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
最先回过神来的。
不是现场的这数千名观众。
而是青歌赛直播间,此刻人数已经突破十万+的在线网友们!
没有人能想到。
一个小小的校园青歌赛。
竟然能出现,这么一位大才!
直播间的弹幕,也在场上灯光再度亮起的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王炸!!”
“卧了个大槽!何止是王炸,简直封神之作啊!!”
“家人们谁懂啊……一周一首新歌,简直不给其他人活路啊!”
“讲道理,高中还没毕业,就能写出这种水平的作品,我愿称你为史上最强高中生!!”
“这八杯酒,真是敬到我心坎里了!”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江于渊在写消愁的时候,偷偷观察了好几个月!”
“我可以作证,当时我就在你旁边!!”
“是该消愁啊!像我们这样的俗人,爱做的事无非喝喝烈酒,吹吹冷风……偶尔,醉倒在深夜里!”
“很幸运!华语乐坛出了个江于渊,我有预感兄弟们,未来的乐坛要炸!!”
“要炸不要炸我不知道,我现在就很想看镜头切换陆安那老壁灯,脸上一定很精彩!”
“哈哈哈……真是笑死,让他鸡蛋里挑骨头说我江哥词写的不好,现在你再叫一个试试??”
“坐等打脸!!”
……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十数万在线网友,在王炸的《消愁》结束后,纷纷将目光与注意力转移到了陆安身上。
是个明眼人都知道。
江于渊生气了!
这不要脸的老家伙,倚老卖老,仗着一点导师的身份。
瞎几把乱喷!!
《盗将行》多好听的一首歌啊!
人家肖瑶小姐姐,声音多纯净与美好呀!
结果,输给了那个大嗓门?!
“这下有好戏看了!”
选手中。
有人早就看陆安和陆七安等人不爽了!
在见到江于渊王炸登场后。
个个兴奋的摩拳擦掌!
杭艺的陈林重新走上台,对江于渊笑道:“你很强,是我输了!”
虽然结果没出来。
但,有些时候并不需要结果!
江于渊看了他一眼,没回话,将目光停在几位导师身上。
导师席上。
杨蜜摇了摇头,一脸无奈:“陈林对不起了,虽然我很喜欢你的情歌。”
“但……”
“这一轮,江于渊无敌!”
她略带感慨与回味,对江于渊道:“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将这一票,毫不犹豫投给了江于渊!
随后。
众人的目光停在了第二位导师薛谦身上。
此刻的薛谦在没有此前的忧虑。
那张一丝不挂的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嘻嘻哈哈:“好样的!!”
“小江你这八杯酒,给我唱跪了!!”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
对着镜头,他手持一份词稿,赞叹道: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敬的是少年无忧!”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敬的是青年志在四方!”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敬的是中年的踌躇不安!”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敬的是暮年回首,这寥寥一生!”
薛谦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此前,两人的相识,不过是因为后者选择了自己,并表现较为优异。
直到这么几次接触下来后。
他才看到了,这年轻人身上的才华与品性!
远的不说。
单单是这首消愁一出!
让他一个专研了半辈子词曲的人,都忍不住拍案叫绝!!
江于渊笑道:“谢谢薛谦老师。”
先后两票的确认。
这个结果,可谓意料之中。
但这让手中还剩最后一票的陆安。
却尴尬了!
投还是不投?
投江于渊,那他就相当于变相承认,自己刚才对江于渊的抨击,是一场无耻的笑话!
可要是不投江于渊……
那他就是睁眼瞎,连好赖都听不出来!
那他以后在圈子里怎么混?
消愁消愁……小丑竟是他自己!!
“我,这一票弃权!”
最终,陆安没拉下老脸,但也没头铁。
选择了折中的法子!
这样就想含糊过去,江于渊立马不干了:“别弃权呀!陆安导师,您之前不是说我不会写词么?”
“晚辈最听劝了……”
“您作为圈内大佬,给点评一下!”
江于渊的语气,那真叫一个谦虚!
如果换上一个场合。
又或者,他对面换上一个人,所有人都不会怀疑,江于渊的话中有什么其他的含义!
然而……
他对面的那个人,是陆安!
在场之人,皆是艺术系或文化类的骄子!
用脚指头想一想都知道。
江于渊这话,无疑是在嘲讽某人!
导师席上。
薛谦和杨蜜抬头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状,陆安嘴都气歪了:“小子,别以为有点才华,就可以猖狂,你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江于渊笑道:“看来您这是在肯定我?”
话音落下。
场下的陆七安站了起身,指向他怒道:“姓江的,说话注意言辞!陆导师是乐坛前辈,还轮不到你来讥讽!”
两人不仅同为糖果娱乐员工。
而且曾有师徒之恩!
见到陆安为了维护自己,而受到将于渊的挑衅。
他当即脾气也上来了!
“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
江于渊冷哼了一声。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朝他走去。
一股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在陆七安,以及周围众人身边浮现!
江于渊双手插兜,睥睨的看了眼疯狂咽口水的陆七安等人,随即选中中间一块扎实的原木桌。
当着他们的面,一脚踹了下去!
“砰!!”
足足上白斤的实木桌子。
竟在这一刻。
从里到外,碎裂成了三四片!!
碎屑四溅!
响声,更是如雷鸣般传入所有宵小之辈耳中!
薛谦和杨蜜也被这举动吓一跳。
刚想去劝阻江于渊。
但只见后者并没有再出手,而是捡起了一块,离陆安最近的木屑,并在手中摩挲着。
陆安脸色漆黑,连连后退:
“你……你要干嘛?!”
江于渊将木屑随手一丢,人畜无害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突然手有点痒,应该没吓到您吧?!”
“这张桌子多少钱,我赔!!”
江于渊朝附近的保安挥了挥手。
保安队长走上前。
他对江于渊印象不错,并且知道,江于渊是代表南大出战,因此也不敢怪罪:
“没事没事……”
“这个桌子质量不好,我们本来就打算换了!”
这话一出。
陆安那老脸立马又黑了。
有些像发怒,但想起江于渊刚才的手段。
又有些发怵!
讲道理的怕无赖,无赖怕狠人!
这小子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别特么一时冲动,到时候自己这老胳膊老腿可承受不住!
江于渊对保安队长抱拳:
“那就多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