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要生了,此时正在屋里痛苦地呻吟着,一大妈和二大妈正在帮着整理东西,而贾张氏则是在边上看着,没有半分动手的意思。
四合院里的人也知道贾张氏是什么人,没有过多在意。
何雨柱等几个人不顾贾张氏阻拦,拆下了贾家的一块门板,七手八脚地将秦淮茹抬着去了门口,一大妈和二大妈将整理好的被服用具拎着,跟着出了门。
“贾家嫂子,这小秦要生了,你总得上医院照看一下吧,东旭也不在。”
易中海等到一群人出门口,对着仍然无动于衷的贾张氏说道。
“我不去,我去了我乖孙吃饭怎么办?”
“几个孩子上我家吃饭就成。”
“那也不行,我不放心我乖孙自己在家。”
“我和老伴儿我看好他们几个的,这点你放心,东旭是我徒弟,他们也是我的后辈。”
贾张氏之所以没有动,其实就是怕花钱,毕竟,贾东旭不在,秦淮茹身上又没多少钱,生孩子就得她来出钱了,她想找个冤大头帮忙垫钱。
四合院门外,几人把秦淮茹从门板上换到了车上后,就准备离开了。
这个时候,车夫就开口问了:“你们谁跟着去啊?”
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回应,不过目光看向了后面出来的一大妈和二大妈身上。
“你俩跟着去?”
两人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人家是有亲婆婆在的,轮得着她们出面嘛。
车夫也是看傻了,来了这么多人,居然没有家里人吗?
“她家男人呢?”
众人沉默了,这是人家的家丑,没法说啊。
秦淮茹在车强忍着痛说:“柱……柱子,辛苦你跑一趟,叫上我婆婆去医院,至于两个孩子,一大妈,就麻烦您和一大爷帮忙照看一下,您看可以吗?”
“行,孩子我帮你看着,你就安心在医院生孩子。”
何雨柱听到秦淮茹的话后,连忙就往贾家跑,等他到了贾家,易中海还在那儿苦口婆心地劝着贾张氏。
“贾家婶子,这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跟这儿坐着呢,快快快,跟我走!”
何雨柱进门之前,也听到了易中海和贾张氏的对话。
但他就装作没听见一样,二话不说,拽起贾张氏就往外面走。
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许多。
贾张氏就在这种情况下,被送上了三轮车。
车夫见到人来了,就骑车直奔附近的医院。
跟着出来的易中海,看着远去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心里有些不安,转头就问闫埠贵借了自行车,跟了上去。
到了医院门口,易中海先一步进了医院里面叫医生。
很快,就有医生跟着他来到了医院门口接人。
三轮车刚刚停下,就有医生帮着将秦淮茹从车上转移到了担架上。
贾张氏刚要跟着进医院,结果却被车夫给拦下了。
“这位大姐,车钱还没给呢!”
“又不是我叫的车,凭什么让我给钱!”
贾张氏蛮不讲理地就想走,车夫急了,他这也是干的体力活,不给钱哪儿行啊。
于是,他就上手拽住了贾张氏。
贾张氏见状,直接说道:“你快给我松开,不然我喊了!”
“你坐车不给钱还有理了?”
“耍流氓了……”
车夫听到贾张氏喊的话,连忙松开了手,贾张氏借机一溜烟地就跑进了医院里。
车夫没办法,就想着回四合院找闫家父子要钱,毕竟,要不是因为他们,自己也不会接这一趟活儿。
没想到,他刚骑上车,就碰到了出来锁车的易中海。
“这位大哥,你是刚刚这家家里人吧,他们刚刚没付车费,你给付一下?”
易中海无奈,从自己兜里掏了钱,将车费给付了。
他锁了车,重新回到医院,秦淮茹已经被送到了产房里。
有一个护士正站在贾张氏面前说着什么,说着说着,护士脸色还越来越差。
易中海见状,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这是?”
“你是产妇家属吗?”
“产妇是我们一个院儿里的,我是院里的管事大爷。”
“那这位是?”
“这是她婆婆。”
“那就说明我没找错人,我刚刚让她去缴费,她就说没钱,跟我说要么就欠着,要么就把产妇给推出来,你说说,你像话吗?”
“贾家嫂子,你这……”
“我真没钱,刚刚是傻柱拉我出来的,我都没来得及拿钱。”
贾张氏在来的路上,就把理由给想好了,原本易中海要是没跟着来,她打算就耍无赖先把医药费给欠着了。
没想到,易中海骑车跟上来了。
易中海:合着我就是个冤大头?
易中海听着贾张氏的话,很想说一句:你早干嘛去了?
之前,要不是他叫着他老伴儿,还有二大妈帮忙收拾东西,估计这会儿秦淮茹来医院,都是空着手来的。
“那这样,我先给垫着,回头回去了还我就成。”
贾张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默默地坐回到了产房门口的椅子上。
护士见易中海会付钱,就把单子塞到了易中海手里,然后转身走了。
这么糟心的病人家属,她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易中海拿着单子去医院缴费窗口付了钱,重新回到了产房门口。
他将缴费单子递给了贾张氏:“贾家嫂子,这是单子,你看看,回头还我就行!”
易中海现在也不想在贾家投入太多,并不想帮着垫钱,贾东旭之前问他借的70块钱,他现在还不知道问谁要呢。
贾张氏接过单子,看都没看,就直接揣进了自己兜里。
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反正单子在她手里,回头就把单子丢了,就当没有这个事情。
之后的时间里,两人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终于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很快,产房里就有医生出来了,对着两人一阵恭喜:“恭喜恭喜,恭喜两位喜得孙女!”
听到“孙女”二字的贾张氏,瞬间脸就垮了,她本来就不是很高兴,这会儿整个脸都黑了。
“又是个赔钱货!”
在医生诧异的目光中,贾张氏留下这句话,扭头就走了。
“您老伴儿这是?”
“不是,医生,这不是我老伴儿,这产妇是我们院儿里的邻居,我是院里的管事大爷……”
易中海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