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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东方长老

再讲婉儿,灵儿出去洗衣久久不归。婉儿睡了一会儿,还不见灵儿,她便出房门去寻。

找到院内,瞧见一房间内烛光摇曳,窗外下却蹲一女子,正鬼鬼祟祟,似乎在偷听,看身形又不像灵儿,婉儿厉声道:“什么人?”那女子显然一惊,头未回,赶紧溜走。

婉儿疑惑不解,轻步到那窗前。原来窗户纸已被捅破一洞,眯眼向内观瞧,宛如晴天霹雳!“竟然是马如风与灵儿,他们居然......”

屋内烛光闪烁,马如风怀抱灵儿,不知窗外有人。马如风正道:“我承认,我也喜欢婉儿......”马如风的话犹如一道闪电,劈刺到婉儿的心尖!一阵刺痛,以后的话,婉儿什么也听不见了,她无力的瘫坐到地上,脑中一片空白,两行热泪犹如珍珠般滚落。她失落,她懊恼,她愤怒!“怎么会是这样?!”她的世界整个在坍塌,变得支离破碎。

婉儿走了,不辞而别的走了。她没有冲进房内去质问马如风与灵儿,因为她知道,她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那个必要。她选择了离开,独自,伤心欲绝的离开。她没有骑马,而是将白马留给了灵儿。

婉儿漫无目的、失魂落魄的走着,不知该向何方,该往何处。

天微微亮时,婉儿走到了桃园县城。看到城门,婉儿一怔,“我怎么走到这里了?”正在这时,城门忽然打开,自门中出来一队人马。前面高头大马几十匹驮着将领,后面步兵黑压压一片。婉儿一惊,急忙找暗处躲避。

一队兵马过后,激起一阵阵尘土,久久不散。望兵马行至方向,是婉儿来时的路。她顿感不妙,赶紧跟上,在后方隐秘跟随。

正如婉儿所料,这队人马直奔三冈“客栈而去。”原来,是那黑店的婆娘告发,官府得知了马如风的落脚之地!

马如风与灵儿还在睡梦之中,只感觉地动山摇,似乎是万马奔腾,还伴随着一声声战马的嘶鸣。

马如风突然惊醒,顿感不妙。他急忙下地,吩咐灵儿穿戴衣装。他跑去婉儿房间,连声叩门,“婉儿?婉儿?”屋内没有一丝响动,顾不上许多,推门而入,屋内却空空如也,不见一人。

这时,灵儿赶到,四下观瞧,慌忙道:“姐姐的行李不见了!”马如风一把抓起灵儿的手,道:“走!婉儿功夫了得,自保应该无事。”马如风与灵儿不走正门而奔后门,这是他提前探的路,以防万一。

出小门就与一队官兵遭遇,原来官兵已将客栈团团围住。马如风没有长手兵器,不得已被官兵的长枪逼回。他拉着灵儿跑到马窖,白马还在吃草。马如风将灵儿掫上马背,他将缰绳放到灵儿的手中,他道:“灵儿,我将官兵引走,你找到机会,骑马快逃!”灵儿连连摇头,道:“灵儿不与公子分开,生死相随!”马如风急忙道:“听话灵儿!他们的目标是我,你若逃出,我自有办法脱身。”想到公子的身手,灵儿不再固执。但依然不免担心,喃喃道:“公子,一定多加小心!”

马如风表情凝重,不再儿女情长。他飞身跃上屋顶,大声喝道:“爷爷便是杀死小霸王的好汉!那个有胆擒我?!”官兵被喝的一怔,纷纷仰面,抬头观瞧。只见一翩翩少年站立在屋顶,头巾与衣摆随风飘扬。

带头的官家正是周沦,乃顶州府的副总兵,他奉总兵童大人之命,前来捉拿杀死恶少小霸王的凶手。当然,这个周沦还有另一层的身份,就是明尊教的东方长老。

周伦见这屋顶少年气度不凡,只是一臂长,一臂短,甚是出奇。忽然想到,老爷钟项的爱徒马如风正是如此模样,他虽没见过,但早有耳闻。于是想“莫非,他就是马如风?”一旁副将拱手禀报“大人,弓箭手准备完毕?”周沦瞧了瞧左右的弓箭手,个个弯弓搭箭,足有百人。周沦道:“不急,童大人要活口!”“是!”一旁副将点头听命。

周沦胯下高头大马,手握缰绳,大声喊道:“房上小贼儿不要猖狂!本大人亲自擒你!”周沦讲完,一跃身,自马上飞于房顶,他身法干净利落,可见此人功夫了得。马如风自是一惊,没料到官家人中还有如此高人,于是不敢怠慢,自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周沦与马如风在屋顶对决,下面的弓箭手箭拔弩张,只等一声命令。周沦突然道:“马如风?”他问的猝不及防,马如风显然一惊,周沦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周沦大声道:“小贼儿!还不束手就擒!”说完,直拳击出,脚下生风,直奔马如风的面门。马如风早有准备,侧身躲避。就在两人擦身而过之时,周沦小声道:“众生平等,不分高低贵贱!”“什么?!”马如风闪过惊讶之色,“这分明是明尊教的教义,他怎会知晓?为何还叫出了我的名字?”马如风犹豫之时,周沦的第二拳已经到来。马如风提气,运团气在掌间,硬生生接住了周沦的一拳。

一拳一掌相交,两人身边飞沙走石,顿感对方的内力深厚。就在二人较劲之时,周沦又道:“团气,你是老爷儿的弟子吧?”(老爷,是明尊教教徒对钟项的尊称)马如风又是一惊,不敢泄气,勉强道:“你是何人?竟知我与师傅的名讳?”周沦微微一笑,道:“我乃东方长老,上使者告于我知晓。”

马如风不免心中窃喜,“原来是自己人。”周沦道:“随我来!”随即,佯装拼不过内力,他连连后退几步,大声道:“小贼儿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转头一跃,跳到另一屋顶,马如风紧随其后。

周沦在高处观瞧,后门不见弓箭手身影,只有两队枪兵把守。他从房顶跃下,跳到后门外。那两队枪兵见是总兵大人,自动分散,让在两旁。马如风得知周沦之意,有意放他从后门逃走。

马如风先跳到院中,急忙与灵儿交代几句,他道:“灵儿,你一会儿从正门逃走,我自会跟随。”说完,马如风冲出后门来见周沦。

正门的副将见大人败退于后门,紧忙催马,带大队人马去后门与大人汇合。

就在此时,灵儿驾白马自正门突然而出,有几匹战马要去追赶。副将喝令道:“不要追,小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重犯在后门,随我去保护大人要紧!”

马如风又与周沦交战,二人你来我往,不分上下,难解难分,两旁的枪兵后退数丈不敢近前。

这时,周沦故意漏出破绽,被马如风一拳击中胸口,他捂住胸口又连退了数步,然后单膝跪地,干咳不止,嘴角处还渗出血来。马如风暗想:我没运用内力,他怎么还吐血了?殊不知,是周沦狠心咬破嘴角,故意流出血来。两队枪兵一见大人受伤,急忙围拢,上前保护大人。周沦一使眼色,马如风立刻会意,他跃上房顶,又向正门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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