大的家业指他继承。曹霸天语带哭腔道:“儿啊!是谁干的?”有家丁上前禀告道:“老爷,我看到杂耍班那扮丑的小厮儿提刀从卧房走出,我来查看,便看见少爷倒在这里。”“啊,疼死我了!”曹霸天怪叫,又言:“赶紧去拦住杂耍儿班那帮穷酸,别让那小厮儿跑掉!”“是,是,是!”一众恶奴提刀带棒去拦杂耍儿班人。曹霸天望着曹猖尸首痛不欲生,直喊:“我儿,我儿啊!”后命人将尸首抬出,他亮出连环大刀,提刀要给独子报仇。

曹霸天横行龙阳县,武艺自然了得。此时杂耍班已收拾妥当,黄班主已在小女黄梅处得知马如风已闯下大祸。黄班主责令大家快走,这时一众恶奴赶到拦住去路。黄班主自知想走很难,于是对黄梅道:“梅儿,数你轻功最好,我们拦住恶奴,你趁机快跑!”黄梅倔强,道:“我不与父亲分离!”

此时曹霸天提刀赶到,道:“谁也别想跑!”他一指黄班主,道:“把那个丑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黄班主道:“曹庄主,我不知他去哪里,才闻知他闯下大祸,可与我们无关啊!”曹霸天大怒“我去你娘的,你们是一伙的,拿命来!”举刀便砍,黄班主行走江湖自然也懂武功,他侧身躲过一刀,道:“曹庄主且慢!”曹霸天哪里听得下解释,左一刀右一刀,刀刀要命而来。

黄班主无奈,只能躲闪。几个回合,不分胜负。曹霸天眼光一闪,心生奸计。他虚晃一刀,直奔黄梅而去。黄班主见事不好,去护女儿,他救女心切,留出马脚。曹霸天见他中计,抽刀回头一扫。原来,他砍黄梅是假,诱黄班主上当是真。黄班主无法躲闪,硬生生挨了一刀。“哎呀!”黄班主捂住伤口连连倒退,倒地。

曹霸天所持为宝刀,削铁如泥。黄班主伤口很深,流血不止。曹霸天趁人之危,不给活路。千钧一发,黄梅大叫一声“恶贼!”飞起一脚来救父亲。曹霸天见有人飞来及时躲过,黄梅落地后又起一脚直奔曹霸天面门,曹霸天用手挡住,顺势抓住黄梅的脚腕,道:“花拳绣腿!”黄梅着急,情急之下另一腿空翻踢出,踢掉曹霸天的抓手。黄梅脱身,乘机来看父亲。黄班主眉头紧锁,已是有气无力。黄梅弯下身扶起父亲,道:“爹爹?爹爹?”黄班主眼睛微睁,道:“女儿,不要管我,快逃命去吧!”黄梅泪如雨下,连连摇头。曹霸天收刀一指黄氏父女,“拿下!”一群恶奴蜂拥而上,将黄梅架起。

黄班主惨死,黄梅联同杂耍儿班一干人等被投入大牢,杀人者马如风粘贴画像,全城缉拿。

宋代监牢,男女同监。不知有多少女囚入狱后被狱卒所奸,更有甚者,男犯贿赂狱卒后,也可奸污女囚,有的甚至被低价卖到妓院。女囚入狱堪称入的是地狱,名节不保,生不如死!

黄梅被关进大狱,分入女牢(与男牢房只一墙之隔,人多时被关在一起)。牢中有一老妇,头发花白,身材干瘦,看样子已在牢里被关押了一段时日。老妇见黄梅生的眉清目秀,十分俊俏,便心生善意,老妇道:“姑娘,你生的这般模样,如何能在这牢里存活?”黄梅不解,此时脸上还有泪痕,见老妇人面善,道:“阿婆,你是何意?”老妇人唉声叹气道:“姑娘你有所不知,这帮狱卒不是人,当着我老妇之面已轮番奸污了两名女囚。”“什么?”黄梅顿时大惊失色,呆愣住了。老妇人又道:“姑娘你如此漂亮,岂能好活?”黄梅此时叫天无应,叫地无声,她跪到老妇面前,道:“阿婆救我!阿婆救我!这老妇也是好人,想想道:“姑娘,你只能扮丑装疯兴许还有一线生机!”黄梅想想,答应一声,拜谢老妇人。

黄梅心知,扮丑不在话下,师弟的丑妆都是自己所画。于是不敢耽搁,掏出腰间画眉墨、铅粉、染甲液。这些东西杂耍儿时必备,随身携带。黄梅点得一脸麻子,画得粗眉厚嘴,又将头发散乱。打扮完后问老妇人道:“婆婆怎样?”老妇人吃了一惊,道:“姑娘好生厉害!”想想,抓了一把泥土抹到黄梅头上,又从睡觉的干草垫上扯下几根干草插入黄梅发中。之后再看,老妇人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由远至近传来脚步,两名狱卒挎刀而来。前者道:“听说今日来的女囚颇有姿色?”后者道:“得罪了曹大爷岂能有她的活路?”前者笑道:“今日,咱们兄弟先替曹大爷教训教训她!”后者淫笑道:“玩够了,送去妓院再挣些银两岂不快哉!”“哈哈哈,哈哈哈。”两名狱卒笑着来到牢房。

打开牢门,两名狱卒一前一后迈入牢中。进到牢里颇感不对,二人面面相望,漏出疑惑。前者问老妇道:“新来的女囚何在?”老妇一指墙角缩成一团的黄梅。前者看去,墙角蹲一女,披头散发,双手抱膝,浑身打颤。前者疑惑道:“不对呀?”后者直接过去,弯腰捋去黄梅乱发。黄梅仰脸呲牙一笑,“我的娘诶!这是什么鸟人?!”那人被吓得蹦起三尺,拔出腰刀,哇哇怪叫。前者疑惑,三、两步来到黄梅面前,捋发去看。黄梅咧嘴又笑,“我尼娘!丑鸟人竟敢吓唬本大人!”前者抬腿一脚蹬到黄梅脸上,黄梅后仰,起身后还是傻笑。前者道:“真他娘晦气,谁他娘说来了个漂亮娘子,这分明是个疯婆娘!”后者道:“兄长,咱们这是让人骗了!”前者骂骂咧咧道:“这帮鸟人,老子早晚要找他们算账!”

两名贼狱卒败兴而归,黄梅算是逃过一劫。狱卒走后,黄梅跪在老妇人的面前,道:“多谢婆婆救命之恩,倘若不嫌弃,小女愿拜婆婆干娘,不知意下如何?”老妇赶紧来扶黄梅,道:“在这种地方相遇,也是你我的缘分。好,日后你我便有了照应。”这样一来,黄梅认老妇人为干娘。后来得知,老妇人杨氏,同样,也是得罪了曹霸天才被打入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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