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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出宫围猎

沈溪怡头也不抬道:“不掀把风,何来的浪?”

静月思索片刻,忽然福至心灵,拍手叫好:“小姐这是做给二小姐看的?”

沈溪怡眨眨眼睛,笑道:“咱们家的静月好聪明啊!”

她与陆兴顾之间越是有问题,沈温妤就越发坐不住。

沈温妤坐不住,那沈子菡就更坐不住了。

她早已派人,将沈温妤那日私下通知陆兴顾来大闹晚香阁一事一字不落的传进沈子菡的耳朵里。

以沈子菡那股子聪明劲儿,不会看不出来沈温妤对陆兴顾是抱着什么心思。

沈子菡不把她沈溪怡放在眼里,敢抢在她之前嫁进相府,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没有她尊贵,她碾死自己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所以她压根就不在乎自己这个对手。

可若是沈温妤抢在她之前嫁入相府,把陆兴顾的心从自己身上夺了去,只怕她再想进相府,竟要她一个嫡女屈居在她之下了,她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她只不过放出些消息坏了自己名声,就能让这二人斗起来,她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呢?

一口气将一本经书抄完,静月端了盆水来,让她洗净手,准备用早膳,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很急的脚步声,静月问是干什么的?原来是上院来人传话,祖母要见她。

看来不及吃早膳了,静月急忙将治寒症的汤药端过来服侍她喝下,喝完,沈溪怡换了身衣服,叫了静秋,急忙赶往上院去。

因为那日被沈继松从腰间狠狠踹了一脚,所以她身上至今没有好利索,走路扶着静秋,一拳一拐的。

待到了上院,进去一看,只有陈氏在大长公主一旁侍奉,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沈溪怡一进去,大长公主就看到她一身的伤,且她因为犯了寒症,吃饭饮食都很清淡,几日不见,越发显得纤瘦了。

大长公主心里有些黯然,自己儿子着实有些不像话,怎么说,那陆相国在朝中也是权势极盛的人,把她打成这副样子,对陆兴顾如何交待的过去?

转念一想,又稍稍松了口气,还好陆兴顾前段时间来府里把下聘的日子推迟了,这段时间也没怎么来过国公府看她,不然她这副样子又怎么能按着日子嫁过去?

倒是有一点,让大长公主有些费解,事情都发生了好几天了,按着陆兴顾对她的感情,怎么着也该来看看她,可是他不仅没来,还任由那些诽谤她的留言满天飞。

若不是自己请人扼杀那些谣言,沈溪怡这辈子都不用嫁人了。

如此看来,那陆兴顾恐怕对她的兴趣越发没有了……

“听闻陆相将下聘的日子改了,你是怎么想的呢?”

沈溪怡唯唯诺诺道:“孙女也没什么主意,陆相府说他母亲不舒服,迟些日子再来下聘,孙女觉得迟点就迟点吧。”

大长公主鄙夷的看着她那副窝囊样子,陈氏也用手帕掩着嘴角偷乐。

难怪别人都道她是块什么都不懂的石头疙瘩,连自己下聘的日子都被人家说改就改了,将来就是嫁进去,也是一点主权都掌握不到自己手里的。

大长公主冷声道:“就是因为你这性子太过软弱,才被人家陆相这般拿捏,当真是丢国公府的脸面,我们沈家的女儿难道还有配不上他的道理?

你不操心,我这个老人却要为你们小辈奔走牵线,下聘日子虽然改了,但是你得学会主动去跟陆相联络感情,不然他看你连下聘这样的事情都这般不上心,慢慢对你的那股热乎劲就淡了……”

沈溪怡抱着手帕一脸神伤,一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样子。

大长公主翻了一记白眼,甚是嫌弃她道:“平日里让你抄经抄经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跟块石头一样难以教化,瞧你两个妹妹,都是一点就通。

你既然这么不通化,就按着我的方法办吧。我让绪安约了陆相去打猎,你们年轻人在一处也可以郊游郊游,做做烧烤,打打野味,趁着一起出去游乐,增进下感情。”

沈溪怡刚想说自己不会打猎,陈氏急忙接嘴:“母亲说的是了,如今恰好是狩猎季节,打下来的野味也是肉多鲜美呢……”

“嗯,绪安还约了圣上,他成日在宫中,难得有机会出来,把温妤也一并叫上,人多也热闹!!”大长公主思索片刻说道。

闻言,沈溪怡冷冷笑了。

这是打着她与陆兴顾的名义,为沈温妤铺入后宫的路呢!

……

第二日,国公府马车悠哉悠哉前往皇家猎场,沈溪怡精神恹恹的,靠在一晃一晃的马车上,不由得有些思绪纷飞……

那日她同陆兴顾说,并不是信口忽悠他的,沈家有意撮合沈温妤和李祈,目的是让沈国公最疼爱的小女儿沈温妤也入选秀女,反正都是沈家的女儿,舒太妃扶植哪个也对国公府百利而无一害。

上一世,沈家也确实撮合过沈温妤和李祈,听闻太后也有这个意思,撮合到后面,大家都以为好事将近时,沈温妤突然改口,说什么也不要进宫,就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绝不嫁给李祈。

再后来,当年李祈率兵攻打南疆,许久未归,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上一世的她,足不出户,满心都是要嫁给陆兴顾这么爱自己的男人,哪里有心思脑子里搜罗这些信息?当时自己也没觉得有个别不妥, 如今细细想来,率兵攻打南疆之事,原本就是一场阴谋,李祈刚刚掌权,又如何愿意远离朝堂,把摄政大权拱手让给陆家父子?

以她对李祈此人的了解,他将皇权看的极为重要,非特殊原因,没有任何人可以逼着他远离上京。

那到底是何原因,逼着他在收复皇权的关键时期,南下御敌??

她想来想去,想的头疼,正要闭眼休息时,马车却已经到了地方了。

下车时,静月就拿出粉盒,在她肿胀的嘴角边,用粉扑用力压了几下,待看不出什么痕迹时,才稍稍放了心。

“小姐,待会儿切勿逞强,你身上有伤,他们几个男人又没轻没重的,不行你就找个地方休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沈溪怡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陆兴顾疑心重,今日李祈也在场,她是担心陆兴顾发现她与李祈之间的关系……

沈溪怡安慰她道:“你放心,今日大家围绕的中心,是沈温妤,与我没什么关系,没什么事我就借口称胃口不舒服躲去大帐中,避开他们就好。”

不管是李祈,还是陆兴顾,这两个人她都不想招惹,最好是离得越远越好!这两只毒蝎子,斗起来不管谁赢,她的命都不够他们吃的!!

下了马车,沈溪怡一眼就看到了大草原上耸立的几处蒙古包大帐,以及早就到了在这里等她的陆兴顾等人。

彼时,陆兴顾正陪着沈温妤聊天,不知道陆兴顾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沈温妤用帕子掩着大笑的嘴巴,笑的花枝乱颤的。

说到兴致浓时,沈温妤还作势蹲在地上,一副要哭的样子,陆兴顾急忙扶着她的肩头,左一句好妹妹,右一句好妹妹的哄着。

光天化日之下,两人也不顾别人的眼光,一副打情骂俏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夫妻了……

沈温妤哭的止住了声,陆兴顾笑着抬起头,无意中看到她走来了,又甩了甩袖子把手背到后面,迎着她走过来。

“溪怡,你来晚了,我们几个等了你许久呢!”

沈溪怡装作没看到刚才那一幕,用手帕掩着嘴角轻轻咳嗽了几声,道:“原是我这副身体不争气,出府还得喝些汤药,才耽误了片刻,让你们久等了。”

“不碍事,我们先入帐吧,免得你再受了风寒。”

沈溪怡飞快扫视了一下周围,李祈出宫,必然声势浩大,如今连他个人影也没看到,她心里不由得松快了下来。

自上次巡防营后,她想起来总是胆战心惊的,他不来才好。

可是掀帘进去,沈溪怡就高兴不起来了。。。

大帐内,早已莺歌燕舞一片,酒食都已备好,几个舞姬围着李祈翩翩起舞,他端着酒杯,正面无表情的饮酒……

沈溪怡佯装什么都没看到,面无表情的落座,沈温妤却一副生气的样子,鄙夷着坐到另一边去了。

陆兴顾却看着这副场面喜上眉梢,难得没有啰嗦那套陛下保重龙体,不要淫逸的说辞,随着沈温妤也坐到了另一边。

皇家猎场上,黑白色的骏马们,狂奔着冲下草坡,马踏黄花的痕迹仿佛两道刀光,划破寂静。各路豪杰握着弓,双手离缰,在剧烈起伏的马背上镇静自若,细碎的小黄花被马蹄踩的飞扬起来,更有几匹马竞争起来,倏而向前,倏而向后,好不热闹。

三人坐定,下人奉茶上来,各色小吃也摆了好几匣盛了上来。

不多时,沈绪安也来了。

沈绪安牢记祖母的命令,此番出来,就是撮合三妹妹跟圣上的,所以他一进来就朝着沈温妤叫喊道:“你坐这里干什么?还不快与你姐姐换个位置,让她坐到相国大人身边,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沈温妤气的哼了一声,又怕不听大哥哥话,回家被祖母责骂,只好与沈溪怡不情不愿的换了位置。

沈绪安坐下后又笑道:“难得近日圣上与陆相肯赏脸,来此小聚,才让我们国公府有这样表现的机会,今日没有长辈,都是年纪相近之人,不如我们寻点别的乐趣?”

李祈慵懒的斜倚着,看着手中美酒,对他说的话提不起兴趣。

陆兴顾倒是难得有兴致道:“世子爷有什么好玩意儿可让我们快活快活?”

陆兴顾也不卖关子,笑道:“听闻最近这猎场上有几匹难能可见的梅花鹿,长得甚是好看,且肉质细嫩,若能猎得,定能让咱们几个饱餐一顿。

咱们男子较量总归缺了些乐趣,寻常围猎也参与的不少了,没什么兴致。今日不如换个玩儿法,我们带着我这两个妹妹一起玩儿,各组一队,来个狩猎比赛—-陆相国与溪怡一队,三妹妹同圣上一队。

赢的一方有奖励,输的一方就拿好酒来招待在场的所有人,我做裁判。”

他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掏出一个镶金边的红木螺纹盒子来,打开摆在桌子上。

“大家请看,哪一队若赢了,这块冰种晴水鸳鸯玉佩就是你们的了。”

这块冰种晴水的鸳鸯玉佩价值连城,沈溪怡曾在舒太妃寿宴上见到过,雕工精细,成色极佳实为罕见,可见是沈家特意进宫去求来的。

鸳鸯钰,恋人钰。看着是两个,却可以无缝连接,合在一起,成为一对。

沈家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了。

若陆兴顾沈溪怡赢,不论两人之间之前是否发生过矛盾,感情是不是出现了裂痕,大长公主希望借由这块珍贵的钰和舒太妃的面子,让二人重修旧好,像以前那般相亲相爱。

当然,大长公主更希望的是,借此,让沈温妤和李祈之间撞出火花来。

如此一来,这对玉佩就成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定情信物,不仅寄予了沈国公府的祝福,还有舒太妃的厚爱。

四人都看出来这玉佩背后的含义,默不作声,谁都不想开口接沈绪安的美意。

沈温妤不想与李祈组队,她今天来,是冲着陆兴顾来的。

而陆兴顾也不想看到沈温妤与李祈走近,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拆散他们两人的。

沈溪怡早就将这两个人的心思看的非常透彻,她今日前来,就是要给他们两个制造机会,趁着下聘之日推迟,让他们打的越发火热才好,她才能摆脱掉陆兴顾的控制,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她也很清楚,国公府这次肯舍下舒太妃的脸面,求得这举世难寻的宝贝,目的就是要撮合沈温妤和李祈这一对的。

所以,此刻李祈的想法,才是尤为重要的。

他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大长公主特意让沈绪安叫他出宫参加狩猎的用意,若他想要彻底将朝政大权把握在自己手中,清除掉朝堂之上陆家的势力,就会明白,沈温妤这块有利的棋子,是他不容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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